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靈就起身離開了。
經曆了許景的事情,尹冬已經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明明一個月前還同她那麼要好的人現在卻已經變得她不敢認了,面目可憎,惡毒可怕,更遑論像安靈這樣突然靠近她的人。
可說是這麼說,在許景的霸淩和孤立下,尹冬身心都備受折磨,她多麼渴望能有一個人能主動靠近她,站出來為她說句話,或者是幫她做點什麼。
安靈送過來的創可貼和礦泉水就擺在台階上,尹冬盯着看了良久,伸出帶着傷口的手輕輕摸了摸,可下一秒她卻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倏地收回手,側過身不再去看安靈留下的東西,又将自己完全封閉起來。
體育課下半場氛圍很好,因為許景已經把尹冬折磨得渾身是傷,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了,所以她的心情很好,下半場的時候勁頭十足,躲起球來身形靈活,柔順的黑發紮成高馬尾,在空中劃出充滿活力生機的弧度,漂亮又豔麗。
這次輪到徐善她們組打,她身形纖瘦,平時又不怎麼愛運動,半個小時下來,香汗淋漓,耳邊碎發都被汗水濡濕,肌膚白裡透紅,比起平日裡她那副平靜溫和的模樣,多了幾分生機和豔色。
結束時男生們早都已經散盡,女生三三兩兩,成群結伴地回更衣室沖澡,換制服。
教室裡
鄭裕被徐善氣的怒火中燒,沒心思繼續上什麼體育課,沖了個澡,早早就回來,而姜承為了學習根本沒去,直接缺席。
姜承低頭在解題,鄭裕就在他旁邊擰着眉頭絮絮叨叨地罵着徐善:“徐善真是自甘下賤,竟然和宋璟那種社會關懷對象親近。”
“還說什麼背後偷襲很低級,我要是想教訓宋璟還用得着偷襲,西八,真是讓人煩躁。”
聞言,姜承倒是有些意外,徐善平時低調的過分,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獨來獨往,好像跟誰都能說上兩句話,但又同誰都不太親近,同班兩年多更是從未見過她和宋璟交談。
他不像鄭裕那麼沖動暴躁,幾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一邊解着題,一邊慢吞吞地開口:“兩年都沒說過話的人,今天突然站在一起交談,你不覺得是因為些什麼嗎?”
鄭裕疾言厲色:“還能因為什麼?肯定是宋璟那個肮髒的東西在勾引徐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低賤的窮人總是妄想攀附上更高階層的人,一步登天。”
鄭裕又想到那些天天惦記着爬他父親床的下賤女人,滿腔怒火騰然而起,氣血翻湧,噌的一下子站起身:“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去便利店買瓶冰水消消火,你要喝嗎?”
姜承搖頭:“不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厭喝冰水。”
鄭裕撇撇嘴:“真是個怪人,不喝算了。”
說完,擡步就走。
姜承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說實話,他覺得鄭裕最近有些反常,他放在徐善身上的視線變多了,一提到徐善,情緒起伏也很大,同往常很不一樣。
宋璟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沖完澡換回了春夏制服,黑色碎發還沒完全幹,襯得皮膚更白,清俊冷淡。
他回來的早,鄭裕又出去了,教室裡隻剩姜承一個人,他掃了一眼姜承,擡步走回座位,從書包裡拿出昨晚他整理好的筆記,又順手拿了瓶水,一瓶普通又廉價的礦泉水,繞過講台,走到姜承的座位旁。
姜承正寫着題,突然覆蓋過來一道陰影,視線所及之處變暗了,他握着筆,緩緩擡頭,是宋璟。
宋璟将水遞給姜承:“要喝水嗎?”
姜承怔愣一瞬,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嗤笑一聲,視線盯着他手裡握着的那瓶廉價的水,語氣嘲諷:“你嗎?我的秘密朋友?”
宋璟也沒繞彎子:“姜承,你會在月末評價中給我打高分嗎?”
姜承覺得無語,冷淡地反問:“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高分,你能為我做什麼?”
宋璟薄唇微抿,先是将那瓶水放在了他桌邊,随後又将筆記也擱在他桌上,将手按在上面,和他對視:“這個。”
姜承垂着眼皮,掃視一眼,筆記外面什麼标注都沒有,外殼毫無質感,他擡頭審視宋璟:“這是什麼?”
宋璟語氣淡淡的:“能幫你赢過徐善的東西。”
“你不是很讨厭輸給徐善嗎?這個應該足夠你在月末評價中給我打出高分了吧。”
聞言,姜承神情不複剛才那般漫不經心,微微正色,擡手翻開筆記,字迹端正又清晰,是根據德亞高以往水平測試題整理出來的,易錯點,各種出題陷阱,以及下次水平測試的預測題。
他不了解宋璟,即使在一個班,也不屑同他有交集,腦海裡對他隻有模糊的印象,成績好的社會關懷對象,甚至連臉都記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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