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綠用力點頭,“對,傷在臉上,都不好看了,要是留了疤,那就更醜了,京都貴女個個都比夏小姐好看,陛下您随便挑!”
蕭旸冷笑一聲,“就照着她臉上的傷痕,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長短,給長公主的臉上刻上這麼一道。”
安得綠:“是……诶?”
蕭旸的目光緩慢地轉了轉,停在安得綠的臉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瘆人,聲音輕柔,“還是說,這樣的懲罰太輕了?應該誅九族?”
安得綠的冷汗唰唰而下,“不不不不輕了,老奴覺得剛剛好。”
蕭旸點點頭,表示滿意,“那就去安排吧,傷口大小位置一樣,但必須更深。”
他聲音異常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仿佛是理智而清醒的,隻有安得綠這種貼身服侍了多年的人才能察覺到,他已經瘋了。
安得綠不敢反駁,“好好好,更深,一定要劃得更深。”
蕭旸歪着頭思考了一下,“用指甲劃回去肯定沒辦法更深,得用匕首。”
安得綠臉色煞白,“好好好,用匕首,就用匕首。”
第010章
皇帝已經完全失控,安得綠跪着不敢離開。
卻見蕭旸漆黑瘆人的目光慢慢地轉向地上的帕子。
“小綠草的帕子……”蕭旸彎腰把剛才扔到地上的手帕撿了起來,小心地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珍重地握在手中,“這是小綠草的帕子。”
安得綠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小聲提醒:“陛下,那帕子沾了血,老奴讓人給您洗幹淨吧?”
蕭旸擡眸,黑眸中滿是警惕,戒備地把帕子緊緊握着,“你休想騙走朕的帕子,這是小綠草給我的!”
安得綠滿腦門都是冷汗,“好好好,老奴不拿走,那是陛下您的!”
“你還不去傳旨?”蕭旸聲音溫柔,問:“是想讓我自己去動手嗎?”
安得綠臉色更白了幾分,“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他從寝宮出來,一溜小跑找到莫大統領,莫涯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糟了,抓着他的肩膀問:“你真的跟陛下說了?”
“說了。”安大總管欲哭無淚,“也許我該鋪墊得更長些。”
莫大統領撇了撇嘴,“鋪墊多長都沒用,該瘋還是得瘋,說吧,陛下想做什麼?”
安大總管:“在長公主臉上劃一道,跟夏小姐臉上的傷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長短,但是要更深,用匕首劃。”
莫大統領:“……怎麼、怎麼就想到長公主那裡去了?”按照他的推測,皇帝被夏小姐傷了心,那肯定是要殺夏小姐才對,就算舍不得,也該是殺永安侯才對,怎麼矛頭朝着長公主去了?
安大總管重重歎了口氣,“夏小姐在皇帝這裡是最最不一樣的,咱們可得記清楚了。”皇帝明明都氣得瘋了,還知道不能傷害夏小姐,還知道給夏小姐報仇,即便對方是太後親生的長公主,即便夏小姐臉上那傷并不嚴重,用了宮裡特有的玉雪膏,兩三天之後保證一丁點痕迹都看不出來。
“那長公主那裡……”莫大統領龇着牙,跟牙疼似的直抽氣,“咱們真要動手啊?”
安大總管也不想,畢竟皇帝剛剛登上大統,奪嫡的過程無不是兇險萬分,說起來,太後和長公主也算是有些許功勞,這個時候大張旗鼓地去長公主府問罪,難免寒了某些人的心,可他也無奈,“肯定要動手,皇帝都那個樣子了,你該忤逆他?你敢陽奉陰違?他要是問起來,知道咱們還沒動手,沒準就自己提把劍去長公主府了,那不是鬧得更大?”
莫大統領:“……行吧,我這就去。”
“等等!”安大總管突然扯住他的袖子,“我想了想,皇帝隻說是弄傷長公主的臉,也沒說非要讓咱們大張旗鼓地去長公主府問罪,要不,咱們悄悄的?”
莫大統領一愣,對呀,憑他的身手,潛入長公主府把長公主殺了都沒問題,“對,悄悄的!長公主向來張揚,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就算傷了臉,她也絕對想不到是陛下弄的。”
莫大統領手按長劍走了,安大總管不放心寝宮的皇帝,安頓完了就趕緊回,進了寝宮一看,皇帝正在洗帕子,就是夏小姐那個給皇帝裹手用的帕子。
“哎呦,陛下,這種事怎麼能讓您親自動手呢?!”安得綠說着,急忙上前。
皇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黑眸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安得綠的腳頓時就像是釘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皇帝洗着手裡的帕子,動作輕柔而細緻,聲音也很溫和,仿佛在回憶往昔歲月靜好,“我以前也經常洗衣服,洗自己的衣服,有時候也給小綠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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