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拙言卻沒發作,尋到由頭般,一秒鐘跨上莊凡心的床。床墊陷下去一點,他掀開被角看清莊凡心趴伏的身體,那麼瘦,腰臀間起伏的弧線淺淺的。他一寸寸往裡挪,滑進被窩挨住對方,說:“我也和你擠一張床睡。”
那目光太幽深,像遠處的海,莊凡心覺出其中的意味,亂了陣腳,在卷子上略過兩步直接寫下答案。顧拙言将卷子抽走扔地毯上,關了燈,在黑下來的一瞬間将莊凡心收攏在臂彎裡。
低頭親到絨絨的劉海兒,嘴巴一路向下蹭,顧拙言噙住莊凡心的唇舌,然後是下巴,滾動的喉結……他撥開浴衣的衣襟,問:“你的文身呢?”
莊凡心已經迷迷糊糊,卻聽話地聳起左肩,壓下一股重量,潮濕灼熱,顧拙言把他的一小顆心嘬成了紅的。
被窩裡一陣窸窣,顧拙言脫掉上衣丢了出去。莊凡心觸碰到光滑結實的肌肉,嘴都緊張得瓢了:“你冷不冷啊……”
顧拙言也瓢:“我有點熱。”光着膀子仿佛豁出去了,他扣着莊凡心的腰,摩挲幾下試圖解開纏紮的腰帶,沒幹過這種事兒,唯恐蠻力弄得莊凡心害怕。
沒解開,他在黑暗中無奈地笑,随後另辟蹊徑撩開了下擺。他摸到莊凡心的腿,捏着,熱乎乎細條條,又嫩生生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莊凡心兩股戰戰:“據說很疼。”
網上也這麼說,顧拙言無法否認:“是,尤其是第一次。”
莊凡心小聲道:“我從小就不怕疼。”
顧拙言莫名眼眶發熱,不是要哭,說不清是哪種滋味兒,他手掌上移,坐墊似的兜住莊凡心的屁股。
安靜得過分,連輕喘都聽不見了,顧拙言狐疑地打開燈,隻見莊凡心軟在枕頭上,怕疼得出聲掃了興,嘴裡竟然咬着他脫下的上衣。
“你他媽……”顧拙言把衣服拽出來,連着人也抱起來,再強烈的渴望也抵不過此刻的心軟,他順着對方的脊背輕撫,“不弄了不弄了。”
莊凡心惶恐道:“是不是我搞砸了?”
顧拙言的心此刻是泥塑蠟鑄,漸漸化成一灘滾燙的水,他摟着莊凡心說:“和你搞柏拉圖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該這麼匆忙,還有,你在我這兒挺珍貴的,疼了傷了,我舍不得。”
關燈躺好,雖然偃旗息鼓,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倆人用手處理了一下,也還成吧!
隔壁還亮着燈,陸文一想到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在入洞房,激動得難以入睡,他在裴知的床邊坐下,問:“你和小鄰居是同學?”
裴知正看書:“不是,我高三了。”
陸文驚訝道:“我生日靠後,那你就比我大快兩歲?”自來熟的第一步,叫得親昵些,“小裴哥?”
裴知笑着應了聲,合上書,發覺陸文看他的眼神有些探究,緊接着确認他也是gay?他點點頭,開玩笑說:“我們都是,你難受嗎?”
“我難受什麼。”陸文吸吸鼻子,“我的樂隊棄我而去,我爸揍我一頓也不找我,我難受這些還差不多。”
那天聽莊凡心在電話裡講過,裴知問:“那你媽呢?”
陸文頓了幾秒:“難産死了。”一般這樣問的人都會對他道歉,他已經做好說“沒關系”的準備。然而裴知也頓了幾秒,輕聲說:“這麼巧,我也是。”
彼此的目光變得相似,自憐的,逞強的,更厚重的是一份遺憾。陸文回自己床上,激動勁兒消失殆盡,一沾枕頭覺出濃烈的疲憊。裴知關了燈,也躺下,沒想好要不要說句“晚安”,先想到“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句詩來。
“你有對象麼?”陸文忽然問。
“沒有。”裴知緊了緊被子。
“小鄰居是我兄弟的,你可别那什麼。”
裴知沒忍住:“……傻逼。”
那點同病相憐的情感僅維持了十秒鐘,一陣死寂,就在彼此以為對方睡着的時候,枕邊的書掉在地上,同時驚起兩聲低呼。
“你這麼好看……為什麼沒對象?”陸文又忽然問。
“你也挺帥的,為什麼沒女朋友?”裴知巧妙地避開。
“我不屬于任何一個女人,我隻屬于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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