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林榕隻是質問而已,但寒子然還是心中心中一顫,好不容易才在這危急關頭斂攝住心神,中規中矩毫不僭越的說道:
“主子,白桦自小就對天衍碑上的神迹文字癡迷不已。其上關于榕仙君的種種事迹更是爛熟于心,把以一己之力對抗魔界的榕仙君當成……楷模。”
寒子然停頓了片刻,似乎是斟酌再三才選定了這兩個字。
林榕總覺得‘楷模’這兩字絕對是寒子然的搪塞之言,那他原本想說的是什麼呢?林榕有些好奇。
“白桦本為冰城子民,那日偶然看見尊上破空而來,心中震驚不已!因着這破空之法隻有天衍碑所記載的榕仙君才能做到。于是白桦便花費重資從幽冥樓中打探到了主上的行蹤,夙夜兼程趕來了南嶺城,僞裝成武者欲探究一二。”
寒子然這番話說的真真假假在情在理,就好像真是一個修為不凡的冰城小夥子的沖動之舉,但配上他那張在林榕看來明晃晃的冰城城主的谪仙的容貌……
咳咳咳
林榕輕咳了幾一聲,來掩蓋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榕仙君,”寒子然的聲音中夾雜着幾分恰到好處的熾熱與崇敬,“您是如何從那魔族的地牢中逃出,來到我們寒冰大陸的?可是您不在了之後,那些在魔域的暗中布置……”
“我哪兒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林榕不願多談那舍身大陣旁的尴尬遭遇:“至于禦魔大戰——已經打赢了。你從天衍碑中得知的是10年之前的情形。”
林榕輕松的說道,似乎談論的不是兩族大戰而是話本傳奇一般。
而寒子然并沒有被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安撫下來:“主上,您在魔域暗中周旋了10年……”
寒子然猛地住嘴,仙君定然不想談起備受折磨而修為盡失的痛楚。
“主上您剛剛才受了傷,定不能疏忽勞累,白桦這就為您布置午食。”
“不用!”
林榕聽見寒子然的布置二字,頓時猶如驚弓之鳥般連忙喝止。
這冰城城主規格的餐飯,自己還是不用消受了。
于是林榕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挂墜中拿出一塊靈米糕,三口并作兩口的迅速吃了下去。
在林榕咽下最後一口的時候,寒子然的眉頭已經皺的可以夾死蚊子了,一臉風雨欲來的陰沉之态。
“你現在身為我的小厮,竟是要教訓起主子來了?”林榕嘴角噙着一絲笑意,但話語中卻帶着淩厲的壓迫感。
寒子然轉身拿起一隻杯子,直接用靈力掃除了上面細不可見的灰塵,一邊倒水加熱一邊說道:“白桦身為主子的貼身小厮,更是要确保主子按時飲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
林榕這下相信寒子然也許是真的崇拜自己,而不是為了偷師而來了!
而林榕平生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質疑自己:上到禦魔大戰的戰略方針,下到靈米粥應該加糖還是加鹽,凡是自己認定的就一定是對的!
“你不是讀過天衍碑麼?”林榕壓着火氣:“我二百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有問題麼?”
寒子然躬身将溫熱的清水遞給林榕,整個動作既恭順又強硬。
“主上,您平日裡應……”寒子然的話突然一頓,轉頭望向門外。
幾息之後那位早間蹿騰貧民的簡邢長老闆着一張臉,身後背着幾束植物的枝幹大踏步走來拜到:
“城主大人。”
林榕挑眉揶揄道:“簡長老這麼快就負荊請罪來了?這可是太客氣了,其實您不必如此,既然你的名字都喚作‘減刑’了,我也不好重罰是也不是?”
簡長老一張國字臉漲得通紅,忍無可忍的喝道:“我背的這是紅蓬杆!城主大人連這都不認識一會兒要如何指導城民耕種?”
林榕無所謂:“我們今後又不種紅蓬。”
簡長老簡直要氣個仰倒,正欲張口開罵,但看到新城主身邊那個清秀侍衛冷冷的一瞥,身上頓時湧過一陣令人戰栗的寒意。隻得悻悻的放低聲音說道:
“老朽是為了數萬百姓的生死才前來,現如今南嶺城内糧食顆粒無存,若不盡早讓紅蓬成熟隻怕數萬人難逃餓死的結局。城主您大富大貴,但用那靈藥又能救得了幾人?而這紅蓬光靠百姓們日日前去守夜挑水種植實乃下下之策!”
“哦,那你簡長老在城中任職了這麼多年,這百姓還不是日日守夜挑水?”
“那是因為城中沒人信我!”簡長老一張國字臉再次漲紅,“這種田不能隻靠人力,應該靠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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