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心也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畢竟當醫生嘛,每天都要見到一些生離死别,總不能每次都大哭一場吧?這樣的話,約書亞的眼睛可受不了。
而且這樣的人,也不太适合當醫生。
“你不要傷心。”克拉克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來安撫不快樂的約書亞,他想了想,再次說:“我剛開始做英雄的時候,也會為我救不了的人難過。”
那時候的超人才剛剛成為超級英雄,那會兒他既不認識布魯斯,也不知道神奇女俠,正義聯盟也不曾存在,他一個人孤獨的穿梭在世界各地,隻要聽到救命聲他就會出現。
那時候的克拉克一腔正氣,因為他的人類父母給了他毫無保留的愛,于是他也将這些愛毫無保留地奉獻給整個世界。
可是,就算克拉克這樣強大,這樣勇敢,他的最快的速度甚至可以和閃電俠不相上下,但是有時候,再快的速度還是沒辦法追得上生命流逝的速度。
他可以救下千千萬萬的人,但是也沒辦法挽救一條瀕臨死亡的生命。
最開始,克拉克看着在懷裡逐漸冰冷的身體也會很難過,但是後來,瑪莎給他做了一碗濃香的排骨湯,在屋外的桌子旁和他促膝長談,才讓克拉克釋然了這點遺憾。
她是個溫柔的母親,有時候也是個睿智的學者。克拉克能成長為一個善良又正直的孩子,她功不可沒。
“就算是神,也沒辦法拯救所有人的。”克拉克的聲音在這夜色下都變得輕飄飄的,“你已經做了你力所能及的所有事,這應該值得銘記。”
“而且,死亡對于他們來說,或許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月光為超人的俊臉遮上了一層朦胧的面紗。
“新的開始?”約書亞口中喃喃:“聽起來還不錯。”
如果真的是新的開始,那麼約書亞希望那個男孩能夠擁有重新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就像男孩的母親所希望的那樣快快樂樂的長大。
“是的。”克拉克點點頭,夜風徐徐吹來,他額上的小卷毛擺了擺,真可愛。
約書亞看着超人的小卷毛,大概是月色柔化了超人身上那種正義凜然又不可侵犯的氣質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溫和柔軟了許多,也或許是酒意上頭讓約書亞的膽子也變大了,約書亞伸出手,趁克拉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了超人頭上的小揪揪。
悄悄說句實話,雖然約書亞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他眼饞超人頭上那縷小卷毛很久了。
“約……約書亞?”克拉克吓了一跳,緊緊張張地看着半個身子趴在桌上搖搖欲墜的約書亞,頭上的小卷毛被約書亞捏在手裡,雖然不疼,但是讓克拉克心裡癢癢的。
“我一直很想知道,超人你的頭發手感是怎麼樣的。”約書亞手裡捏捏超人的頭發,有點硬,還有點韌勁。
心裡想過的事做了,也就滿足了,約書亞最後捏了捏,然後手一撐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超人,你的頭發真好。”完了還要在吹一下偶像的彩虹屁:“外星人的頭發都像你這麼好嗎?”
克拉克好無奈,輕輕撥了撥自己被約書亞捏的蔫蔫的小卷毛,還要回答小醫生的問題。
“不是。”克拉克說,“我是個例外。”畢竟氪星血統和黃太陽光線給了他強大的力量和健碩的體魄,自然,就連頭發也堅硬的難以切割。
克拉克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找到藏在北極皚皚冰雪中的孤獨堡壘時,也曾不死心地去别的星球尋找有沒有其他的氪星人——但是遺憾的是,他并沒有找到,不過卻發現了不少奇形怪狀的外星人。
“有很多外星人都長的不太符合人類的審美。”克拉克說:“當然,也有長相很像地球人的種族。”
那是一段漫長的宇宙旅程,但是不得不說,對克拉克來說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記憶。
約書亞很少聽到這些有趣的事,畢竟地球的科技還不足以支撐人類探索宇宙,但是人類總是會對地球之外的地方抱以強烈的好奇心。
“有什麼外星人?”約書亞問,大概是覺得太直白,又接了一句:“你可以告訴我嗎?”
克拉克是不介意啦,他想,那些外星球遇到的朋友大概也不會介意,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對有些醉醺醺的聽衆開始講解。
“有個星球用地球的語言來講,叫做瓦肯星。”
“他們星球的重力要比地球稍微高一點,大氣層卻比地球薄,所以他們的體格會很健壯,擁有比人類更大的力氣和更敏銳的聽覺,耳朵也比人類的尖一點。”
小聽衆認真的聽,在疑惑的地方還會出聲詢問:“他們會比你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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