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語聲一沉,“莫非,你當真有此念?”
薄若幽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頭響起說話聲,她面色一變,急忙退開了些站好,非是不願别人看出他二人關系匪淺,霍危樓見此,一張臉頓時黑的鍋底一般。
林昭進門便見薄若幽還站在原地未動,她神色有些怪異,而霍危樓亦面色發沉的坐在主位上,他連忙告罪,見薄若幽似有些慌亂之感,便想定是霍危樓聲勢迫人,令薄若幽不自在了,想當初在洛州,霍危樓便對薄若幽頗不近人情,卻又不知薄若幽何處惹了霍危樓不快。
正無措之時,林槐和程蘊之回來了。
第94章五更轉06
離開時程蘊之還了無笑意,回來後,面上卻盡是舒心泰然,與林槐溫言絮語,芥蒂全消,霍危樓再如何遲鈍,也看出二人已達成了某種共識,他手落在椅臂上,指節摩挲着黑玉扳指,神色晦暗難明,眼風不時掃過薄若幽。
薄若幽坐在末位上,背脊挺秀,眉眼溫婉,可隻有霍危樓看出她攏在身前的手攥的極緊,亦半晌都未松活一下,他眼神又暗了暗。
林槐令楚淑甯備宴,要款待程蘊之和薄若幽,霍危樓此刻從主位上起身來,“本侯還有公務在身,便不留了,早間所言,你知曉便是,這兩日朝上便有動作。”
林槐起身來應了,又道:“侯爺還有何事?眼下時辰不早了,何不留下一道用膳?說來侯爺與他們父女也頗有緣分,若非侯爺賞識幽幽,我們也不會早在洛州便得見。”
程蘊之亦道:“侯爺對幽幽還有救命之恩——”
霍危樓彎了彎唇,“舉手之勞罷了,今日便不留了,你們舊年故友,本侯在此,你們亦有拘束之處。”
他既起意要走,便是誰也難留,林槐帶着林昭去送,薄若幽卻沒理由跟上去,而霍危樓走時看也未看她一眼,這令她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程蘊之歎道:“沒想到侯爺也在此,說來的确與他有緣。”
一轉眸,程蘊之便見薄若幽面有輕愁,眼底煙籠霧罩的,似有煩思。
“幽幽,是否沒想到會來林府?”程蘊之溫和的問。
薄若幽回過神來,想到霍危樓所言定親之事,本是想立刻問,可眼下還在林府多有不便,她隻道:“的确沒想到,義父适才和林伯伯說了什麼?”
程蘊之一笑:“沒什麼,一些陳年舊事罷了,有些誤會,眼下已經說清了,你林伯伯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今日帶你來府上拜見,以後他們亦會照拂于你。”
薄若幽欲言又止,可林槐和林昭很快回來,她便隻好将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故友叙舊,相談甚歡,薄若幽斂眸坐在末位,隻有問到她的時候她才答話,程蘊之看出她有些不妥,林槐卻毫無所覺,隻當她本就是溫婉沉靜的性子,待到了用膳之時,楚淑甯亦對薄若幽頗為熱忱,她這才多露了些笑意。
林昭半日目光都落在薄若幽身上,可當着長輩,也做不得什麼,待膳畢,程蘊之見薄若幽實在安靜的過分,便很快提了告辭。
林昭說要送她們歸家,便是當真要送,程蘊之推脫不過,亦樂見如此,便應了,薄若幽無法,在馬車上又安靜了一路,到了程宅,林昭并未入府,等他離開,薄若幽才面露兩分肅然。
“義父,今日去林府,可是為了女兒?您此前提過的,對女兒的婚事早有安排,可說的是林公子?”薄若幽給程蘊之奉了茶,開門見山的問。
程蘊之一愣,萬萬沒想到薄若幽已經知道,“幽幽,你是如何猜到的?”
薄若幽搖了搖頭并不細說,隻是問:“今日義父是否讓林伯伯将林公子和我堂姐的婚約解除,而後與我定親?”
程蘊之放下茶盞,“幽幽,那本就是你的親事,若是别的人家便罷了,唯獨薄家大房,我不能坐視不理,當年的事不提了,連你的親事都要搶奪,他們怎配做你的長輩?”
說至此,程蘊之語氣沉痛了些,“我本不願這般早告訴你,這親事本是你的,如今卻和薄氏大房攀扯不清,實在是令人生厭,可你既知道了,告訴你也無妨,這是十五年前,在你隻有兩歲之時,你父親母親與林槐夫妻停下的,當時雖未寫正經的婚書,可我們幾個交好之人皆知這門娃娃親。”
“這是你父親母親之願,我不管是為了他們還是為了你,也要替你拿回來,你我離京多年,林昭若改定了别人的親事,我也不願強争,可薄氏大房,他們是最清楚這門親事的,這些年來他們對你不管不問,如今一句交代也無,竟然就這般明明白白頂替了你。”
“你可知我令周良去打探之時,外間如何謠傳嗎?他們說這門親事是你堂姐出生之時便定下的,說薄家大姑娘與林昭青梅竹馬,天作之合,又說林家老太爺當年如何喜歡薄家大小姐,太可笑了,分明是搶走了你的東西,卻還要編排出這些話來,他們是當真覺的你父母亡故,你一個小姑娘不論是死是活過的是好是壞,都抗争不了,他們如此厚顔無恥,我怎能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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