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黃予洋和印樂、榮則的配合默契得離奇,甚至讓他找到在WBG打比賽的感覺。
以前黃予洋打RANK的時候也排到過印樂和榮則,但黃予洋不愛要著名選手的好友位,不擅長社交,而且練得很兇。
在WBG的幾乎每一天,他要在訓練室連續待十四五個小時,除了訓練賽就是專注RANK和練槍,對那幾局偶遇的遊戲的印象,早已消散。
這算是黃予洋認真和他們搭檔的第一把。
他們遊戲節奏相仿。不需要開口*流,黃予洋看印樂走位,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事,印樂同樣,榮則一貫是黃予洋認為聯盟裡最聰明的輔助,遊戲意識很強。這局遊戲,他們赢得格外輕松。
巨石尖塔塔頂,勝利的标志跳出來,其他兩個韓國隊友在聊天頁面打【Goodgame】。
黃予洋舒一口氣,給印樂發了條消息:“你的韓國大哥怎麼樣?”
印樂回他:“歌聲悅耳。”
黃予洋有些猶豫地切到榮則的遊戲賬号界面,發送了好友申請,順便打開手機,在群裡也申請了添加榮則的好友。
和印樂進入下一局遊戲排位等待後,黃予洋還沒等到榮則通過自己。
他沒來由開始躁動不安,按在手機鍵盤上的手指點了又點,最後還是沒忍住,給印樂發了一條:“好想打訓練賽。”
印樂本來在謝禮物,收到黃予洋的消息,聲音就停了。
黃予洋看到他直播彈幕開始有人打問号。隔了幾秒,黃予洋收到了印樂的回信:“廢話。”
印樂發:“我們都想你打。”
短短兩行字,黃予洋居然盯着看了半分鐘。
然後他陡然發現自己挺沒用的,因為他的眼睛酸得很,酸得看手機屏的視線都模糊了。
這些天來,黃予洋表面跟所有人嘻嘻哈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過得有多難受,他自己都形容不出來。
黃予洋隻在IPFL打了一個賽季,滿打滿算三個多月。
春季賽季裡他很強,網上起哄喊洋王、洋寶,給他投票的人挺多,但他也确實沒有像榮則和印樂那樣,有那麼多的鐵杆支持者。直播事件曝光後,為他說幾句的人全被淹沒在FA的憤怒粉絲裡。
剛出事的時候,他在微博和論壇看了幾個小時,做了一夜噩夢,此後除了發道歉那天,他再也沒上微博,沒打開過所有與電競有關的網站論壇,每天隻敢看看國外的直播和技術視頻。
一個正常人看到那麼多辱罵的語句,是不可能不感到恐懼和難受的。
黃予洋滿才十八歲沒多久,從十四五歲起,他的腦袋裡隻裝了這麼一個遊戲,開直播都嫌浪費時間,真的沒有太多這樣的經驗。
他什麼都不會,隻會也隻喜歡打遊戲。一想到可能因為一次口無遮攔的複盤打不了比賽,他就快瘋了。
今天隻身來到FA,黃予洋裝得無所畏懼,從睜眼開始,就催眠自己不害怕、沒事,自己可是MVP,莫瑞都跟他說“沒這麼腦殘的資本,你去了FA肯定有比賽打”。
但是直到印樂給他發這句話以前,黃予洋都怕得要命。
他每一刻都在怕FA的人永遠孤立他,怕訓練室永遠沒他的電腦,怕自己永遠隻能坐在電腦前,一把又一把打RANK,被摁死在闆凳上。
黃予洋看着手機屏,坐了一會兒,努力想着自己是個成年大人不能哭,把眼淚憋回去了,給印樂發了一條:“對不起。那個直播。”
“我們幾個其實還好。”
印樂回複:“你要道歉就找小崔吧。那幾天樊雨澤家裡出事回去了,隻讓小崔頂上。他多蘿西娅是菜了點,但沒收錢。”
黃予洋回了個“好”,順手切回印樂的直播間,恰好聽到印樂的麥克風裡傳來榮則的聲音:“印樂,和你排的韓國輸出是職業選手嗎?”
印樂有些慌亂地“啊”了一聲,突然靜音了麥克風。直播間隻留下背景歌曲的聲音,彈幕又開始一片問号。
黃予洋看了一眼電腦,發現榮則同意了他在遊戲裡的好友申請。
過了幾分鐘,印樂突然把直播黑屏了,取消了他們雙排小組的排位排隊,給他發了個消息:“榮哥想跟你雙排……”
黃予洋大喜,剛要回複,又收到印樂的消息:“你最好别跟他說你是誰啊,電音也别關了……”
黃予洋愣了愣,問印樂“?為什麼”。
印樂的聊天框上方顯示正在輸入許久,最後給黃予洋發:“回頭跟你細說,總之别說。”
“……”印樂話說一半,讓黃予洋莫名其妙忐忑了起來。
“給點提示啊。”黃予洋又給印樂發了一條。
印樂沒回他,離開了雙排組隊,過了一會兒,黃予洋收到了來自榮則的雙排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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