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好原本已經對他改觀了,可一見自己師父被他“大公無私”罰成這模樣,瞬間又恨上了。徒弟是親徒弟,師弟肯定不是親師弟!
轉念又想,她似乎總會給湛寂帶來麻煩,路瓊之當初非要把她送來這裡,這會不會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蕭靜好再一次陷入深深的自我譴責中。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門才又重新被打開,她連忙起身,對上的是湛寂無喜也無怒的臉。
他垂眸望着明明忐忑不安卻還強裝鎮定的人,半響才問了句,“來做什麼?”
見他臉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蕭靜好滿心負罪感,垂眸道:“來照顧你。”
湛寂眼皮跳了一下,微微側頭,幾字一頓,“你确定,是你,照顧我?”
這可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她義正言辭道:“弟子報效師父的一片赤誠之心絕對天地可鑒!我就是來照顧你的!”
“是嘛?”良久後,他低聲呢喃着,轉過身時嘴角處微微勾起一抹幅度,“進來。”
得到允許,蕭靜好吧嗒吧嗒跟着走進小茅房。
“對不起,我好像總害你受傷。”她把包袱放在桌上,無比自責道。
湛寂遞給她一個灌滿清水的水壺,“無須把所有事都往身上攬,那日即便你不在,我也會那樣做。”
“謝謝!”她正口幹舌燥,接過水仰頭咕噜咕噜灌了幾大口,心裡暗自神傷,話是這麼說,可偏生她就是在場了。
又想起那雙為她一遍又一遍擦去臉上血液的手,還有那幾聲悠揚婉轉又帶着絲絲着急的“靜好”,不知是不是迷離時的錯覺,總覺得那聲音真的好好聽,好聽到即便她前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也會因為那幾聲急迫的喊叫而拼了命跑回陽間。
失神太久,蕭靜好都忘了有些東西不能多想,一想就容易魔怔。她沒敢問湛寂挨了多少棍處罰,問了他也不一定會說真話。隻得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才是!
茅屋不大,有且僅有一個客房!裡面設施非常撿漏,一張木桌兩個蒲團,一個茶壺兩個磕破邊的杯盞。外面有個竈台,上來思過的人必須自己解決齋飯問題。
蕭靜好将鼓鼓囊囊的行禮放在桌上,把睡得人事不省的“小不點”從包裡擰出來揉醒,小家夥一見湛寂,立馬蹦到了他懷裡,發出令人耳鳴的叫聲,一波接一波的,甚至還往他懷裡蹭個不停。
“喂你做什麼?師父受傷了,不許你欺負他。”她說着強行把它抱了過來,“師兄說它這樣子有些時候了,總是發出這種奇奇怪怪的叫聲。”
湛寂微微看了眼那松鼠,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沒說話。
“師父,你說它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個郎中看看?”蕭靜好一臉擔憂。
“不必。”他斬釘截鐵道。
“為何不必呢?它叫得真的很悲傷,尤其是夜晚,怕是得了什麼怪病。”她邊說話邊忙前忙後用抹布擦拭着房間,相當地盡心盡力。
“它無事。”湛寂堅持說。
蕭靜好放下手中活計,在他對面坐下,兩手撐着下巴道:“它有事的,不然不會這麼叫。”
那頭長長乎了口氣,俊逸的臉上挂着些許不自在,靜默良久,說了句:“他長大了。”
“我知道啊,”她揉着小不點黃棕色的毛,一本正經道,“胖得跟隻豬似的,你說它是不是肥胖過度,導緻脖子裡都是油,卡住了它的呼吸道,所以才一直這樣叫個不停。”
哇這都知道,好厲害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些什麼……
她一番奇思妙想的解釋,愣是讓當世高僧欲言又止無數次,終是生硬地、萬般不願地吐出個,“或許。”
才這樣說着,胖松鼠好像聽見了什麼,一躍而起,直接蹦出了窗外,眨眼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跑什麼?回來……”
蕭靜好急了,拔腿就要追,卻被身旁的人按住胳膊,“别追了。”
“不行的師父,山中猛獸這麼多,它本就少了隻腳,這樣出去會被吃掉的。”她本想再起身,卻被那隻打手壓得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考慮到他有傷在身,蕭靜好掙紮了幾下,便沒敢再動。
“它發情了!”
發情了?誰發情了?松鼠發情了?!
湛寂的聲音不大,卻足以把她的耳膜震得嗡嗡響,腦瓜子像被人擰下來從金頂一腳踹到紫柏齋的青瓦上,再彈起來,劃過長空,飛到梁州城玄武門的大街上,又被路人來回踩上百八十遍——于是當場爆炸!
她已經忘記了“小不點”已經不是小不點了,它長大了,而且還是隻公的!湛寂剛才明明有暗示過,隻是她從沒養過小寵物,而且對那方面的事更是一下子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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