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軒裡的這麼些人,裴玉琳最不希望見到的,便是房敏芬與裴時語走的親近,她甚至懷疑信樂侯世子遲遲不去提親,正是将裴時語那日的胡言亂語聽進去了。
她不能容忍這些。
裴玉琳挪着步子湊過去,身子微微前傾着,目光真摯溫和:“在聊些什麼呢?”
話剛落音,随伺在一旁的太監用他那尖細的聲音提醒各位貴女:“皇後娘娘到……順安公主到……”
接下來又是冗長的見禮,慈祥端莊的皇後娘娘開口:“各位免禮,我原先是想着此處視野開闊,最适合玩耍,不曾想秋意竟是這樣濃,不如你們随順安公主去花廳吧,那裡暖和些。”
衆人心知肚明,什麼花廳裡暖和些,真正要讓順安公主相看的人都在花廳裡候着了。
到了那發現果然如此。
既是詩會,少不了吟詩作賦,裴時語幼時苦于生存,沒有閑暇研究這些,默默盤算着,昨日苦背的那些不知是否有用。
但裴時語沒有去那裡,前往花廳之前,皇後溫柔和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笑眯眯地開口,“本宮與齊王妃甚是投緣,今日齊王妃難得進宮,那些都是小年輕的耍頭,不如齊王妃陪本宮坐坐,也好讓這些年輕人兒自在些?”
裴時語心下了然,她斷了皇後在伯府裡傳遞消息的渠道,早料到皇後今日的目标是她。
她抿唇一笑,溫柔地開口:“兒媳聽母妃的。”
第44章竟是不能
花廳位于禦花園裡的清安殿,裴時語與皇後兩人在禦花園東側的掖春亭,兩人分主賓坐下,皇後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你們新婚燕爾的,本不該讓承淵外出公幹,但他既然身為皇子,便對這天下社稷懷有責任,隻是難為了你。他外出這幾日,你可還習慣?”
皇後既然提到了大義,裴時語當然隻能回以大義:“母後說的是,旁人新婚隻有十天假期,是父皇與母後體諒王爺的身體多給了他許多修養時間,多謝父皇與母後的體恤,兒媳明白的。”
“好孩子。”皇後滿目慈祥,“他去了哪裡?何時回來?”
裴時語還真被問住了,蕭承淵隻說了要離開上京三天,并沒有說要去哪裡。
此人是毒害祖母的始作俑者,她就算知曉也不想告訴她。
裴時語掩去眼底不喜,精緻的面龐上帶了初為人婦的羞赧,提起蕭承淵時聲音柔柔軟軟的:“王爺說在外拼搏乃是男兒的本分,皇家規矩森嚴,婦人不得妄議政事,他叫我不要操心這些。
是以兒媳不知王爺去了哪裡,隻聽王爺說了,大約三五日能回來。”
若不是她滿面嬌羞,皇後簡直懷疑裴時語意有所指,不過這樣的反應才正常。裴氏是自己指給他的,他有戒心不讓她知曉政事才正常。
皇家的男子,隻要不涉及自身的利益,還是很會寵人的,以裴氏樣貌和來曆,那小子寵着她的時候還防着她才是應當。
所幸自己對裴氏也沒有太大的指望,隻希望從她這裡得知蕭承淵的真實身體狀況就夠了。
她笑眯眯地望着裴時語,“看到你們這樣本宮就放心了,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内,承淵打小身子比常人弱些,你身為妻子的,千萬多上心些,夫君好了,你的日子才會水漲船高。再一點,承淵已年滿二十,他父皇在他這個年紀時,大公主都能滿地跑了,子嗣上面你們多上心些。”
裴時語垂眸,做出一幅害羞模樣,不讓皇後看清她眼底的真實情緒。
前幾日皇後不還特意找了“神醫”替蕭承淵檢查過了,“證實”他腰部以下沒有直覺,這種情況下還讓他們抓緊子嗣,這又是在試探了。
這樣的試探何時是個頭,裴時語暗自感慨。
她暗掐自己一把,支支吾吾地開口:“可……可王爺他……”
他了幾句,裴時語目光躲閃,臉漲得通紅,頓了好一會才豁出去了一般快速道,“兒媳有負母後所托,怕是不能為王爺開枝散葉了,王爺他……他不能行禮。”
說完頭垂得低低的,害怕自己演不下去。
皇後的心急跳起來,雖說猜測十有八.九是這樣的結果,但得到新婦的證實,無疑更好。
她的眼尾垂下來,滿目憐惜:“不是說好了許多,竟是不能麼?”
裴時語捂着臉不言不語,輕輕搖頭。
皇後徹底放下心來,裴氏身中缃瑩花之毒難以受孕,蕭承淵不能行禮,等蕭承淵一死,甯遠侯那一黨便徹底沒了指望。
皇後掩去眼底的興奮,看向裴時語的目光多了一絲同情,少不了安慰她幾句:“不要擔心,你們還年輕,總會有辦法的。”
裴時語醞釀好了情緒,将手放下,乖順地接下皇後的話:“母後放心,兒媳定會好好照顧好王爺,争取……争取……”後面的話就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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