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雉聞言道:“希望吧,不過哪怕不明白,最重要的還是他與婧都平平安安的。”
不論稷如何不高興,井雉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告廟。
子嗣入譜牒是需要開宗廟的,但井雉并非葛天國人,井氏的宗廟在無懷國,現在也不知草長得多高了。
要開宗廟,得先有個宗廟,井雉不可能帶着稷回無懷國告廟,權衡之下隻能在葛天國修建新的宗廟。
反正祖宗牌位最重要,牌位在哪,宗廟就在哪。
不然每回告廟都要回祖地,那日子也沒法過了。
修建宗廟和準備需要的東西都需要一段時間,稷的脾氣卻一天比一天糟糕,反倒是婧在儲位已定的情況下仍舊淡然,每天讀書習武收集與照顧植物,研究動物骨骼,一如平常。
婧對一起出門的稷道:“你生氣也沒用,決定權從來都不在你我手中。”
“我明白。”稷道,所以才更生氣。“我哪裡不如你了?”
婧也好奇。
看着婧白白胖胖的臉上同樣的懵然與好奇,忍不住歎了口氣。
婧對與自己疏離了許多的稷勸道:“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調整一下自己?雖然嗣君之位更有權力,但你若在告廟入族譜時也這副模樣,阿母會不高興的,到時她再生一個的話,阿兄你就不是撈不到嗣君的位置,而是什麼都撈不到了。”
國君比公卿更尊貴,但沒有父母會高興自己的孩子在繼承自己的家業時一副嫌棄的模樣。
到時井稚的脾氣上來了,很可能給出既然你這麼嫌棄,那好,那你就别繼承了的反應。
稷默然。
許是勸谏有用,稷的心情開始平複,不再每天發脾氣,但也不再像從前一般每天用功讀書習武,每天抽出了大量的時間遊戲,蹴鞠、放布鸢、六博....仿佛要将過去那些年錯過的東西一次性補回來。
“公卿要永遠臣服在君王的腳下,生殺予奪皆系于君王一念之間,你的心态不錯。”
稷追着斷了線的布鸢至一座宮殿前,布鸢落在了宮殿院中的樹上。
做為國君的孩子,台城的大部分地方他都可以來去自如,卻也有少部分地方不能随便亂來,這座宮殿恰好在其中。兆的父親,已退位的前任葛天侯便居住在這座宮室裡,兆不喜歡自己的兒女靠近這裡。
稷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跟以往一般循規蹈矩,幹脆走了進去找到那株樹将布鸢取了下來,才從樹上跳下來便聽到了這麼一番話,不由回頭,看到了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眼熟,節慶時的宮宴以及祭祖時都見過。
“稷見過大父。”
“好孩子。”葛天侯看着稷有一瞬的恍惚,祚這麼小的時候也是如此禮貌與伶俐。“你和祚生得很像。”
“祚?”稷回憶了下确定自己不認識叫祚的人,而且祚這個字也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用的。“他是誰?”
“是我的嗣君。”葛天侯回答。
稷愣住。“您的嗣君不是阿父嗎?”
“他不是。”葛天侯道。“他殺了祚,殺了我其他所有的合法子嗣,我不願将自己國君之位交給他人血脈,便隻能讓他繼位。”
稷呆住了。
☆、第四十五章人心
婧坐在池邊的一塊石頭上,魚竿踩在腳下,腳邊一堆剛剛采摘的芙蕖于蓮蓬,用小刀剖開蓮蓬,取出裡頭的蓮子細細觀察後放到一個碗裡,有時也會将蓮子撚碎觀察所有細節,或是送進嘴裡品嘗味道。
看到路過的稷時婧随手用蓮子扔稷的腦袋。
心思紛繁的稷摸了摸被蓮子砸中的腦袋。“你做什麼?”
“一起抓個魚。”婧道。“你不是很喜歡吃池裡的魚嗎?抓上來的魚你六你四。”
稷不悅:“為什麼我六你四?”
婧道:“因為我吃得比你多啊。”
雖然最喜歡吃魚的是稷,但一直以來池裡的魚吃得最多的便是婧,原因無它,婧一天吃七八頓,每頓的分量都超過任何一個成年人。台城裡這片人工開鑿的池雖是為了提供台城的用水,但閑着也是閑着,池裡放養了大量的魚鼈,種植芙蕖,收獲的魚鼈與蓮藕蓮子都是新鮮的食材。
稷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走向婧,在看到水光潋滟的池澤時目光忽的閃了閃。為了供給台城所有人的用水,也為了防止被圍城,這座開鑿的池澤不僅很大,還很深,每年采摘蓮蓬與捕魚時不乏意外....
正在剖蓮蓬的婧手上的小刀忽的偏了下在手上割出了一條口子,婧卻沒看自己的手,而是擡頭看向稷。
見婧手上受傷,稷趕緊抓起婧的手看了看,掏出帕子按在傷口上止血。“怎麼這麼不小心?”
婧道:“剛才看到一條很肥的大魚,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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