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有雙生子雖傳出去不好聽,可并不會傷其根本,如今連生命案,武昭侯親臨發問亦敢隐瞞,若說隻是遮掩雙生兄弟之事,莫說霍危樓不信,便是薄若幽也覺不可能。
而那背後兇手,連傷三人,且有“償命”之言,又和雙生兄弟有無幹系?
霍危樓未在此多留,很快帶人出了梅林去搜查可疑之人,這時,賀成從前院而來,“侯爺,道長請來了,是城外三清觀的道長,頗有些名望。他粗粗一算,說今年的确隸屬陰年,而陰時,從初一到如今,隻有大年初一是,之後老夫人的頭七和今日之二七,都非陰日。”
霍危樓皺眉,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往前算,從今年的大年初一,一直往十五年前算,此外,再算一算鄭文宸兄弟之生辰。”
要算十多年時日,所花費時間必定不少,賀成應下,得知霍危樓得了新的線索,要去排查衆人,便也跟着往前院去。
前院内站滿了人,廳内站着侯府幾位主子,廳外,站着府内所有下人。
繡衣使道:“侯爺,除了那位老嬷嬷和大夫人,其餘人都在此處了。”
玉嬷嬷足不出祠堂,大夫人患有瘋病,且二人身量亦不符合,霍危樓颔首進了正廳,廳内包括三夫人在内的所有夫人少爺皆在,霍危樓落座主位,面上寒色迫人,沒了鄭文宴,鄭文安便成了如今主事之人,上前恭敬道:“侯爺,可是有了新的線索?”
三夫人仍在哭,鄭浩緊緊拉着三夫人衣袖,早前驚吓未消,看到這般陣仗,更是吓得小臉煞白,霍危樓掃了廳内衆人一眼,“鄭四爺在何處?”
鄭文安神色微變,“四哥今夜才回府,他必定不可能害人,他……便不必來了吧。”
廳外便是上至管家,下至掃灑粗婢的所有侯府侍從,烏泱泱近百人,鄭文安說話時壓低了聲音,足見不願讓鄭文容此時示人,霍危樓眸色微沉看向他,鄭文安眼底便露出了祈求的神色,“侯爺,若要見四哥,等人散去再傳召,求您了……”
鄭文安說着,撩袍便跪,當真是在哀求,然而霍危樓還未說話,廳外院子裡忽然驚嘩一片,鄭文安忙朝外看去,這一看,鄭文安差點沒眼前一黑栽倒過去。
竟是鄭文容自己來了!
他步履徐徐,徑直往正廳走來,其他下人見到和鄭文宴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出現,膽子小的已吓得癱倒在地,鄭文安雙眸一閉滿臉絕望,一旁站在最前的鄭雲霓冷冷望着鄭文容,那目光恨不得當場将鄭文容撕吞入腹。
薄若幽正站在霍危樓身側,看到這一幕不由有些唏噓,原來侯府大小姐也知道鄭文宴和鄭文容雙生兄弟之事。
薄若幽正要将目光移走,卻忽而秀眉一擰。鄭雲霓緊緊攥起的手背上,竟有一道鮮紅刺目的傷痕……
第14章一寸金14
看到鄭文容,鄭潇吓得往母親身後躲,二夫人一手護住他,面上倒不見多麼驚訝,鄭浩先是一愣,繼而忍不住喊道:“父親——”
三夫人一把捂住鄭浩的嘴巴,“是四叔。”
看到這張和自己夫君一模一樣的臉,三夫人忍不住再淚盈于睫,鄭雲霓上前一步,“四叔為何來此?”
她話音中帶着質問之意,鄭文容卻面色沉定,好似不曾看見衆人眼底的排斥和怪罪,“府中連生命案,母親、二哥、三哥,他們連性命也沒了,其他的,還重要嗎?”
鄭文容沉沉轉眸,拱手行禮,“拜見侯爺,侯爺若有何疑問,也可問在下。”
鄭文容多年不曾回府,周身氣韻全不似侯門世家子,霍危樓沉眸看了他一瞬,又看向一個繡衣使,“先去排查外面侍從。”
那繡衣使應聲,立刻帶着人走了出去。
兇手特征已是明顯,隻需照着霍危樓的吩咐一個個對比便是,下人衆多,但凡和兇手相似的留下,無一符合的可離開,留下的再查不在場之證明,若有确鑿人證,便将其排除,如此篩選下來,最終,隻留下了三個身形瘦弱的低等小厮。
“侯爺,他們三人,劉中元年僅十五,是府中花匠,少時生過熱病,身材矮小,因時常幫做雜活身手還算敏捷,府中人說他修剪高樹枝丫時從不用梯子,皆是自己攀爬。”
“中間那人名叫趙武,是府中護衛,看似幹瘦矮小,卻是練家子,擅弓馬。”
“最右之人叫何力,是府中雜役,隻做粗活,是去歲才買進府裡來的,本是流民,後被人牙子拐走賣進了侯府。”
“此三人手上皆有外傷,雖各有說辭,卻無人證。”
繡衣使說完,霍危樓眸光沉沉的掃了過去,這三人被留下,此刻皆是神色慌亂,可那等慌亂并非做賊心虛之慌亂,而隻是畏于武昭侯之聲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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