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良端着魚湯走進了房間。
往日應該三催四請才會出現在飯桌前的三少爺,此時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乖巧得讓人不忍責怪他。
這家夥心裡恐怕也打的是這個算盤。
張純良心裡冷笑一聲,将魚湯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放着一盤他精心挑選過的碧綠蔬菜,味道與現實世界苦瓜極其相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少爺沒有見過那種蔬菜,眼看張純良似乎并沒有現他的所作所為,小小地松了一口氣。
他罕見地沒有對着那盤蔬菜指手畫腳,而是安靜如雞地用着餐,用實際行動贊美着張純良精心制作的晚餐。
甚至殷勤地主動夾了一筷子自己最讨厭的蔬菜,送進了嘴裡。
就在一瞬間,他的臉色變綠了。
他想吐又不敢吐,目光中流露着一絲絕望,求助地看向張純良,卻現他正冷漠無情地盯着自己。
張純良挑眉一笑,輕輕地吐出了惡魔的低語:“怎麼不吃,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嗎?我看你不是很寶貝這些飯菜呀既然不想别人吃,自己就乖乖吃光,好嗎?”
果然被現了,三少爺眼含熱淚,最終在張純良的逼視之下艱難地吃完了所有飯菜,然後撲倒在床鋪上,不省人事。
張純良看着他難受的模樣,聖父心又開始隐隐愧疚。
小天使張純良忽閃忽閃着翅膀開導他,反正他都要死的人了,為什麼不能給這家夥留下一個好印象呢?非要和他計較這些,他是個瘋子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早就應該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小惡魔張純良口噴烈火,氣得跳腳,這家夥言而無信,說好不殺下人,卻陽奉陰違,如果不給他教訓,他永遠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苦瓜加倍!加倍!
張純良看着鹹魚狀癱倒在床上,如同失去靈魂的三少爺,有些好笑,也很心酸。
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能夠繼續活下去了,明天晚上的長青宴過後,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隻是不知道他是會直接被系統格殺,還是會被轉化為城民。
他有點難過,如果三少爺一覺醒來,現張純良也變成了頭身反折的怪物,會不會又開始瘋。
他以後會不會繼續餓着肚子,在這個對他充滿惡意的世界苟延殘喘,直至被副本吸收掉最後的力量。
可能是因為知道三少爺的本體曾經也是人類玩家中的英雄,張純良不希望看到他如此凄慘的死掉。
不過可能自己也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幕了。
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完成任務?他還不想死,還想活着回去再見一眼沈星移。
他真的有點不甘心。
為什麼不去那片池塘裡看看,你還記得嗎,那裡有很好吃的魚……三少爺都那麼喜歡吃,它一定能得到所有城民的喜愛的。
張純良的内心忽然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它出現的很突兀奇怪,但卻無比誘人。
對啊,為什麼我不能再去捉一條那樣的魚呢?說不定會得到所有城民的喜歡……
就仿佛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癔症之中,張純良滿腦子都想着要進入那片池塘,他内心十分肯定,那裡有可以破除困境的方法。
他的身體在原地僵持了一會,然後開始不受控制地向池塘的方向走去。
這是張純良日常收拾碗筷去廚房的時間,他的異樣沒有引起三少爺的注意,他就這樣看似平靜地離開了房間,向着後院池塘的方向走去。
已經是太陽落山的時刻,幽深的池塘上是層層疊疊的蓮葉,每一片葉子上都舒展着一朵嬌豔的血色蓮花,黑暗中花朵的影子如同重重鬼手,在向他揮動。
張純良木然地一步步走向池塘中心,幽黑如墨的池水悄無聲息地将他吞下。
水面泛起一絲漣漪,随後悄然寂靜,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生過。他感覺到四肢僵硬,就如同牽線玩偶一樣在被操控着向前,僵冷的大腦幾乎無法思考,但他還是本能的想要追逐自己一直疑惑的真相。
這條湖裡如果什麼都沒有,那‘長饅頭’這樣一看就食肉的生物在池塘裡如何捕食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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