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
我的内心一緊。
她身體上的香氣乘着微風,拂過我的鼻息,讓我的大腦瞬間缺氧。不自覺地回想起曾經和她在一起的暧昧接觸,她的高冷,她的嬌羞,她的欲言又止,她的心知肚明。
我趕忙慌亂起身,又顫顫巍巍地從煙盒裡掏出一支煙,點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場景,雖然現在路邊依稀走着一些行人,但我總覺得剛才那個瞬間,仿佛天地之間,隻剩我和她一般,讓人怦然心動。
“你想要我?”她站起身來,靠近了些問道。
我趕忙搖了搖頭,慌張地應道:“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可你明明還喜歡着我,為什麼不肯承認?”她輕輕伸了伸胳膊,舉過了頭頂,像是無意間的一句話,卻已然讓我汗流浃背。
“我不喜歡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忐忑地義正言辭道。
這話像是說給她聽,卻也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就像你說的那樣啊,性和愛是分不開的。”她緩緩開口道,“我現在這身随意的裝扮和素顔的醜态,說實話,完全和性感沾不上邊。可你聽到我剛才那句暧昧的話,卻面紅耳赤,估計也是心跳不止,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我……”我被她說的心跳更亂了一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想和她有肌膚之親嘛。”她莞爾一笑,像是看透了我的内心,讓我無處可逃,“所以你才會心生悸動,因為你心裡還喜歡我。”
“你少胡說八道了,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笃定地反駁道,“上次在你家,你都沒穿衣服,我都沒碰你,何況現在?”
“那是尊重,更是憐惜。”她回道,“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早晨5點鐘來西湖邊坐坐,在靜谧的環境下想着那些讓我焦躁的事,感覺通透了不少。所以你現在騙不了我,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你是不是有點毛病啊?”我被她說的頓時亂了陣腳,開始惱羞成怒了起來,“你哪來的自信說我喜歡你啊?遇見你這麼久,如此厚臉皮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說完她卻咯咯直笑,絲毫沒把我放在眼裡,顯然也根本沒把我的話當數。
過了半天,她才說道:“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
我愣在原地,有些懵圈,不知道她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她見我不說話,便繼續開口道:“我很欣賞你敢愛敢恨有擔當的樣子,就像你當初在那個訂婚宴上,和我的整個家族對峙,說今後會好好待我。可現在……卻感覺你變了。”
“我沒變。”我鎮定地說道,“隻是我現在擔當的對象不是你而已,是陶潔。而且……當初我們也隻是演戲,迫不得已才那麼說而已。”
她聽我這麼說,明顯情緒有些低落,陰沉着臉說道:“你說的都是心裡話?”
我沉默半晌,應道:“嗯。”
“就算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沒關系?”
“當然,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回道,“我知道很多癞蛤蟆想吃你這塊天鵝肉的,但肯定不會是我。”
她沉默不語,轉頭又看向了湖邊,像是所有的情緒雜糅在一起在一起,漸漸發酵。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說出這些冷漠的話,但我并不後悔。
我已經有了愛我的人,我不能讓愛我的人失望,縱使她是冷思思,那個曾經讓我千方百計都想得到的女人。
我看了看她,她的身影在此時顯得格外孤獨。
她一動不動地凝視着湖面,仿佛在尋找着答案。微風拂過,吹亂了她的發梢,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像是籠罩着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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