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隻會比闫思設笑得更燦爛:“大人,咱們王府内占地狹小,況且今日賓客衆多,您這麼多人恐怕是帶不進去。”
闫思設心裡“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四周環視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别人的馬車,這管家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實在是到家。
“管家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官連自己的親兵都不能帶着?”
“大人啊,”管家将臉笑成了一朵老菊花,“大人誤會了,您看,帶個四五個人進去就足夠了,哪裡需要帶這麼多兵呢?”
楚北渚沒有耐心再聽下去,反正早就想到齊王不會讓闫思設将這麼多兵帶進去,隻不過齊王做的确實過于明目張膽。
他不再關心正門的混亂,繞着齊王府觀察,看是否有能夠潛入的空當。齊王府的地圖他背了許多遍,已經爛熟于心,這樣一轉之下,楚北渚頓時就發現了許多貓膩——
齊王府外牆新近移栽了兩排樹,這些樹木均高度超過府牆,但是通過根部土壤的顔色能看出是才移栽不久。
同時,平時供奴仆出入的小角門是随時開啟,但是今天卻緊緊上鎖關閉,并且多了幾名護衛。
這些改變似乎一方面為了藏人,另一方面又為了甕中捉鼈。但無論齊王的目的是什麼,這些都極大地方便了楚北渚。他一躍而上,手中刀片在樹幹一紮一撐,就已經穩穩落在樹杈上,從而藏身在樹冠之中。
楚北渚憑着對地圖的記憶飛速在樹上穿行,從一棵樹飛向另一棵樹,齊王府内的奴仆均行色匆匆,忙着布置、上菜、侍候主子們,沒人注意到楚北渚的存在。
齊王設宴在主殿,除了闫思設之外,另請了幾名湖廣當地的地方官,楚北渚認出來的有武昌府同知、通判以及湖廣主管軍事的都指揮使,均是四五品大員,但湖廣布政使以及巡撫并不在其中。
楚北渚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不知道這些朝廷命官知不知道齊王心裡的盤算,還是隻把這次筵席當做最普通不過的邀請。
按照律令,在封地的藩王是不能和朝廷命官來往過密的,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齊王在湖廣這些年來,确實給了這些官員不少好處,兩相溝通之下,這樣的筵席也不少見。
楚北渚找好落腳點後,解下腰帶在樹上繞過另一頭拉在手中,以防在突發情況下自己掉下去。
楚北渚幾乎瞬間就确定了,主殿旁邊沒有異樣,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他正要換個角度透過正門看主殿内的布置,突然他不遠處的樹上傳來了窸窣的響動。
楚北渚下意識地抱緊樹杈,屏息靜聽,隻見眨眼之間,從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出兩個人,這二人沒有注意到他,飛快向王府的後院掠去。
幾乎是他瞬間就明白過來,齊王府内外的樹顯然是剛種下不久,而在這樣的關頭,這些樹種下就是為了像他一樣的人進出,這些人見不得光,不能光明正大地在齊王府内來往,王府的人也不能頻繁地出去和他們見面。因此,退而求其次,用這種方法讓他們能避開朝廷的眼線,與府内來往。
看他們的輕功和裝扮,很大可能也是刺客,這些人對王府的路線極其熟悉,很快就消失在了楚北渚視線中。
而楚北渚沒有絲毫的猶豫,鬼迷心竅地跟了上去,他腦中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開始行動,事後他想起這時的決定,都覺得仿佛是鬼上身一般。
楚北渚跟着他們,來到了王府花園假山後,齊王的一個幕僚正站在那裡,那二人與幕僚互不行禮,看上去很是熟悉。
楚北渚則很快找到了一個隐藏身形的位置,他藏身的地方極其巧妙,先是輕輕滑進了花園池塘中,然後在水底潛行至另一處岸邊,用手扒着池塘邊的一塊假石讓自己浮在水面,隻有口鼻露在外面,其餘均藏在水底。
三人先是謹慎地環顧了周圍的假山與柳樹,但沒有人想到池塘中會藏着一個人,就算遠遠看到了,也不會注意到楚北渚露在水面上的口鼻。
楚北渚的這個姿勢有些艱難,時間一長手微微有些脫力,他能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話:
“已經都布置好了……”
“……沒錯,就等……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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