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戴搖了搖頭,嘲諷地看着楚北渚:“齊王反了,殺了闫思設祭旗。你那時候在幹什麼呢?
“你看,你說不願再殺人,但是你就算什麼都不做,也還是有人因你而死。”李戴怒氣沖沖地走了,楚北渚坐在地上,慢慢找回雙腿的直覺。
從李戴出現時,教場上的所有人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觀望着這邊。剛才和李戴發火時,楚北渚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現在衆人的目光卻讓他十分難受。他讨厭成為目光的焦點,尤其是這些目光沒有一個是友善的。
他們看着楚北渚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叛徒。
而楚北渚百口莫辯。
他應該說什麼?說自己是為了救皇上,才扔下了闫思設和梨雨堂的同伴?說闫思設的死與自己無關,就算自己在他也難逃宿命?說齊王設下圈套刺殺盛衡,一計不成才将矛頭對準了闫思設?
哪種理由說出來,都是徹頭徹尾的笑話罷了。
楚北渚坐在地上,背靠着長凳,突然覺得一陣無助。為了所謂的不再殺無辜的人,他隻堅持了短短幾日,但現在的結局卻是他又間接害死了無辜的人。
闫思設笑成一朵菊花的臉仿佛還在他的眼前,臨行前,他逐個拉着手,說自己有多麼不想死。但沒想到,到了最後,反而是這些人陪着他一起去死了。
坐了不知多久,楚北渚感覺自己麻木的雙腿找回了一點知覺,他自己緩緩站了起來,沒有人上來幫助他,大家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楚北渚簡單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過分狼狽,擡腳離開了教場。
☆、家世
齊王反了,用湖廣總督闫思設的腦袋祭了旗,但轉天,自己的腦袋也由不得自己了。
齊王的這次謀反,像一場鬧劇一般匆匆收場。趙景祁率領湖廣衛所的駐軍将齊王叛軍就地絞殺,從起兵到齊王一家老小被擒住,隻過了一天一夜,用時之短,甚至連京營三大營的軍隊都沒來得及趕到湖廣。
出乎意料的是,盛衡卻沒有留在湖廣,而是在飛龍衛的護衛下匆匆返回了都城。湖廣當地的百姓均不知道皇上曾匆匆駕臨湖廣,又匆匆離開。
齊王的謀反雖然倉促地像小孩子過家家,但是一時間,湖廣從官員到百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查出和叛軍有任何牽連。
回京的盛衡卻始終脾氣不順。
崔安海是唯一一個敢在這時候進書房的人,他端着參湯進殿時,盛衡依舊在批折子。
因着齊王謀反,同時牽連出來成千上萬的事情,盛衡自從回京後就沒睡過一個囫囵覺。
“陛下,用點湯吧。”崔安海将參湯放到了盛衡手邊。
崔安海看着盛衡的側臉,從黃河決堤,再到他前去湖廣,到齊王謀反,盛衡竟是接連忙碌了小半年,他越想越是心疼,心疼這個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兩行老淚便流了下來。
盛衡本沒想理崔安海,但看着他竟獨自哭了,也是于心不忍,他放下手中的折子,勸道:“崔公公,朕無事,你不要太過擔心。”
崔安海抽噎着,跪了下來:“陛下,老奴伺候您二十年有餘了,不忍看您像現在這樣疲憊。”
盛衡歎了口氣,将崔安海扶了起來:“朕是勞累,但這些都是朕的分内之事,這四海之内皆是朕的子民,朕無法置他們與不顧。
“如今齊王一案,湖廣官員近半數都牽扯進去,從湖廣布政使到武昌知府,上上下下都要換個遍,還有闫思設,他為國盡忠,死得何嘗不冤。這些都要朕親力親為。”
崔安海抹了抹眼淚:“老奴明白,但老臣想求陛下件事。”
“什麼事,你說。”
“老奴想求陛下,離那楚北渚遠一點吧,”崔安海哭着對盛衡道,“老奴活了大半輩子,見了太多禍國的妖人,求陛下别再接近他了,老奴求您了,陛下。”
盛衡沒有接話,崔安海接着說道:“陛下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何苦癡想這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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