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莺笑彎了腰,眼淚都出來了,等她笑夠了直起身,一雙媚眼就在容昳的身上掃來掃去,末了才看了芙宓一眼,&ldo;你可是蓮州的芙宓公主?&rdo;芙宓還沒點頭。粉莺就又笑了起來,&ldo;你可真有趣。&rdo;芙宓等粉莺笑夠了,才道:&ldo;那當然。我這頭牛來曆可非同凡響。&rdo;粉莺定定地看着芙宓,芙宓吹牛不打草稿地道:&ldo;牛、郎和織女的傳說,聽過吧?&rdo;這可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凄美愛情故事,粉莺點了點頭。&ldo;這就是那頭老黃、牛轉世的。&rdo;芙宓道。&ldo;真的,假的?&rdo;粉莺明顯不信。芙宓但笑不語,假話說到這兒就夠了,愛信不信。粉莺的視線在老黃、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擡頭看向容昳,&ldo;是真的嗎?&rdo;她的笑容甜美,聲音更是清甜得仿佛山澗小溪。芙宓搶在容昳之前道:&ldo;當然是真的。&rdo;她拍了拍老黃、牛的屁股,&ldo;哞哞,說句話給她聽。&rdo;老黃牛雖然又老又瘦,連毛發都稀疏脫落了,但是尾巴打起芙宓的手來可一點兒也不客氣。芙宓不以為忤,繼續将手貼在老黃牛的身上,隻聽見這老黃牛果然出聲道:&ldo;可惜我的夥伴,牛、郎和織女已經化成了一顆星星。&rdo;粉莺眼睛一亮,&ldo;啧啧&rdo;地贊歎了兩聲,&ldo;難怪看起來這麼眼熟呢。&rdo;&ldo;你若是肯唱一首歌給我們聽,我就讓你騎着它轉一圈兒。&rdo;芙宓道。老黃牛的尾巴一打,将芙宓的手狠狠地從它屁、股上打開。芙宓側過頭,對着容昳擠眉弄眼,示意他管一管他的牛,别壞了大家的好事。&ldo;你也想聽我唱歌嗎?&rdo;粉莺看向容昳。她一襲粉白色的衣裙,嬌嫩如四月的櫻花,看起來天真爛漫,比芙宓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容昳沒說話。粉莺道:&ldo;我知道這牛是你的,你若是想聽我唱歌,我就唱歌你聽,但是她……&rdo;粉莺的手指一轉,指着芙宓道:&ldo;她不許聽。&rdo;容昳點了點頭。芙宓惱怒地雙手叉腰,看着容昳道:&ldo;诶,你怎麼能過河拆橋啊,明明是我提議你來的。&rdo;可是前面行走的兩個人根本不搭理芙宓,等他們不見了蹤影,芙宓才聽見容昳的聲音傳了過來,&ldo;給哞哞喂點兒草。&rdo;芙宓低頭看着老黃牛,&ldo;原來你真的叫哞哞啊?&rdo;&ldo;不是你給我取的名字嗎?&rdo;哞哞抛了一個&ldo;你很無聊&rdo;的眼神給芙宓。&ldo;哇,你真的會說話啊?&rdo;芙宓捂着嘴巴往邊上一跳。要知道剛才是她用腹語在充當老黃牛說話,學什麼貓叫啊,狗叫啊,芙宓公主可是十分拿手的。&ldo;我的老夥計牛、郎不是化成了一顆星星,而是他修成正果,如今已經位列仙班,成了牛、郎星君。&rdo;哞哞道。芙宓一副&ldo;我聽你吹&rdo;的模樣看着老黃牛,她不過是随口杜撰了一個來曆,它居然就打蛇随棍上了。這種古董級别的大牛,可不是那麼好冒充的!芙宓在河邊給哞哞采了幾株嫩草,哞哞傲然地撇過頭,&ldo;我不吃這種東西。&rdo;&ldo;那你要吃什麼?&rdo;芙宓問。&ldo;我聞着這山上有株碧光草成熟了。&rdo;哞哞道。碧光草可是六品靈藥,在三千州域算得上是了不得的靈藥了,再升一級就是仙藥了,芙宓在紫尊仙府也才看到了六株七品仙藥而已,至于六品的也隻有十來株,十分珍貴。芙宓看着哞哞,轉了轉脖子,剛才粉莺明顯就是蓄意挑釁,她雖然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何況這本就是容昳的牛要吃的草,到時候推給容昳就是了。芙宓小聲對哞哞道:&ldo;你知道那株碧光草在哪裡嗎?&rdo;碧光草在神莺族的禁地裡,芙宓一路拽着老黃牛的尾巴走到禁地的跟前,掏出七音環來,費了一番功夫後就破了禁制,芙宓對七音環的運用可謂是越來越熟練了。碧光草就在禁地的藥圃裡,成熟的靈藥散發出沁人的清香,碧光草有五片葉子,周圍浮着一層碧光,因而得名。芙宓看見它那仿佛綠玉一般的修長葉片就喜歡,她伸出手剛剛碰到碧光草,就聽見一群神莺開始尖叫,&ldo;有人偷碧光草,有人偷碧光草。&rdo;雖說沒有神獸守護這株碧光草,但有這群神莺也就夠了,芙宓心下大驚,一把抓起碧光草,翻身騎到老黃牛的背上,&ldo;快走,快走。&rdo;老黃牛騰雲而起,但是神莺族的長老已經聯袂而至,粉莺和容昳也趕了過來。&ldo;原來芙宓公主是個偷草賊。&rdo;粉莺嬌媚地笑道。芙宓直接将碧光草一把喂到老黃牛的嘴裡,然後聳了聳肩,攤了攤手道:&ldo;我們家哞哞隻吃六品以上的人,你們這兒就這麼一株,也不拿來待客,我就隻好自己動手了。&rdo;芙宓騎着老黃牛趕到容昳的身邊,一臉&ldo;我是無辜的&rdo;望着容昳,&ldo;主人,是你叫我喂哞哞的對吧?&rdo;&ldo;主人?!&rdo;粉莺指着芙宓的鼻子不敢相信,芙宓公主的大名,三千州域誰沒聽過啊。芙宓絲毫沒覺得羞恥,擡了擡下巴道:&ldo;我高興這麼叫,不行啊?&rdo;粉莺完全愣在了芙宓的&ldo;無恥&rdo;當中。芙宓則一把拉住容昳的手腕,&ldo;趕緊逃啊,傻呆着幹什麼?&rdo;芙宓雙腿一夾,座下的老黃牛就騰空而起。&ldo;哪裡走?!&rdo;神莺族的長老手裡一把銀針撒向容昳和芙宓的頭頂。芙宓看向容昳,結果容昳一點兒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她急道:&ldo;主人!&rdo;容昳一腳将芙宓踹下牛背,&ldo;誰惹的爛攤子誰抗。&rdo;☆、芙宓尖叫着從半空墜落,還來不及詛咒容昳,就隻能騰空翻身,竄得跟隻猴子似的,神莺一族是飛禽,比地上跑的隻快不慢。而且他們天生都是修行音功,不用追到芙宓,就足以讓芙宓耳膜欲碎,頭疼欲裂。芙宓如果跑不出他們音域攻擊的範圍,很可能會大腦暴烈而亡,那可不是美麗的死法。芙宓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逃跑本來就是她的強項,尤其是在領悟了一部分神之骨上的神通之後,不過後來神晶石完全解析出神之骨上的紋路後,芙宓雖然逼着飄渺以及當時的八駿修煉,但她自己根本就沒有修行那個神通。此時,已經是被逼得狗急跳牆,芙宓咬着牙将記憶裡神之骨上的骨紋和在火湖地下看見的那朵地火聖蓮相印證,全身氣脈順着神之骨上繁複的骨紋路線開始運行,隻是那骨紋奇奇怪怪,氣脈運行到節點時,明明無路可走,就隻能強行突破。不過因為芙宓的腦袋正在被神莺族的魔音摧殘,耳孔、鼻腔已經開始流血,所以強行突破隐脈時的劇烈疼痛,也就被襯托得不那麼痛了。雖然隻是左腿的神通,但是氣脈卻需要遊走全身,最後以氣海為關竅,将芙宓的火行靈元盡數調動了起來。芙宓的左腳一跨,就踏出了莺州的界限,不過芙宓哪裡料到這一腳有這等跨度,完全還沒适應,右腳跟不上,一個跟頭就栽倒在隔壁瀚沙州的沙山上,吃了一嘴巴的黃沙。&ldo;哈哈哈哈。&rdo;空中一個熟悉的稚嫩笑聲傳了過來,芙宓一擡頭就看見小土雞正歡快地拍着翅膀,而另一側,容昳正悠閑地坐在一葉青舟上,旁邊的老黃牛則正甩着尾巴驅趕不存在的蚊子。芙宓站起身,氣憤地将嘴裡的黃沙吐出來,然後抓起一把黃沙就撒向幸災樂禍的小土雞。芙宓一個踏步跨到容昳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噴氣道:&ldo;你……&rdo;&ldo;我什麼,難道我踢得不該?&rdo;容昳老神在在,毫無愧疚感地看着芙宓。芙宓的手指顫了顫,可憐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土雞就見芙宓跟川劇變臉一般地換了張明媚的笑臉,&ldo;主人踢得實在是太應該了,這就是在教芙宓做人的道理,隻有真心愛護小輩的前輩才會這樣用心良苦。&rdo;小土雞被芙宓這樣和藹可親的笑臉給看癡了,它掐了掐自己的臉蛋,痛楚讓它清醒的意識到,原來它麻麻可以這麼溫柔。容昳冷笑一聲,&ldo;你若是稍微用點兒心修煉,今天就不會被人追得跟小狗似的。&rdo;芙宓嘟着嘴道:&ldo;我采碧光草還不是為了能喂哞哞嗎?&rdo;容昳冷冷地掃了一眼芙宓,&ldo;在本尊面前你還敢狡辯?!&rdo;芙宓隻覺得渾身仿佛墜到了九幽寒獄一般。她心虛地從乾坤囊裡将真正的碧光草掏了出來。原來剛才芙宓喂給老黃牛的是她用造物訣制造的幻品,不過造物訣制造的東西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是靈氣無法造假,芙宓就将一顆靈元珠化到了假的碧光草裡,一起喂給哞哞。那造物訣正是當初青弦從越婵娟那裡得到,上次兩個人一起去花月谷時,青弦轉送給芙宓的。&ldo;碧光草甚為少見,就這樣吃了多可惜,讓我種到百花園裡,以後結了種子再給哞哞吃吧?&rdo;芙宓有收集花種、草種的癖好,而且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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