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掙的錢又不落你口袋裡,你關心個啥勁兒。”
林母吃了癟,嗓門低下來:“我就好奇問問……”
熱臉貼冷屁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後來不知怎的,舊事重提,又扯到平平的親生父親身上。林小松老實,嘴裡兜不住話,氣急敗壞把什麼話都說了。
林母愣了好半晌沒緩過神,等她終于恢複點意識,當即就“啪——”,扇了自己一耳光。
“咔——”瓜子殼破開,林小松懵了。
林母跺了下腳,聲淚俱下:“平平沒死,被你爸送人了。”
那天特忙,五台手術連軸轉,最後一場收官,已是深夜。楚毅請客,買了夜宵,衆人圍坐分食,結了婚的沒節操,黃段子飙得飛起,剩下些單身的小年輕,插科打诨也跟着接幾句。
男人有點心不在焉,手機掏了兩次,上面沒有一通消息提醒。以往,要麼他給家裡打電話,告知歸家晚點,要麼那人發消息來問,他喜歡後者,偶爾故意為之,就等着家裡那位主動聯系他。以前打光棍沒覺得,現在成家了,心裡多少有些盼頭。
他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先撤了,有同事開他玩笑,“新婚的就是不一樣,被窩裡還熱乎。”他笑笑,擡腳走。
懶得自己開車,打車軟件上叫了輛車,那司機準點到,楚毅脫了外套扔進後座,彎身坐進去。司機問他去哪兒,他閉着眼睛告訴地址,離家差不多三十分鐘車程,暫且能小憩一會。幹外科的,男人都當牲畜使,他這一天撇去吃飯上廁所,起碼站了十二個鐘頭,累是真累。
到地方,司機喊醒他,楚毅半睡半醒地怔了會兒,掃碼付錢,拿了外套出來。這個點,空氣倒挺清新,整棟樓隻有幾戶人家亮着燈。他邊穿外套邊往單元樓裡走。
沒想到的是,他家這個點還挺熱鬧,隔着扇門,都能聽到裡面的雞飛狗跳。楚毅在心裡低聲歎氣,不是他媽,就是他媳婦的媽,兩個女人一台戲,家裡見天兒的唱曲舞調。
他拉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林小松的那雙淚眼。
——又哭了。
楚毅擰眉,将鑰匙擱在玄關桌上,不及換鞋,他丈母娘顫顫巍巍地走到他跟前,自己先給了自己一巴掌,聲音裡帶着哭腔:“我對不起你們倆,那孩子沒死,她沒死,就、就在我們老家省城,我跟小松他爸經常去看她,孩子好好的……”
說到最後,捂着臉哽咽不止。
林小松紅着核桃眼,沖上來就想打他媽,楚毅箍牢了他,緊緊按在懷裡,林母哭天搶地地喊:“他當年一個人帶孩子,自己都養不活,我這個做媽的心疼啊,就給孩子找了戶人家。”
“我自己生的,我一個人生的……”林小松貼在男人胸前,呓語般的嘀咕。
“我和他爸也沒辦法,他才二十一歲,誰家二十一歲的大兒子身邊還帶着個閨女啊!”
“啊——”林小松大吼一聲,嗓子内的混沌污濁溢出口腔,陳年往事,怎一個燒心!
楚毅心髒抽疼,打橫抱起林小松朝主卧走,“砰咚”踹門而入,把人放到床上。樂樂被驚醒了,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迷茫地看着她爸爸。
楚毅癱坐在地闆上,筋疲力盡的感覺。
“爸爸。”樂樂往林小松懷裡鑽。
林小松側躺着,睜眼看孩子,單手摟緊了,吻上額頭:“乖。”
林母走到門口,抽抽搭搭道:“領養的那戶人家都是老師,孩子現在上一年級了,你爸有他們的電話。”
楚毅冷靜過後,嗓音疲累沙啞:“睡一覺吧,我買明天早上的票。”
“對,我們早點過去,我、我……”林母語無倫次,掏出手機,“我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我現在就問他。”
林母撥通,電話裡一陣嘟嘟忙音,無人接,林小松抓起床頭櫃上的一本書就朝她擲了過去,“滾!”
樂樂吓得不敢哭,抿着唇可憐兮兮。
“你也出去。”這話是對着楚毅說的。
楚毅撐着站起來,看了他一眼,默然走出卧室。林母在門口守着,見他出來,低頭跟上去。
“我們家小松老實,你以後要好好對他,那孩子要是能要回來,你要好好補償他們爺倆兒。”
楚毅坐着抽煙,沒搭腔。
林母無話可說,摸了摸手機,繼續給他丈夫打電話,打了兩次,那邊終于接通。深夜裡被人攪了好夢,林父極度惱火:“啥事啊?”
林母看着自家女婿,對着電話那頭說:“平平她爸爸找到了,就是跟小松結婚的那個醫生。”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林母停頓許久,才接着說:“我們明天去省城看那孩子,你把電話發給我,我去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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