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貌美,她着實不算後宮第一人,卻能令皇上初見傾心。生下皇子時,皇上竟大喜,抱着連連說:“像你母妃便好。”
他看看良貴妃,又看了看桓王蕭景钰,搖搖頭。七八歲的半大小子,哪兒看得出像爹還是像娘了。
*
江婳被裴玄卿逮到時,兩隻手上拿了十幾根串兒,後邊紫蘇更是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好提姑娘買的大小吃食。
她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唇上調料都沒手擦,就這麼狼狽地撞見了。忙囫囵咽下,驚詫道:“你這會兒不是該在宮宴嗎?”
“呵,我若不來,你今日是打算吃遍陰山關了?”
走之前,裴玄卿千叮咛萬囑咐,這兒許多肉食沒有全熟。北民身強體健自是無礙,可江婳吃慣了盛京珍馐,忽然轉變會鬧肚子。
她面上點頭如搗蒜,心裡是一萬個不服。當初跟江伯輾轉時,莫說是半熟肉,大雨天生不出火,連捕的魚都被迫洗淨生吃過。因此早就練出了鐵打的胃,生命力實打實的頑強。
江婳興沖沖地給他介紹手上每一串來自哪家店、是什麼做的,有多少女掌櫃做生意。還感歎,太後娘娘沒有強制此處遵循中州習俗,真是幸事。若她老人家還在,興許中州……
“慎言!”裴玄卿捂上她的嘴,神情嚴肅,低聲道:“關于太後的事,無論褒貶,切莫在任何人面前說。”
連褒的也不許講,看來,這位皇上和太後關系很不好啊……
罷了,裴玄卿久在官場,聽他的總沒錯。江婳乖巧地點點頭,繼續大口咬着手上的肉串。裴玄卿撚了撚手心,又氣又無奈,隻得拿出帕子,替她擦淨嘴角。
調料沾到臉上一些,他就擦一下,時不時揪着心勸阻:
“這串隻能吃一口,肉還是紅的。”
“糯米易積食,今日太晚了,少吃些。”
“這跟剛才的兩物相沖,不能再吃了!”
無論他說什麼,江婳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實則手上嘴上一刻也沒停下。他徹底氣笑了,這是把他的話都當耳旁風?
直到江婳真的吃不下了,才心滿意足地拔掉鐵簽,将剩下的吃食都扔給流浪貓狗。一入行宮就不便再出來,江婳拉着他百般撒嬌,央求着再在外邊轉轉。
陰山關與盛京一樣,夜裡比白天還熱鬧。這會兒走到街中央,萬家燈籠高懸,地上篝火連綿,照的跟白晝似的。
“哇,他們在摔跤耶,咱們也去看看!”
江婳拉着他,興奮地擠到前排,腳下蹦個不停。一會兒為其中一方呐喊,一會兒懊惱自己押錯了寶。
裴玄卿按住她的肩,疑惑道:“這等比拼蠻力的低級角鬥,有什麼好看的。”
旁邊一人不服了,叉着腰:“咦你這小兄弟,怎麼說話的!看你們打扮,是中州人吧?哼,若論角力,還得數咱們北境厲害,不信,進去同他們比試比試!”
他朝場内豎起大拇指,裴玄卿理都不理,徑直看着前方道:“我不屑于欺負普通人。”
江婳手心捏了把汗,他怎麼在外還嘴下不留情!
這句“普通人”太紮心,場上比試的,都是北民好鬥分子中的佼佼者。果然此言一出,周圍人投來不善的目光,層層圍來。
“臭小子,你敢出言不遜!”一個壯漢舉起拳頭便砸過來,他出拳迅疾,肉眼見着眨眼的功夫,江婳連針都未來得及摸出來,便到了裴玄卿臉邊。
“喀嚓”。
骨頭關節碎裂、伴着男人的慘叫聲,回蕩在四面環起的角鬥場,連同場子上的選手都暫且停下側目。
拳頭帶起的風吹動了耳側須發,裴玄卿目不斜視,隻手接住這拳,穩穩地站在原地,腳下未受力挪動半寸。
那男子邊哀嚎着,悔得腸子都輕了。這男人看着白淨斯文,還以為是弱不禁風的。自個兒膀大腰圓虎背熊腰,怎麼都吃不着虧。
結果拳頭被他捏着,想抽回來,卻死活撒不開,跟用膠水黏上似的,紋絲不動。
北民團結,見一人受了欺負,其餘人一哄而上。裴玄卿皺起眉,将那男子推了回去,砸倒大片。又隻手撐着欄杆,繞江婳踢開一圈人,争得片刻喘息,擋在她身前道:
“話是我說的,不要傷及家人!”
江婳在一堆壯漢裡顯得跟小雞仔似的,可憐巴巴。大夥兒本來也沒有為難弱女子的意思,隻是惱他說話難聽。角鬥場老闆見來了硬茬,又内外反差大,立馬嗅到商機,站到高處大喊:“各位,來了便是客,大家别傷和氣。”
人群反應激烈,紛紛叫嚷着:
“憑什麼就這麼算了,他侮辱咱們北境人,必須教訓他!”
“就是,咱們這麼多人,還打不趴一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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