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聽了她避重就輕的話,定定的看着華女史,直看得華女史心頭發虛,冷汗直冒,手腳冰涼。
葉先生看了華女史好一會兒,才意興闌珊道:“你的确是自作聰明,你既有心踏踏實實做一個做實事的女官,就不要再妄想走捷徑借他人之力,有些力借了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你付不起,就不要借,不要總是心存僥幸還自認清白。”
華女史如遭重擊,呆了半晌,就無聲落淚道:“先生,我錯了,還請先生指條明路。”
葉先生冷笑一聲,帶了些諷意道:“事情既已做了,你且就受着吧,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隻是你需記得,此事到此為止,便對你影響最小。此後你若是在書院好生做事,不再玩弄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一年之後,自是另一番形勢了。你先下去吧。”
說完便抽了本書簡,自去看書,不再理會華女史。
華女史聽着這些話,因着寒涼倒是把先前因為恐懼而擾亂的心緒慢慢平靜了下來。她跪在地上好一會兒,直至自己的心慢慢死寂下來,才給葉先生磕了個頭,道:“學生謝先生教誨,學生此後自當謹記先生的話,踏實做事,小心行事。”
葉先生也不理她,隻從書中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便讓她下去了。
翌日,安槿便帶了一直裝扮成自己的大丫鬟雪青和陳峖棋一起回了陳家。
路上,陳峖棋見到掩了面紗的雪青,有些意外,安槿便拉了雪青,對陳峖棋道:“棋姐姐,這是安青,從小跟着我一起長大的。我,這次回陳府是有些事情要和義母說,跟義母說完後,看看她的意見,我再跟姐姐說這件事。”
這沒頭沒尾的話,再加上安槿面上的慎重,雖然陳峖棋并沒有聽懂,也覺大概是重要之事,這突然冒出來的姑娘,難道是安槿家裡出了什麼事?
陳峖棋心裡疑惑,不過她看安槿神色鄭重,安槿向來都是悠閑自在語笑盈盈的模樣,她還很少見安槿面上出現這樣的鄭重神色,既然她說和大伯母談過會跟自己說,便是重要之事,自然也不再深問。
回到陳府,兩人先别過,陳峖棋回了二房,安槿便帶了雪青去見陳大夫人。
安槿見到陳大夫人,不待陳大夫人拉她到身邊坐下,便跪下道:“義母,槿兒有事相禀。”
陳大夫人吓了一跳,一邊拉她起身一邊就道:“槿兒,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跪下做什麼?”
她拉了安槿要她到自己身邊坐下,安槿卻是搖頭,隻是順勢靠近了她單膝半跪了在她身邊。
陳大夫人見狀便對自己身邊的嬷嬷和房裡的侍女們使了下眼色,管事嬷嬷便帶了各大小丫鬟退出了房去。
陳大夫人這才對安槿和顔悅色道:“槿兒,是不是因為書院女刊的事情,你覺得牽連了陳府?此事我已經聽峖柏說過了,并不是你的錯,你無需擔心,白側妃那邊你也不用理她,不過是些許衣飾,算不得什麼大事。”
原來陳大夫人早就從兒子陳峖柏那裡聽說了女刊之事。
陳峖柏身為刑律司的律史,女刊發出當日就在衙門收到了,他讀書涉獵甚廣,又心思敏銳,雖不參與政治權謀争鬥,但對嶺南局勢卻是再清楚不過。他隻略翻了翻手中的文刊,便輕易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包括最重要也最隐蔽的衣飾局做假報,白家産業的問題。
當時他的心便沉了沉,因為這份女刊必是祖父披核同意的,他不信自己祖父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他是知道安槿身份的,此時看着這份女刊,就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祖父是否已經知道安槿的身份,并且在行事中竟是偏幫了蕭烨一系。否則祖父為何要讓安槿打理女刊,又為何允許這樣一期的内容刊出?
陳家曆代都不會站隊參與權謀之争,此事事關重大,當日陳峖柏便去了南華書院找自己的祖父說話。
陳峖柏同祖父談過之後,當晚回到陳府,想到母親對此一無所知,怕白側妃從母親這裡下手,便将女刊之事略略說給了母親聽,以便白側妃從陳家女眷入手做些什麼,母親能有所準備。
陳大夫人不知事情到底如何,隻以為安槿的這期女刊可能冒犯了白側妃,此時見安槿回來,便以為她是受到了白側妃一系的人的欺負或針對。
安槿聽了陳大夫人的安慰,隻覺又愧疚又苦澀,她終于開口道:“義母,不,不是女刊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有自己的事想跟義母說。”
陳大夫人看安槿眼睛有淚水若隐若現,神色難過,就是一愣,不禁柔聲道:“嗯,你說,義母聽着。”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武術巅峰:我在都市練武成神 我靠唢呐捉鬼 地府大佬在娛樂圈+番外 快穿:嬌軟萬人迷不想被強取豪奪 全後宮吃瓜追劇,皇後竟成團寵! 與你同舟 養妻手劄之蟬衣記 民國貴女+番外 嫁給權臣之後+番外 囤好物資後穿越旅行我來啦! 姝色無雙+番外 (綜同人)沉睡魔咒之嫁給父親的ex(gl)+番外 渺時年 這該死的貓生啊+番外 遊戲裡養的崽來找我了 向來妥協 予你入骨情深 當龍傲天穿成白蓮花 頂級女主播日常 皇後她想嫁人/重生後前夫篡位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