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昏迷的獨角撥到一邊,底下的以撒還是一臉沒緩過勁兒來的表情,捂着脖子,粗重喘着氣。
“呃,天啊……我叫老天聽起來是不是有點怪?”沒等人拽,以撒就自己爬起來,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這是誰啊,你,澤維爾?”
“叫我做什麼?好像我跟你熟似的。”澤維爾冷笑一聲,長棍在手上颠了颠,兩步上前,擡手抽在以撒後頸——
行吧。以撒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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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以撒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棺材一樣的小房間裡,無窗,牆角有個通風口,鐵門厚重,上有小窗格,隻能從外推開,這應該就是吃飯的時候他聽到那些人說的小黑屋。
他的全身都在痛,身上還穿着打架的時候那身衣服,傷口也沒有被處理過——正合他意。
以撒像捏虱子似的在頭上摸摸撓撓,從一縷頭發中掏出一個小紙團,裡面包裹着一支鑰匙,他把它揣在兜裡;然後将被血和汗漬浸濕的紙團捋平,上面寫着惡魔之間通用的暗語,以撒仔仔細細地讀了三遍,确定熟記于心,又把它團成紙團,打了個響指燒成灰燼,從通風口揚出去。
第9章以撒怎麼了
以撒在小黑屋裡陷入了抑郁情緒。前三天,他完全沒動送進來的食物,然而什麼都不吃就很難解釋他的身材為什麼還是像充了氣一樣結實。在獄警的威懾下,他隻能順水推舟,勉勉強強地吃一點東西。
“囚犯24601絕食後吃了兩餐就瘋了!”
半夜,獄警聞訊趕來,隔着鐵門,被裡面傳出來的連續不斷的哐哐悶響吓了一大跳。他開門一看,24601,也就是以撒,正面對着牆壁用額頭反複撞牆。咚、咚、咚、咚……
“老天,他在夢遊嗎?”一個獄警沖進來,抱住以撒的腰把他向後拖,卻完全抵不過惡魔的力氣。以撒還在用頭撞着牆,血從額角流下來,“再來個人!我拖不動他!”
另一個獄警趕進來幫忙,他一手扶着以撒的額頭做緩沖,一手扳着他往後退,這一次,以撒隻是小幅度掙紮了一下,很快就溫馴地順從。
“他都餓三天了,能有多少力氣?”來幫忙的獄警小聲嘀咕,“我看你就是懶骨頭。好了,把他送到醫生那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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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讓我看看……”醫生突然被叫醒,顯然非常不高興,白大褂下還穿着格子睡衣。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細框眼鏡,打着哈欠看過去——
“怎麼又是你?!”滿頭是血的以撒和穿睡衣白大褂的澤維爾面面相觑,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叫。
氣氛一時凝滞。
“我曾經是軍醫,你覺得還有人比我更配坐在這裡嗎?”過了一會,澤維爾率先打破僵局,“倒是你,聽說你夢遊的時候自殘,除了額頭還傷到哪裡?衣服脫下來給我看看。”
“不用,”以撒生硬地說,“隻有額頭。”
“難道還要我哄你才行嗎,”澤維爾不耐煩地啧了一聲,“血都從衣服裡透出來了。”
以撒隻好不情不願地脫了衣服,過程讓澤維爾頻頻皺眉。衣物和半愈合的傷口黏在一起,拉扯的時候又撕裂開,斷斷續續地流出血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了幹淨,身上的傷勢非常精彩,和兩百多年前的早已不是同一批了。
“你挺能折騰的。”澤維爾從醫藥箱裡取出藥和紗布棉簽,審視的目光在以撒兩膝上的薄痂上停留了一瞬,眉頭鎖得更緊。以撒笑着說:“懂得不少啊,醫生。”而澤維爾的回應是從眼鏡下剜了他一記眼刀。
“看這是什麼?”澤維爾把瓶子上的小标簽轉過去對着他。
“H202?”以撒湊過去一字一頓地讀。
“不是0,是O,不過無所謂,”澤維爾打開蓋子,“有一件事你需要非常注意。”
以撒歪頭把耳朵湊過去,澤維爾笑眯眯地說:“那就是忍着。”然後把雙氧水消毒液倒在他發炎的傷口上。
“嗷!”
怎麼回事?兩百年都發明不出不會痛的消炎藥,人類文明要完了!以撒大叫一聲,竄起來就跑,然而被天使驟然張開的翅膀“啪”地扇倒回椅子上。
“你冷靜點。”澤維爾說。
“操你的。”以撒送他一個中指,結果手被澤維爾握住了。
正常情況下,以撒的指爪長而尖利,然而現在卻盡數斷裂,短得幾乎露出甲床,斷口毛毛刺刺,甲縫糊着一層黑紅的血痂。
“你怎麼了,以撒?”澤維爾不無擔憂地問。
以撒聳聳肩膀:“幹你的正事吧,醫生。”
澤維爾緩緩地、緩緩地把眼珠子轉過來,沉默不語。他很想克制住自己不要對一個精神方面可能有問題的惡魔發火,如果不是這個家夥趁機呲溜竄上櫃子怎麼趕都不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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