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渝直接戳破了他内心的想法:“而且,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其實你心裡想的,和你剛才說的,既是相反的,也是相對的,不是嗎?”
慕湛的臉皮狠狠的抽了抽,不吭聲。
“其實你現在想的是,隻要這件事不是你幹的,隻要這件事不關你這脈的事,我殺多少慕家人,會清算多少人,你都不關心。”
“反而,對你來說,我殺的慕家人越多越好。”
“因為身為族長的你,有些事,你做不了,也不能做,要是有個外人來做,你就能抽身事外,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我因為複仇殺慕家人和你所謂的掃清對慕家一切不利因素,讓慕家,得到長期的發展,不僅不沖突,反而相得益彰。”
“畢竟,現在的慕家,表面上看風光無限,人丁興旺,實際上早就外強中幹,内在早就被一群隻會吸食慕家這棵參天大樹的害蟲弄的腐敗不堪。”
“一個兩個都心懷鬼胎,都為了各自的利益,什麼陰謀手段都用得出來,把慕家弄的烏煙瘴氣。”
“這樣的家族,走不遠,除非來一場大清掃,從根源上鏟除這些污垢、害蟲,最好還得是外人動手。”
“既然你已經打算借我的手來做這件事,那想必,現在的慕家,已經讓你失望透頂了吧?”
“我說的對嗎?”
“慕老闆。”
慕湛短暫的沉默以後,直接就是放棄了掙紮,緩緩吐出一口氣,敞露心扉,說:“沒錯,我對現在的慕家,已經失望透頂了。”
“現在的慕家,早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慕家了。”
“現在慕家,害蟲太多,而且像你說的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且比你想象的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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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非要殺了你和傾城的兩個孩子嗎?”
秦楚渝眼神微動,擡了擡手,忽然問:“等等,你說,他們?意思是,當年那件事,你慕家,不止一個兇手?”
慕湛點了點頭,眼神也漸漸變得陰暗了起來,說:“是的,絕對不止一個兇手!如果我才猜的沒錯的話,這件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慕家人參與進來了,隻不過,他們屬于間接兇手,并非直接兇手。”
“如果沒有他們的鼓動,或許,那個人,不會真的那麼快下定決心,來殺你和那兩個孩子。”
這倒是有點出乎秦楚渝的意料之外了。
他本以為兇手會是慕家的某一個人,但沒想到,是一窩啊!
不過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别。
秦楚渝擡了擡手,示意他繼續。
慕湛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之所以這五年裡面,你們的行蹤被完全掩蓋,一方面是傾城做的,另一方面,就是那些人做的。”
“他們不希望你們活着,更不希望,我和我爸知道你們的存在,所以,他們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掩蓋你們行蹤,極力掩蓋你們的存在。”
“不然,以傾城的能力,在當時,想要長時間内做到完美掩蓋你們的蹤迹,其實是很困難的。”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我們調查了五年,卻一直都沒有調查到你還有孩子的存在。”
雖然知道慕湛那隻是猜測,距離真相差了十萬八千裡,不過秦楚渝也能理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慕傾城那傻女人一樣,會意識到他背後有那麼恐怖的存在幫他掩蓋行蹤。
而且,還是他主動要求去掩蓋的,并非被動。
不過出于好奇,秦楚渝還是問了一句:“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慕湛眼眸微眯,沉聲說:
“因為,如果傾城的孩子要是真的回了慕家,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潛在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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