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已死。
——紀淮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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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面半圓弧高窗過濾進的陽光,纏綿在帷幔間浮浪不經的動靜,一層薄霧般的光影似盈盈水波,随着隐秘晃蕩。
厚重的紅地毯吞沒了拐杖頭和牛津皮鞋的聲音,如寝宮遙闊的卧房,能清晰聽見男人低沉在喘。
紀世遠老态深凹的眼窩漸顯陰沉,憤怒的語氣擲地有聲:“紀淮周!”
他頓足在幾步開外,虎頭金拐猛地撞地。
“——你荒唐!”
帷幔下的動靜逐漸停息。
紀淮周略微支起俯下的身子,被沿随之從他的背部滑落下去一些,露出因剛活動過而緊繃的,健美的肩胛骨。
他慢悠悠地側歪過臉。
短發被人抓得淩亂,肩頸上有幾l道撓出的甲痕,浴巾和女孩子的小衣裳皺亂丢在外面,情況可想而知的愉豔和瘋狂。
那雙自含風流的黑藍色狹長雙眼,眸光一掠,眼底濃重的情動中,彌漫出被打擾的不悅。
“紀董有現場觀摩激情戲的癖好?”
紀淮周欠欠地拖着腔,歡愉下的煙嗓欲意未褪。
他的體型足以覆蓋住女人,從紀世遠的角度,隻能看見女子散開在枕上的烏濃長發。
紀世遠鐵青着臉:“看看你自己,成什麼樣子!”
紀淮周勾了勾笑,拇指指腹壓到唇上,慢條斯理抹去薄薄的暧昧水痕:“怎麼,您管天管地,還管我解決生理需求?”
如此情形,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而紀世遠隻能吃個啞巴虧。
這四年,紀世遠為使他不再惦記蘇杭的人,默許女人勾引他,之後對他花天酒地的行為也一向縱容,隻要不動緻命的真情,上流社會的男人誰沒幾l段花邊。
他在外頭浮花浪蕊的名聲,紀世遠從來視而不見,要論起來,他這不檢點的私生活,還是紀世遠自己暗許的。
但今日大婚隆重,如果這種場合鬧得人盡皆知,是丢顔面或是落下笑柄,都事小。
聯姻事大。
紀世遠額角筋頭鼓跳:“平日随你怎麼浪,想想今天什麼日子!”
聞言,紀淮周哂了一聲,輕蔑且散漫:“别大呼小叫,不知道的以為進了條狗。”
“你……”
不等他發作,紀淮周便又低垂下臉,做出動情撫摸懷中人的樣子。
他啞着聲,是男人在床上說情話時一貫寵溺的語氣,挾着幾l絲殘留的喘息:“吓到我寶貝了。”
畢竟是站在權力制高點的人,紀世遠很快沉住氣,肅容掌握回局勢:“我說過,淮周,你想要自由,就必須聽我的吩咐,你最好别在婚禮上,給我惹一身腥。”
紀淮周恍若不聞,瞧了會兒l身下的人,像是情不自禁就埋下去了臉,手指浪蕩地陷入女孩子的發間,同懷裡的人繼續耳鬓厮磨起來。
過頃刻他又擡起臉,滿眼
輕浮,沒正形回望,似笑非笑地嘲諷。
“還不出去,想親眼看你兒l子表演活春宮?”
紀世遠隐忍住風雨欲來的情緒,繃着臉:“在伊迪絲公主到之前,藏好你的風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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