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潇也不想大熱天裡,沒事把自己的腿包成粽子。這不是上回被裴玄卿吓慘了,那家夥臨走前一夜,還陰森森地站在床前,警告他不許找江婳麻煩。
對于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兩個府邸間穿行,徐潇反抗不了,已認命了。與其多個仇人,不如多個大嫂。
這不,昨日秦淮興沖沖地告訴他,江婳在戶部租了城隍廟攤位,報仇時刻已到。他一腳就踹腫了秦淮的屁股,追着打:“叫你挑撥、叫你挑撥!從今以後江婳就是我大嫂,一家人,知道不?”
徐潇清了清嗓子,坐直後,“轟”地把那根蘿蔔腿擡到桌上。江婳嫌棄地将凳子往後挪了半分,隻聽他搖着扇子道:“本公子摔瘸了腿,隻要你能治好,多少銀兩都不在話下!”
多、少、銀、子?
江婳笑盈盈地看着她,大拇指與中指不斷摩擦:“當真?”
第27章連環剖屍案(5)
“當、當真吧。這位大夫,你也别太過分!”
江婳手心一伸:“看診費二十兩,先付後診,概不講價。”
“什麼!”徐潇激動之下拍桌而起,忘了自己一條蘿蔔腿還擱在桌子上,沒站穩狠狠地摔回椅子上,再度哀嚎起來。這會兒,他屁股上的疼可不比秦淮輕了。
這小娘子,生得貌美,卻實在可惡!他好心好意來捧場,居然趁火打劫。可他徐府也是要面子的,牛皮都吹了,豈有收回話的道理。徐潇隻得氣鼓鼓地掏出二十兩紋銀,拍在桌上:“好了,你快看診吧!”
今日支出超額回本,江婳很滿意,攤開針帶,密密麻麻地細長針身泛着光澤,徐潇後街上下滾動,往後縮了半分:“看診不、不、不開藥嗎?”
都能把腿搬上桌子了,江婳一看便知他是裝病。是藥三分毒,亂用不得。便讓紫蘇幫着按住徐潇的手腕後,拔出一枚銀針過了火,紮進魚際穴。
徐潇哭天搶地,又被恐吓着亂動的話,針會斷在裡頭,随血脈遊走,最終刺傷心髒而亡,隻得一臉不服地哼唧。江婳啧啧嘴:“這麼疼?看來你的肺很健康嘛,經氣沒受到阻滞。”
“其實吧,也沒那麼疼,就是你這針太長,看着吓人!”
江婳故作驚詫:“呀,不疼,那問題可就大了。”話畢,又朝孔最穴下手,接連往三陰三陽經針灸,端的是快準狠。在徐潇哭出聲前,銀針就像香爐裡頭插的香般,一根根豎在手臂上。
徐潇再也挨不住了,掰開紫蘇,奮力将蘿蔔腿收回,在地上蹦跳。他嘴角雖咧得大大的笑着,眼裡淚水卻還沒幹呢,滑稽得像街邊扮醜的賣藝人。
“來,各位看看啊,本公子已全然大好了。不信,我沒事走兩步。”
他從左走到右,一拍大腿:“欸,沒事!”又由右走回左,換着腿蹦跳。衆人眼光跟随着他的腳步一上一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徐潇朝江婳擠眉弄眼:“大夫,我這已然好全了,銀針能取掉了吧?”
末了,又靠近以扇子掩着:“江婳,你别做得過火了,士可殺不可辱!”
吓唬了小半炷香,見他當真沒有壞心思,江婳便不再公報私仇。剛要上手拔銀針,邊聽得邊上有人嬌哼一聲:“喲,不管布衣生或死,擡手便得富貴銀。這位大夫,真真是醫者仁心呐?”
江婳溫聲擡頭,見了來者,立刻眉梢緊擰。
看起來,安陽從未放棄找她麻煩,一直派了人窺探行蹤。作為公主,不好好養在深宮,竟将手伸到戶部去。
“你,起來。”
徐潇是見過公主容貌的,她要坐,還不得麻利地讓開。連針都沒拔完,他就帶着一幹小厮溜之大吉。火藥味太足,他可不想為了讨裴玄卿的好,摻和進兩個女人鬥争裡。
在公主身後,有數個扮成小厮的護衛,各個手背上青筋突出,内息沉穩,一看便知是大内高手。安陽今日未着宮裝,穿的是京中貴女們最愛的流光錦。真是難為這隻驕孔雀,為了尋她晦氣時,不被百姓說仗勢欺人,特意自降身份。
江婳偏不如她意!
安陽做夢都沒想到,她直接撕下人中處貼的假胡子,盈盈一拜:“公主萬福金安。”
“你、你胡說什麼,我不是公主!”
圍觀人群的好奇心到了極點,江婳笑着提醒:“民女乃《疫病雜症論》的著作者,有幸在公主的見證下,沉冤昭雪。皇榜上黃紙黑字寫着呢,公主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民女也屬正常。”
“江婳,她就是被周世仁搶了功名的江婳呀!”
“難怪看診費這麼貴,依我看,花也值得。”
“天哪,那對面那個,是真的公主?”
腳後跟被姑娘輕輕踹了一下,紫蘇立刻順勢跪倒行大禮:“民女不知公主親臨,安陽公主萬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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