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擦不幹淨,沈玄青笑着說:“算了,等下用水洗。”
陸谷臉上被擦得有點癢,就用袖子重重蹭了兩下臉。
這舉動一出,便讓沈玄青眉頭輕擰,問他:“怎麼,嫌棄我摸你臉?”
旁人還好,被自己夫郎嫌棄,讓沈玄青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還看一眼自己的手,起碼沒有陸谷臉蛋上的黑灰,怎麼就不願讓他摸摸呢。
忙着幹活的陸谷連臉上有灰都顧不得,怎會莫名其妙嫌棄沈玄青,眼神疑惑說道:“沒有,你怎麼這樣想?我臉上癢癢。”
沈玄青自知誤會了,有點沒臉,讪讪笑一下,又見陸谷神色困惑看他,趁院裡沒人注意他倆,極輕捏了下夫郎臉頰占個便宜。
雙兒皮肉嫩,在他眼裡陸谷又弱弱的,捏臉頰都不敢用力氣,和碰一下沒區别。
“我去掃後院。”占完便宜他就起身走了,留下陸谷一個人皺着眉頭。
紀秋月現在月份不大,能走能幹活,她在廚房拾掇碗筷不小心聽見小兩口的話,朝外看一眼,一個人在裡頭就悄悄笑了,二小子長本事了,摸人家臉蛋還不許人家嫌棄他。
第90章
掃灑除塵一整天,裡裡外外都得拾掇幹淨了,可累人了,陸谷坐在小凳子上鏟完鍋底,臉上不少鍋底黑灰,他沒照銅鏡不知道,一擡頭家裡其他人看見,全都笑了。
二十四就在忙碌熱鬧中過去,第二天一早,雪花又飄起來。俗話說瑞雪兆豐年,今日風小,白雪悠悠落下,逐漸覆蓋地面。
早上衛蘭香就帶沈雁去隔壁村豆腐坊買豆腐,今兒臘月二十五,該吃豆腐接福了。
她挎着墊了布的大籃子,足足買了半闆豆腐回來,一到家見着紀秋月就說:“得虧去得早,買豆腐的人可真多,擠來擠去,何家小夫郎膽子小,也窮,隻買得起一小塊豆腐,被人推來推去不敢言語,生生被擠出去,站在後邊差點沒哭出來,還是全子夫郎瞧見,跟鄰村那幾個婆子罵仗,我和你三阿嬷幾個也幫着罵了。”
紀秋月素日說話輕快利落,和全子夫郎很熟悉,若她在,定然也是要幫着罵的。
衛蘭香把籃子布揭開,捏了一小塊兒白豆腐嘗嘗,又說道:“也虧是豆闆子和他老婆心眼好,見何家小夫郎原先是站在前邊的,就先給他切了一塊讓回家去。”
豆腐坊的老闆人稱豆闆子,紀秋月陸谷這一輩見了就喊豆闆叔。
人窮确實更容易受欺負,就連他們家沒錢的時候,在清溪村都遭過别人看不起的白眼甚至欺負,那種窩囊是說不出的心酸氣憤,更别說自家人冷眼相待。
也是因此,就算後來沈家大房示好,沈玄青輕易不會給大房家分獵物肉食。
衛蘭香因忙着占住前面的落腳地,沒注意别人,後面買完一聽全子夫郎和人罵起來,兩三下弄清狀況便開始幫腔。
“那幾人該罵。”紀秋月和她同仇敵忾,同樣想起前兩年他們遭人白眼的事,神色就有些憤憤,欺負何家夫郎算什麼本事,那三個婆子她認得,家裡過得根本不算好,就逮着比她們更窮的欺負。
“是該罵,但你可别窩氣,高高興興的,娘去做豆腐,晌午可勁兒吃一頓。”衛蘭香怕她動氣傷着胎,連忙勸道。
“娘,我知道。”紀秋月露出個笑來。
陸谷在房裡幫沈玄青把衣袖縫補好了,方才挂木頭上扯了一個小口子,縫上才不顯得邋遢破爛。
沈玄青穿上外裳,兩人都聽見外面衛蘭香的話,何家夫郎他知道,膽子不大,就和陸谷差不多,這會兒便有些擔心,眉頭輕擰說:“以後出了門,若有人推搡你欺負你,打不過回來喊我,再不濟還有娘和阿嫂去罵。”
他不打女人雙兒,但能揍對方家裡的男人,也别說什麼和善有禮,他們這山腳下的村子,沒念過書的人多了去,有時道理是講不通的,隻能靠拳頭說話,威勢立起來對方就怕了。
“嗯。”陸谷重重點頭,他也知道自己膽小,出門在外不敢和人吵架打罵,總覺得心裡顫顫的,這會兒沈玄青說的話如同定心丸,叫他生出一種後背堅實有所依靠的感覺。
衛蘭香在廚房做豆腐,陸谷去幫忙了。
沈堯青在院裡掃雪,沈雁和紀秋月也沒閑着,端了漿糊碗把買的福字紙在門上窗上都貼了。
到晌午吃飯時,桌上有菘菜炖豆腐、肉沫炒豆腐、炸豆腐和拌豆皮,沈堯青一看就樂了,說:“全是豆腐,這叫全福宴。”
他話說得好聽讨喜,衛蘭香笑得嘴都合不上,可不是呢,吃的就是全福宴。
紅色的福字紙往門窗上一貼,家裡登時就不一樣了,越瞧越喜慶。
年前這幾天過得很快,眨眼又是第二天。臘月二十六該吃大肉了,養豬養羊的,舍得吃的人家都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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