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治對賀平章存了芥蒂,對他做的文章很滿意,“就拿賀平章院試做的文章辯論。”
賀平章松了口氣,周院長拿他的文章出來讓他們辯論,說明他欣賞自己的才能,或許不會取消婚約吧?心裡不禁得意,看向薛慎之眉宇間透着傲氣,仿佛在看一個手下敗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文章的長處與弊端。
薛慎之沉默一會,搖了搖頭,“賀生員的文章是由學台大人親審,各人見解不同,我們言論若有激進冒犯之處,極為不妥。”
薛慎之駁回他的提議,周叔治臉色難看。
“莘莘學子,寒窗苦讀,為的是入朝為官,造福百姓。不若……”薛慎之漆黑的眼睛看向對面一桌的秦伯言,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狀若在沉思。正要開口,搭在膝頭的掌心一熱,一隻溫軟的手覆來。他的手指一顫,掌心微癢,薛慎之背脊僵直,想拂開她的手。
商枝的指尖在他手心寫了一個字,便又收了回去。
“不若什麼?薛童生有什麼高見?”謝安對薛慎之不滿到極點,概因他反駁院長,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他要看看薛慎之耍什麼鬼把戲。
薛慎之回過神來,拇指輕輕撓了一下掌心,淺笑道:“杏花村良田不多,山地頗廣,年年風調雨順,卻又隻夠勉強糊口。若是諸位是此地父母官,會如何改善杏花村如今的處境?”
謝安嚯的站起身,諷刺道:“我看你幹脆别念書了,在家種地得了!”
劉貴才皺眉道:“薛兄,我們如今飽讀四書五經,最緊要的便是做學問。那些……離我們甚遠,不如像詩會那般的規則如何?”
“詩會切磋是雅事,但是千篇一律的放在任何場合做比試規則,難免乏味。遠見不同,評判不一定公正。父母官離你們甚遠,可你們卻為此而勤學苦讀。做官不止是靠寫得一手錦繡文章,重在實幹。換一個方式比試,不覺得更有趣?”薛慎之笑道:“在座的叔嬸做主考,誰的提議務實,便誰獲勝。”
什麼叫父母官離我們甚遠?難道離你很近?
謝安越看薛慎之越不順眼,讓這些泥腿子評斷誰更有見解,簡直就是對他們讀書之人的侮辱!
他看了薛慎之幾眼,冷笑幾聲。
此人多半有病!
腦子都病得不清醒!
劉貴才搖了搖頭,似乎對薛慎之有些失望。
他這般提議是怕周院長處事不公正吧?有失君子風度。
周叔治沉吟半晌,笑着道:“慎之言之有理。你們誰先開始?”
賀平章躍躍欲試,他是杏花村土生土長的人,有誰比他更清楚?而且題意是薛慎之出的,他輸了,會更加狼狽不堪!
不得不說,賀平章和周叔治想到了一處。
謝安和劉貴才不懂周叔治為何答應,也隻得臭着臉應下。
謝安小指掏了掏耳朵,嘲諷道:“薛童生先請吧,我們洗耳恭聽。”
薛慎之謙讓道:“今日賀生員是主角,就讓他先開始吧。”
賀平章突然想起商枝在山上種藥草,他窮身道:“學生便開始了。”他清了清嗓子,“杏花村人口衆多,良田稀少,鄉鄰勤快幹活一年到頭也就是隻夠勉強飽腹。但是杏花村山地衆多,我們大可開辟山林種地。”
鄉鄰等着賀平章繼續說下去,該種什麼,又是如何種?
他們以前種過,但是種不出來。
賀平章本來很有自信,可他說完了,鴉雀無聲。心裡惴惴不安,他不由看向周叔治。
周叔治撫摸着山羊胡須,看向薛慎之,“慎之有何精妙見解?”
薛慎之微微淺笑,令人如沐春風般舒爽,“賀生員所言極是,我也是如此認為。”
周叔治:“……”
謝安、劉貴才:“……”
衆人:“……”
啊呸!臭不要臉的!
謝安反應過來,差點跳起來吐薛慎之一臉口水,破口大罵!
秦伯言哈哈哈大笑着站起來,拊掌道:“賀生員不愧是青年才俊,秦某覺得大家都有你這般獨到見解,杏花村必然早就一片欣欣向榮。”
賀平章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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