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然閉着眼睛随他化眼妝,聽到這兒心中卻隻覺得好笑。
周四時影後白璨舉辦的晚宴她也去了,好不容易從幾個想要跟她搞好關心賺個封面上上的小明星那裡脫身,準備找一塊小蛋糕吃以撫慰自己飽經摧殘的心靈,餘光一瞟就看到陽台的窗簾被風吹起,外面有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
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林深抵在對方肩頭的溫柔的殘影以及另外一個人的後背。照理說實在是難以知曉那個人是誰,可是當時全場,隻有賀呈陵一個人穿了淡灰色的西裝外套。
童辛然第一個想法是貴圈真亂,可是這事情真真假假,眼睛往往是不能做數。但至少,她可以肯定,這兩人的關系絕對比這些人能想象的深,就算是打架,估計也是在床上妖精打架。
“其實……”化妝師還再繼續,童辛然一個沒忍住,終于開口,才說了兩個字就看到化妝師眼中盛放着的八卦的光芒,有些後悔自己開了口,但還是将後半句講完。
她勾起紅唇,和身上那鍛面刺繡的紅色旗袍一樣的豔麗,輕描淡寫地道:“那樣說女孩子不好,我覺得林深的小助理還蠻好看的。”
化妝師:“……”我錄音筆都準備拿出來了結果你給我說這個?!
四月二十七日早八點。
《緻命遊戲》第三,四期“民國風雲”正式開始錄制。
黃浦江畔,一艘巨大的白色遊輪停靠在那裡,六位嘉賓逐一走上。
淡青短襖,長裙下垂至膝蓋,留着兩條麻花辮的楊荔和清純嬌小,手中捧着泛黃的線裝書。對着鏡頭羞澀一笑,“上海金陵女子學校學生,楊荔和。”
緊接着中山裝的進步青年快步追上她,黑色的衣料與同樣黑色的裙角觸碰。他揚了揚手臂,“中央國立大學畢業生,嚴安。”
再之後,溫瓊姿穿着蔥白滾邊的鵝黃衫子,水綠色的長裙在走動間露出鞋尖,戴着琺琅銀表,翡翠的簪子将長發盤起,溫溫婉婉地站在那裡,等着身穿旗袍,紅唇卷發的童辛然過來,兩人拿着手包,一起袅袅離去。
林深是最後出場的,他走入錄制畫面時賀呈陵還沒有上船,正坐在自己的箱子上,江風吹過,勾起他沒有紮起的發迷離着遮住眼睛,一張面孔像是籠在霧中,斜斜地瞧過來一眼,竟有一種獨特的盛豔。
林深以前也演過民國題材的片子,當時戲中的女主角就有一雙和賀呈陵相似的狹長的眼睛,但完全比不上賀呈陵這樣,眉頭眼尾皆是風情,纖細卻不柔軟,是那棵并肩立着卻不會靠着的頂高的樹。
真美。
林深在一瞬間想,這副模樣,或許才是他心目中,最适合《嘲弄者》中何以折的模樣。
說實話,賀呈陵實在不明白一件事。
楊荔和和嚴安一起入場,兩個學生都是清純的少年氣。可到了他們這兒,富家小姐和上海名媛兩個沒交際的人一塊兒上去也就罷了,說不定富家小姐也偷偷去百樂門跳過舞呢,可是為什麼他好好一個買辦出身的實業富商還要等直系軍閥一起上船,難不成這位還從他的生意中分錢了不成?這絕對是節目組的惡趣味,連cp都要湊出男女,男男和女女,當真是各種都有,包君滿意。
他覺得在過一會兒自己絕對可以将箱子當做交通工具劃來劃去,可偏偏一陣妖風吹過,把他今天并沒有紮起的微卷的發一下子帶着呼到臉上,好不容易撥散開來,就對上了林深的臉。
對方步伐不急不緩,帶着手套的手提着一隻皮質箱子,一雙高高的軍靴襯的腿愈發修長筆挺,馬甲鬥篷,挺拔身姿,氣勢淩然到難以描述的程度,像是青竹之中旭日東升,又耀眼又清俊,波瀾不驚中暗潮湧動。
因着苟知遇說已經和劇本原作者那邊談妥了,他最近這些天閑的時候都在改劇本,腦子裡裝的最多最放不下的就是《嘲弄者》裡的何以折。所以此刻竟又從林深身上瞧出了約莫的影子。
直到對方在他面前站定,放下箱子,摘下手套,将軍帽捧于左手之上,向他伸出右手,“先生您好,鄙人是中華民國陸軍第三師第二旅旅長,林深。”
賀呈陵伸出手,握上那隻修長寬大的手掌,“常新制造機器輪船廠,賀呈陵。”
“原來賀先生開的是造船廠,”在将行禮交給服務生之後,林深便開始攀談。
他隻清楚自己的背景資料和勝利方式,那麼多了解一些也利于之後行動。“那賀先生應該是知道這艘‘啟明星’。”
“這是我的船。”
賀呈陵再一次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撥開,沒有皮筋紮住頭發,在這樣下去,他肯定是要煩躁的不行。然而緊接着他就感覺到頭上一重,是林深将原本拿在手裡的軍帽扣到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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