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警官大人,我知道錯了,你們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個男的不是也沒有出事嗎?大不了,大不了我賠錢還不行嗎?”嚴牧一想到可能被學校開除,精神極度的緊張了起來,雖然自己任性,但是卻不能失去學位,自己家中的爸媽都期盼着自己成長,不可以辜負辛苦養大的爸媽啊,想到這裡,嚴牧心中強撐的那根稻草終于坍塌,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回家。嗚嗚嗚嗚”
問話的警官把煙遞給了嚴牧,歎了口氣:“年輕人,你做事之前都不用腦子的嗎?如今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除非能證明那場爆炸不是因為你燒紙引起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去燒紙的。”
嚴牧被警官的話吓得渾身發抖,但還是保持了心裡最後一絲清明,一邊哭一邊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有誰還跟相離有仇,我真的是為因為我女朋友跑了想去報複一下。”
嚴牧不管不顧的又哭了一場,将心中的恐懼發洩了一番,問話的警官也不着急,在一邊淡定的等着嚴牧哭完,才繼續追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人家的住的地方,完了還能在那樣嚴密的保衛措施下進去的呢?”
嚴牧被警官的問話,問得啞口無言,但他知道這件事不可以繼續深究,于是沒有再哭,隻是不開開口,蔫吧了一般坐在了位置上,将自己縮成一團,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看管他的警官走到問話的警官身邊耳語了一陣,留下了嚴牧一個人在空洞漆黑的審訊室,隻有那個刺目的燈光陪伴着孤單的他。
嚴牧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很得意自己居住的地方,有一個角落的單元裡,保安不怎麼走過,他經常和幾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以那個單元門作為球門踢球的場景。他也記得自己被那棟樓裡的孕婦老人和帶孩子的母親訓斥過,可依舊固執己見,最後爸爸媽媽被物業投訴,爸爸跟媽媽吵架說媽媽慣壞了自己,将玻璃水杯氣的扔出窗戶吓壞了自己的事情。
嚴牧想過,如果媽媽因為這件事打了自己,自己知道了懼怕,定然不會這樣繼續任性下去,如今就不會任性到蹲監獄。
時間對嚴牧來說,過的格外漫長。嚴牧突然又想,是不是自己已經呆了很多天了?是不是爸爸媽媽知道了放棄自己了?是不是學校已經把自己除名了?越來越多的擔憂和恐懼終于壓垮了他,嚴牧站起來想沖出審訊室,可是門打不開。嚴牧使勁的用手猛砸門把手,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應該在這裡!”
折騰了一整,門終于開了,進來的不是先前問話的警官,而是另外一個女警還有一個帶着公文袋,文質彬彬的胖男人。
那女警雖然瘦弱,可手中的力道卻不輸于任何一個壯漢,一把就把嚴牧拽回了審訊室的座位上,語氣冰冷的說道:“坐好了,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那胖男人隔着桌子靈巧的坐下,笑嘻嘻的打開了一疊資料,扶了扶眼鏡,對那女警點點頭,開始了自己的問話:“嚴牧同學,你好,我是張律師。”
嚴牧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機會進警察局,更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會跟律師這種職業的人打交道,事到如今,他也聽懂了女警官說的“最後的機會”,于是激動的抓住了張律師的手,問道:“我媽知道我在這裡嗎?她叫你來救我的對嗎?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有做,那些可怕的事情與我無關乎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張律師再次擡了眼鏡,借機抽出了嚴牧握着自己的手,心裡雖然鄙視,可臉上依舊還是笑着,嘴裡說話的語氣也溫和:“嚴牧同學,我是關公子的律師,是他拜托我來向你商量的。”
恐懼在這一刻淹沒了嚴牧所有的感官,他覺得這哪裡是最後一次機會,這是自己必死的宣戰書。
張律師見嚴牧沒有說話,整理了下思緒,開始了談判:“嚴牧同學,我現在給你介紹一下情況。”
“關公子因為被你襲擊,目前昏迷未醒來。因有證人說你是受邀與關公子見面,并牽扯到公寓爆炸案相關,因此關公子打算征求你的意見,給你一個做污點證人的機會。”張律師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慢:“隻要你指正幕後讓你放火之人,關公子願意撤銷你對他的襲擊罪名,故意傷害罪,犯故意傷害罪,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緻人重傷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如今就看醫院對關公子醒來以後的傷情鑒定書是重傷還是輕傷了。”張律師說完,頓了一下,幾乎是規勸道:“你如今,才20歲,花一樣的年紀,要是進了監獄,毀掉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有你的父母,你的親人和朋友。”
張律師最後的話,讓緊張了半宿的嚴牧終于崩潰,嘴唇蠕動,聲音很輕,但站在房間裡的人都能聽清,在隔壁觀看室的警官們都可以聽清:“是陽春科技的太子爺叫我去的。”
嚴牧說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有的是為結案,有的則是為了自己身後站着的勢力。
張律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安慰嚴牧:“嚴牧同學,你放心,關公子大人有大量,一言九鼎的他定然不會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你隻需要去跟他道個歉,就可以的。”
嚴牧苦笑,是啊,自己如果指認了高明光,那麼相離和蘭卉都得救,雪銀技術也可以從這個污水坑裡跳出來了吧,自己先得罪了雪銀技術,如今又站在了陽春科技的對立面,往後就算學校不追究自己,進了社會,也沒有什麼混頭了。
“張律師。”嚴牧知道自己如今成了重要的證人,父母那邊暫時就可以瞞住,學校也會酌情考慮的,但陽春科技的那個人,既然對自己的人都這樣狠,對一個毫無關系的草芥,自然不會留情:“要是我出面作證,我不會被人做掉吧?電視裡不是都這樣演嗎?污點證人會死的很慘。”
張律師一愣,心想,這小子看來不傻,竟然轉的這樣快,可關逍遙并沒有說要幫助保護嚴牧的安全,于是擡頭看了一眼女警官。女警官接到張律師的眼光,對着玻璃鏡點了點頭,前頭問話的男警官進了來,站在嚴牧身邊說道:“你可以去美國留學,不是很好嗎?”
這種變相的保護對嚴牧來說猶如天上掉餡餅一樣,嚴牧瞬間就堅定了自己做污點證人的立場:“好,我指正他。”
峰回路轉
張律師站了起來,跟那男警官握了握手,小聲了說了幾句什麼,轉身沒有給嚴牧打招呼就走了。
問話的警官坐了下來:“嚴牧,你記住了,我叫白沐然,以後你就是我負責保護的污點證人,有什麼事,你就找我。現在你看一下,你要指正的人,是這個人嗎?”白沐然遞給嚴牧一張高明光的照片。
嚴牧看了看搖了搖頭:“不是。”
白沐然眼色瞬間不好了起來:“你方才不是說是陽春科技的太子爺嗎?”
“是的,他瘦瘦高高的,很年輕,穿的很時尚,一副公子哥的樣子。”嚴牧從白警官的眼神中讀出了一個訊息,隻怕叫他去燒紙的人,是謊稱的身份,這可就糟糕透頂了!
白沐然讓嚴牧再三确認了高明光的照片,嚴牧隻能苦笑着再三搖頭。
“老白,你讓他看看這個。”方才站在白沐然身後的警官從隔壁進來,遞過去另外一張照片,嚴牧眼前一亮:“是他,是他!”
白沐然和另外兩個警官都笑了起來:“真是虛驚一場,好小子,算你命好!”
“行,嚴牧,你今天先休息一下,我們明天繼續錄口供。”白沐然拍了一下那警官的肩膀說道:“德坤,真是有你的,今兒差點就陷入僵局了。”
“嚴牧,你跟我走吧。”女警官對嚴牧依舊很冷淡,她并不是看不起犯罪者,隻是心裡憤恨這種人的家長,為什麼小時候不好好教,非得年紀輕輕就來禍害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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