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破天荒地頭次想:自己為什麼不是個女孩兒呢?
那個人影越走越近了,他又一個激靈,在确認他們一定會被看到之後,欲哭無淚地拍了拍辛随的肩膀,張嘴就唱:“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裡話,說盡這些年你的委屈和滄桑變化!”
辛随:“……”?
何景樂還在唱,硬生生把耽美唱成了兄弟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對剛拜完把子的親兄弟。
那個人影也終于走到了近前,隻不過從步伐上來看多少沒剛才那麼自信,最後停在距兩人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十分詫異地試着叫了一聲:“辛随,你在這兒幹什麼?”
被叫到名字的辛随回過頭,看見季先站在不遠處,手裡拎着個包,妝容精緻,一看就是也在等人。
他光速變臉,和剛才生動含情的辛學長好像不是一個人,對季先的問題避而不答,隻十分冷淡地反問:“你有事?”
自上次鬧翻之後,兩人就沒再碰過面。
“我……”
季先咬着嘴唇不吭聲,最後笑了一下:“是我打擾你——”
她又看了眼何景樂:“還有你的朋友,抱歉。”
這下,就連笨蛋如何景樂也察覺出不對勁了,他縮着腦袋拉辛随的衣袖,有點解圍的意思:“哎,我們是不是快遲到了?快點快點,去晚了其他人連龍蝦殼都不給我們剩!”
他拉着辛随往反方向走,想了想,還是回頭跟季先示意了一下;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轉角,因此誰也沒看見,季先手機屏幕亮着,她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把最近的一條消息給撤回了。
[沒事,阿姨,好像是我看錯了。]她又如此說道。
-
隻不過辛随對季先的反應就沒那麼平淡了,兩人抄近道走去吃飯的地方,到了目的地他也還在走神,虞葉好他們正在鬧哄哄地看菜單,見兩人姗姗來遲,紛紛對何少爺新發型報以極大的熱情和興趣,柯文曜連羊腰子都不點了,頭一個說:“嚯,我的兒,怎麼和為父一個發型了?”
何景樂神煩:“柯文曜,好梗不用二遍,你知不知道?”
“一個猜想,不一定對,”向空山道,“我的樂,不會是又磕腦袋上了所以專門剃了個頭吧。”
“……”何景樂臊眉耷眼地不說話了,主要是完全沒辦法反駁,旁邊虞葉好給他打圓場,“行了行了,這多帥啊,我就覺得特别酷,特别有男人味!”
他們熱熱鬧鬧地說了好幾句,終于注意到旁邊有個人一直沒參與話題,餘康哲坐得離辛随近,這會兒正把菜單往後者那邊送,結果手伸出去半天,愣是沒人接,一扭頭,很納悶地喊了聲:“随哥?”
“怎麼了這是?”
餘康哲話音一落,桌上剩下幾人都看過來,辛随這才如夢方醒地把菜單接了過去,何景樂在桌子下面悄悄牽他的手,兩人對視,他笑了一下,道:“沒事。”
大約還是因為沒那麼熟,其餘人便都沒有再問下去,隻有向空山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一下;而小山哥再一扭頭,又看到今天好像對何景樂格外殷勤的他們家虞葉好——這會兒還巴巴地湊在那兒,和何景樂叽叽咕咕,手邊還放了瓶見底的北冰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喝光的。
他頓時顧不上其他了,跟個怨婦似的道:“虞葉好,幹嘛呢?”
“啊?…我什麼也沒幹啊。”
虞葉好裝傻,讨好地沖他笑,把一隻蝦放進他碗裡:“山哥,吃蝦。”
“……”
向空山哼了一聲,從碗裡拾起那隻蝦,剝了殼,又放回對方碗裡:“無事獻殷勤,我看你和少爺準沒好事兒……别喝你那飲料了,吃飯!是來喝汽水的還是來吃飯的?”
虞葉好吧唧吧唧地吃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沒聽見;那邊兒何景樂也跑不了,因為終于回過神的辛随正揪着他那顆多災多難的後腦勺看,充滿懷疑地說:“景樂,我不記得你上午傷得這麼嚴重。”
還确實沒這麼嚴重,早上那一遭充其量也就讓他破了個皮兒,下午何景樂去打架,那才是真的雪上加霜;辛随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把他吓得一哆嗦,真不愧和虞葉好是一夥的,轉移話題的方式都差不多:“哥哥,吃蝦。”
“叫我姐姐也不好使。”辛随沒好氣兒,直接叫他大名,“何景樂,你當我沒耳朵是不是?抄虞葉好的話經過人家同意了麼?”
被叫了大名的何景樂本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一桌看着同樣來吃飯的小姑娘倒是紛紛轉過了頭:“何景樂?剛才是不是有誰在叫何景樂?他在這裡?”
“是那個選秀的何景樂嗎?”
幾個年輕人目光炯炯,最後如有實質地彙聚在小何少爺身上,大概是因為之前沒見過,所以還稍微有點猶豫:“長得是有點像,但樂寶好像不是這個發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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