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珠知道這事不怪年姑姑,多半是在溫玲玲身上出了岔子,于是安慰道:“年姑姑無需自責,昨日我和他相處尚好,他也答應了回京會再與我見面。至于之後這幾天,說不定我會多說多錯,暫時分别也好。”
對于茶珠來說,年姑姑是一個照顧了她十年的長輩。她對她們管教嚴苛,但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她記了茶珠與溫玲玲來府上的日子,将這個日子作為她們的生辰。每當她們生辰的時候,她會去街上買些小女娃喜歡的手帕、發钗贈與她們。偶爾見她們訓練得太過辛苦,她也會從廚房拿些果子給她們吃。
她自幼缺少關愛,零星的溫柔以待便會讓她銘記許久。
茶珠往溫玲玲那邊看了一眼,見她垂頭喪氣地托着肚子,“玲玲這是怎麼了?”
“這個孽障!真是說來話長。”年姑姑氣得連拍椅子的把手,又煩悶地歎了幾聲。
溫玲玲并不理會她的怒火,哀求地看向茶珠。
“她是……懷了陸公子的孩子?”茶珠根據離開郡王府前那點消息推測,大概是玲玲有了身孕,陸家不讓她進門。不過若是她真能與陸公子有染,年姑姑定會想方設法地保住她的孩子,不會這般粗魯地對她。
第10章第十折戲為情癡
年姑姑怒極反笑,“她連陸公子的面都沒有見着!卻和奸夫有了七個月的身孕,若不是她這肚子藏不住了,還想瞞着我呢!”
茶珠一聽這還了得,她睨向溫玲玲,你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奸夫!她端起茶水遞給年姑姑,“給我講講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玲玲行事過于随性,性格又富有文人的浪漫和灑脫不羁,郡王不舍得殺她正是看中了她的才情。
中書令陸家嫡長子陸秀洵十九歲年紀,正在國子監讀書,他早早地過了童子試,即将參加鄉試。
郡王與門客商議了一番,決定讓溫玲玲扮作賣書畫供父親科舉的良家女,再讓與陸公子關系好的監生推薦他買溫玲玲做的山水畫,之後便可因緣結識,她扮演的良家女孝順、溫婉、才情卓然,勢必會吸引陸公子的注意。
去年三月,那時茶珠已離開了西北郡王府,年姑姑帶着溫玲玲與一隊護衛來到了京都。
溫玲玲扮演的良家女是住在京都一條胡同裡的窮秀才的女兒,為了讓她熟悉京都的環境,年姑姑買下一家普通的民宿之後,便讓她與扮演她父親的窮秀才在那裡生活一段日子,一是與街坊鄰居相識,二是熟悉附近的街道和風土人情。
為了讓事情毫無破綻,扮演溫玲玲父親的窮秀才,真是一位生員多年也未能通過秋闱的、登記在冊的京都平民。
這人三十四歲,許老太爺在京都為官時,他曾在許家教幼童習文,許老太爺向郡王推薦了他,說這人十分貧窮但詩書造詣不錯。
待溫玲玲與陸公子相識了,陸公子若與她的父親閑聊,這位窮秀才的身世和學識都不會露餡。
今年秋闱至關重要,陸公子平日裡在國子監讀書,休學時也深居簡出,暫不與友人往來。
所以溫玲玲與他相識的計劃便放在了今年秋闱之後,年姑姑交給了她熟悉京都的任務,讓她平日裡在家多寫多畫,為日後與陸公子相識積累可以相談的詩詞書畫。
那時年姑姑為了讓茶珠在京都更有名氣,時常各處打點,賣力宣揚茶珠的技藝,茶珠也在她不遺餘力的宣傳中名氣水漲船高,逐漸成為了京都首屈一指的清倌人。
今年初春,他們又得知了嚴世子将要歸京的消息,年姑姑更加忙碌,日夜與茶珠、李彥籌劃。
年姑姑這一年多的時間都讓溫玲玲好生待着,溫玲玲住宅的附近有護衛會扮作平民巡視,因此年姑姑并不擔心她的安全,隻每個月去看望她一次。
今年六月,即将出發來揚城之前,年姑姑帶着糕點新茶去看望溫玲玲,發現她酷暑時節還穿着厚重的冬日長裙,那位與她朝夕相對的“父親”卻不見了蹤影。
年姑姑當即強行脫去了溫玲玲的衣裳,發現了她腫起的肚子,後來又讓大夫來把脈,發現她已經懷孕七月。
正堂裡點了燭火,說到這裡的時候,年姑姑氣憤地站起來走到溫玲玲面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可真是恬不知恥啊!來京都一年零三個月,和那厮相識僅僅一年零三個月,你就已經懷胎七個月了,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不守婦道的人!”
“你竟然與那秀才在一起了?”茶珠臉皮顫動,“我說你就算飛蛾撲火,也不能是個男人你就動情啊。”
“你哪裡知道什麼,王郎他懷才不遇又溫柔體貼,與我談詩論詞正是我盼望的夢中情郎。”溫玲玲口中的“王郎”正是那位窮秀才,她托着臉龐,涕泗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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