他提筆要寫時,花稻一把奪過了那隻毛筆。他筆杆抵了抵自己額頭,臉頰泛紅,然後笑眯了眼,“我教你。”
說罷,他取了一塊錦帛,大筆一揮而就,“白醴”二字,躍然紙上。
我蹙眉盯着那個“醴”字,有些嫌棄,“這個字怎麼這麼難寫。”
“世上沒有好寫的字。何況,這是你的名字,你又怎可嫌棄它。”說完,他拿起那張錦帛,細細吹了一吹,等墨水幹得七七八八,折疊起來,塞到我懷裡,“拿好,這些天,你可要好好學,下次見你時候,你若是不會寫你自己名字,我可饒不了你。”
花稻厲色說着,我眼皮開始打轉,腦袋輕飄飄的,他倆的影子在我眼中模糊起來,化作一片黑暗。最後,我好像聽到李重陽說了句,“你為何騙她。”
“我看她喜歡這白醴酒,不如就叫她‘白醴’吧!這正是緣分。”
我沒聽完,就徹底不省人事。醒來後,就忘了這回事。
第7章第7章
次日,我醒來,從床上坐起,看到從懷裡飄落的錦帛,才懵懂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一場夢。
哐當一聲,門被人推開,那人沒有進來,隻在門外喊了一句,“起來,改習字了。”聲音不情願到别人欠了他千兩黃金一樣,那人自然是柳荷。
“你怎麼闖進來師父的院子來了?”我心中大驚,師父外面的迷魂陣難不成是虛設的。
門口靜了片刻,然後冷哼,“你睜大眼睛瞧瞧,這裡是哪裡!”
我回頭巡視一番,才發現,這裡不是我的屋子。
“我怎麼在你屋子裡。”我問他,問外沒了聲息。半晌,才傳來一陣敲門聲。我奇怪,剛才踹門的時候那般嚣張無禮,如今到會敲門了。
“道爺,您起了沒有?”語氣卑躬,原來是随安。
“請進。”
随安捧着一盆水進來,肩上搭着一塊白巾。
“我伺候您洗臉吧?您餓了沒有,想吃什麼,一會兒我去給您做。”說着,随安就要沾濕毛巾,給我擦臉。
我阻止了他的舉動,“别,我自己來。”随安轉去收拾床鋪,然後推開了窗戶,窗外和藹可親的陽光就潑灑進來。
“還有,你别叫我道爺,就叫我白梨吧。”我用指尖試了試溫度,有點兒涼,昨天花稻叫我師弟,我勉強接受了,如今我一個姑娘,卻被人稱為“道爺”,着實難受,還不如叫道姑呢。
随安憨笑撓頭,“那可不成。小人可不敢。”
我捧起水,撲到臉上,涼氣冷得我重重打了個激靈,腦子頓時清醒開來。我轉頭對他笑道,“随安哥哥,我想吃粥了。勞煩您給我做去。”
随安吓得驚慌失措,“哎喲喂,您可别這麼教我,可折殺小的了。”
“那您也别您這您那,爺這爺那的叫我了,我聽着怪難受。”我将他語氣學了像模像樣,随安聽到睜大了眼睛,不好意思問道,“那小人如何稱呼您?”
我撓了一下臉上水滴,低頭想了想,“你就叫我白師弟吧,和我師兄一個稱呼。”随安面露誠恐之色,張口就要拒絕。我将白巾扔到他臉上,假意惡聲呵斥,“還不快去做粥,我餓了。”
随安兢兢戰戰離開,隻怕慢了一步。
窗外傳來一聲冷哼,熟悉的聲調長度,熟悉的抑揚頓挫,我望向窗外,如願瞥見一墨綠衣角。那個角度,柳荷該是抱胸而立,靠在了窗邊。
“你哼什麼。”
“我的奴才,你倒是使喚的伶俐。”
一股深深地無力感襲上我的心頭,柳荷又在故意找茬了。随安肯服侍我,自然是經過他允許,可他如今又這般語氣刺人,不知怎麼回事。
唉,他就是看我不順。我心中歎氣,還是好言問道,“昨日是誰送我回來的,我怎麼會睡在你這裡。”
我等了半天,沒人回複,轉頭去看,卻見窗外那片墨綠衣角已悄悄隐去。我走出房門,卻早已不見他蹤影。
柳荷這院子是新換的,這院子裡的山茶花倒是不少,應該是從原來的院子裡搬過來的,看得出來,被照料的不錯。東面有一小片竹子,青嫩的竹葉落了不少,深綠的竹身上斑駁刻了些痕迹,有的呈現黃棕色,有的因為久枯發白。竹子光秃秃的,上面還挂有被削了一半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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