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一時竟要被薄宜娴說服,可心底卻總覺得不自在,窒悶惶然,仿佛做錯的是他。
薄宜娴又道:“我與昭哥哥定親數年,昭哥哥也知我心意,我們這十多年的情分,又怎是旁人可比?昭哥哥如今介懷此事,莫非是旁人說了什麼?是……是二妹妹反悔了?”
林昭未曾開口,薄宜娴隻覺自己又猜對了,她耳畔轟然一聲,心底怒意勃然,她經了薄景謙獲罪,薄家祖宅被抄,又被林昭冷待月餘,此刻終于找到了症結所在,“二妹妹果真反悔?我便知道,定是此前武昭侯尚未歸京,人人都以為他在西南出了事,所以她又想到了昭哥哥身上,一定是如此,我就想過她早前不在意模樣是裝的,她不可能當真釋懷……”
林昭匪夷所思的望着薄宜娴,這半月來他從未見過薄若幽,且程蘊之數次來林府看病,也不曾帶着薄若幽,他從前還可待薄若幽頗為關切,知道了當年定親之事後,反而沒有往常的坦然自在,然而薄宜娴卻能以如此的惡意揣測薄若幽。
林昭氣的狠了,卻也責罵不出粗鄙之語,隻冷眼看着薄宜娴,“你……你簡直不講道理!此事與二妹妹又有何幹系?我已多日不曾見她,你又怎能将此事怪去旁人身上?”
他深吸口氣,終于将壓在心底的話道出:“當年是二妹妹與林家定親在先,後來諸多波折,改成你我定親,雖非你之過,可你心中竟無半分愧意?”
薄宜娴哭道:“愧意?憑何對她有愧?是她自己離京的,三叔也未寫下婚書,要怪隻能怪她命不好,又怎能怪到我身上?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說至此,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情急的道:“對……本就是她命不好,昭哥哥你不知,她命中帶煞,克死了自己父親母親和弟弟,若她不回京城,或許我父親都不會出事,她這樣的災星怎能嫁給昭哥哥?從前道士還說她是短命之人,她根本配不上昭哥哥,我們定親多年,陳年舊事與你與我都無關,昭哥哥你管她做什麼呢?”
林昭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薄宜娴,“你竟如此做想……罷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你亦無話好說,你走罷——”
薄宜娴聞言心中恐懼更甚,待要上前,林昭卻逃也似的轉身入了府們,薄宜娴還要再追,卻被侍從攔下,她一時嚎哭起來,令林府侍從都面露嫌惡之色。
很快林府大門緊閉,薄宜娴站在門外,失力的喚着林昭,門内卻再無應答的可能,她此般潑鬧,惹得長街之上來往百姓對着林府指指點點,可她卻渾不在意,又逗留至夜色漆黑,方才被侍婢強勸着離去。
林昭腳步疾快的往上房去,待入内室,隻遲疑了一瞬便對楚淑甯道:“母親,與薄家的親事,還望父親和母親三思。”
……
霍危樓說要在府内養傷,便絕無虛言,西南之事暫交給甯骁,朝中諸事他也不如何過問,除非福全帶着旨意入了侯府,他方才乘着馬車往宮中去一回。
建和帝本擔心他對趙熙接掌直使司心懷怨恨,待見他不動聲色,心底方才一松。
薄若幽如今離侯府近了,又牽挂霍危樓身上舊傷,日日去侯府探望,這日入侯府時,便見府内多了匠人,似要重修府内景緻。
薄若幽心底疑惑,待問福公公,他便笑道:“侯爺說府内少了些生氣,且這宅子賜給侯爺之後便不曾動過,如今令人整饬煥新,也好辦喜事。”
福公公笑呵呵的望着薄若幽,她面上頓生窘色,福公公指着府内幾處空置已久的庭閣,“侯爺說府内不必太多院閣,命人将那一片拆了,造些江南的水榭池塘出來,再移些秀美花木,以後咱們侯爺夫人必定喜歡。”
薄若幽頰上更紅,她雖生在京城,卻長在江南,非要分辨,的确南邊的景緻看的更順眼些,霍危樓有此心,福公公自然也看的真切,如此才說與她聽。
待入書房,便見霍危樓正在書案後臨帖,見她來了眼底溢笑,拉她在懷中教她寫行草。
薄若幽問起外面動靜,霍危樓握着她的手在白宣上筆走龍蛇,口中和緩道:“我原也不在意這些,何況府中皆是男人,景緻美醜也無甚分别,可往後卻不同。”
墨迹力透紙背,薄若幽看着紙上鐵畫銀鈎的字,隻覺當真字如其人,可待她回眸去看時,卻又見他眉目溫潤,從容巍然,叫人心安的緊。
霍危樓本心若平湖,無關情欲風月,卻禁不住她看,她這雙眼清妍靈動,如今卻平白添了媚惑人的奇術,他叫她看的難以自控,本按在白宣上的手往她腰間攏去,将人按在懷中不夠,又借着這姿勢便利,垂首去吻她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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