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這才稍稍滿意。他眉梢帶上了幾分得意:&ldo;你猜猜我逮着了什麼?我逮着了一隻大黑熊!那大黑熊厲害得很,我借了上百人才把它關進籠子裡。可惜它受了點傷,得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好。&rdo;李世子興緻勃勃,&ldo;記得我們上回的約定嗎?等我找着了更兇猛的野獸,我們再賭一回!怎麼樣?你還舍不舍得讓你那奴隸和我這大黑熊比?你若舍不得便認輸好了,按照我們約定好的,你輸了便穿上那女孩兒的衣裳給我當一天的丫鬟!&rdo;薛少淩用折扇一敲掌心,含笑說:&ldo;我會舍不得?說定了,下月月初我們再賭一回。&rdo;第十一回屈敖這一個月裡過得丢魂落魄、渾噩如夢。自從薛少淩下了令,他便再近不得薛少淩的身,連遠遠看薛少淩一眼都是奢望。天氣一轉涼,薛少淩又日日與李世子出去玩樂,京城裡到處都傳揚着他們這群惡少的斑斑劣迹。這些事屈敖還是從其他仆從口裡聽來的,他慣常不多話,每回都在一旁聽着,每每聽到薛少淩又幹了什麼荒唐事,腦中免不了想到薛少淩帶笑的臉。薛少淩怕是已經忘了他。這念頭一鑽入屈敖腦中,便讓他心髒抽痛。他還不懂情愛,不知這種焚心挫骨的痛楚因何而生,隻在每天夜裡夢回與薛少淩朝夕相對的日子,薛少淩的好、薛少淩的惡、薛少淩的笑顔或冷眼,無一不到他夢裡來。每回屈敖轉醒後總想着要快一些起身,早點兒去薛少淩那邊當值。等前腳邁了出門,他才猛然想到自己已沒了去見薛少淩的資格。他在薛少淩眼裡不過是再卑賤不過的奴仆。薛少淩教他讀那些書,不過是覺得炎炎長夏過于苦悶,尋些樂子打發時間。薛少淩,薛少淩,薛少淩。這個名字想魔障一樣時刻盤繞在屈敖心頭。他從未像這些日子這樣渴望權勢和地位、渴望擺脫低微的奴隸身份‐‐若是他的身份地位和那荒誕不經的李世子一樣高,定然也能在薛少淩院子裡出入自如,而不是像如今這樣連想跪到薛少淩面前伺候都不可以。屈敖又握了握拳頭。他穿好靴子,去賬房那邊領月錢。這個月他不在薛少淩面前當值,沒了薛少淩時不時心血來潮的賞銀,月錢比前幾個月少了些,但他無心去計較,領好了便和往常一樣朝南院走去。薛子清是薛府庶出之子,不被薛老爺子喜愛,衣食住行雖不會短缺,想要買書和文房四寶卻是囊中羞澀,平日裡隻舍得蘸水在芭蕉葉上練字。屈敖父親沒有妾室,心中對嫡庶之分沒有多大概念,隻覺薛子清有心向學卻處處遭為難,心裡又隐隐把薛子清當成了自己那早夭的弟弟,是以領了月錢便會拿去給薛子清。屈敖一個月不曾見到薛少淩的面,心神不甯,隻差沒把煩悶寫在臉上。薛子清一見便關切地問他怎麼了。屈敖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薛子清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轉了話題:&ldo;那你聽聽幫我新學的曲子。&rdo;屈敖對上薛子清清亮的目光,頓了頓,點了一下頭,算是應了。薛少淩随着小香走到南院時,看到的便是薛子清在那吹笛,屈敖站在一旁靜靜地聽。院子裡栽着梅樹,還沒到梅花開花的時候,盤曲的老枝上隻綴着稀疏的梅葉。可那兩人靜立院中,遠遠瞧去卻那般相配。這樣一幕好似在夢裡見過。薛少淩把玩着手裡的折扇,唇邊漾起了一絲淺淡的笑意。就像他那蠢父親喜歡上薛子清的母親一樣,男人總是喜歡這種單純善良的美人兒。這麼看來他這庶弟倒還有些用處,日後等屈敖飛黃騰達了,薛家說不得要靠他這庶弟與屈敖交好。薛少淩心裡盤算着以後的事,面上卻絲毫不顯,而是玩味地看着院中的兩人。崔家家中幾個子弟前幾日還和他們幹了一架,大放厥言說要讓他和李世子好看。當真是好大的口氣,顯然是不知大禍已臨頭。沒了沈家,聖上怎會容得下崔家?可憐那崔将軍還覺得自己聖眷正濃,最近正春風得意,大張旗鼓地迎娶了他第十七門小妾呢!要說聖上最喜歡用什麼樣的人,還是屈敖這種有着一身本領、背後卻沒有龐大的家族作為依仗‐‐隻須略施小恩便滿腦子忠君愛國的。最好他還好南風,别有太多的後代。瞧見薛子清吹完了一曲、屈敖伸手掏出錢袋要把月錢遞過去,薛少淩彎唇一笑,用折扇啪地一敲掌心,朝左右道:&ldo;給我将那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家夥給抓起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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