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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頁(第1頁)

“喂你小小孩子家不要那麼陰險”郝君裔皺眉頭閉眼,小聲抗議。端竹才不理她,隻說:“噓——你死了。有事托夢。嚴禁詐屍。”郝君裔完敗,不刻繳槍投降。與此同時,師烨裳躺在病床上,并不曉得郝君裔同志遠在十萬八千裡之外也跟醫院裡仰着。隻是她比郝君裔幸運得多,至少在撒尿這件事上完全自主。當然,同病相憐之處亦廣泛存在着,譬如,她也不能痛快吃喝。因為嘴傷得厲害,吃什麼都痛苦,隻能靠補液等待康複,否則也不用因為從床上摔下來這點兒丢人的小事而住院。一時撒完尿回來,她坐到汪顧對面,抓過茶幾上的一摞便簽紙,[你回去開會吧。任何人的時間都是寶貴的,就算他們隻用來吃喝玩樂。]師烨裳口不能言,隻能動筆。經過長長一覺的冷卻,她的臉色已經陰轉多雲,至于會不會驟然下起大雨或者冰雹那還很難猜測,端看她肯不肯想起汪顧那句醉話了。汪顧自師烨裳受傷就一直誠惶誠恐地愧疚到現在——師烨裳口吐鮮血地昏過去時,她真以為師烨裳被她氣死了。後來師烨裳陷入安眠,她便躺在另一張病床上極力回憶醉時印象,最終是頭都想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唯有作罷。她曾經幻想過被師烨裳扇巴掌,那會兒是因為看見李孝培挨了席之沐的扇。當時想着倒是挺甜蜜的,但事到如今才發現,她跟李孝培的精神境界遠比不了。她就算愧疚,也仍是介意。因為她身為小受的輝煌時期,扇人倒是有過的,卻從沒挨過扇,尤其還是這樣疼的一巴掌,簡直夠她回憶一輩子。所以,她就算愧疚也不打算久陪了,畢竟公事重要。師烨裳既然要留,那就随她便,至于後果如何,她控制不了,也就不再嘗試着控制了。“好,我再陪你一會兒,夜航飛機回去。不會再次延誤會期的。”師烨裳不是個不知反省的人,打從睡醒她就沒停過反省。倒不是反省别的,隻是覺得自己不該在汪顧喝醉的情況下對其家暴。說一千道一萬,一句醉話就能将她刺激成那樣,這自控力也太差了。可至于為什麼自己會失控至此,她沒想過。而且客觀地說,以她情商,估計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在兩人沉默的時間裡,她又擡起筆來,刷刷寫下六個字:[對不起。打了你。]然後想了想,又寫道:[我不和你一起回去自然有我的理由。與張蘊然有關,但不是上床。]師烨裳服軟了。能說的她都說盡了。她一邊寫一邊強忍着心底陣陣湧起的屈辱感,仿佛一個剛被強暴的女人在昭昭白日衆目睽睽之下,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自己遭遇強暴的整個過程。淚水在她視線裡海潮似地浮起,她咬着牙關不肯讓它湧出眼眶,可在汪顧簌然起身,一把将她緊摟入懷的當時,它們還是滾出來了,一股腦兒全掉到了汪顧肩上——她委屈。偏偏委屈的原因非但暫時說不得,最好永遠說不得,這便愈發的委屈。她總認為自己是不需要安慰的,然而汪顧抱住她的一瞬間,她發現到目前為止,自己所受的委屈都還算值得:畢竟這是個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為她受點兒委屈,似乎也是應當應份的。一如當年,無論張蘊兮在或不在,她也半點兒沒少受委屈。這一身傷痕可以作證。“是我說錯話,是我該打。”師烨裳服軟之後,汪顧這根牆頭草,又在自己與師烨裳之間變敵倒戈了。她心疼地摸着師烨裳肩後的長發,終于明白師烨裳為什麼要打她。那是她的心裡話,她清楚得很,她肯定一字不漏地在師烨裳面前說了一遍,這才生生地把師烨裳逼得失控動手了,“我說你心眼兒小,其實自己心眼兒比你還小,胡思亂想的給你添亂,你扇我都是輕的,我活該被抓去槍斃,子彈先來一百塊錢的,不夠再加。”師烨裳無聲點頭,嘴裡發不出别的動靜,隻好說:“嗯”汪顧聽她有了反應,當即變本加厲地申饬自己,最後連滿清十大酷刑都用出來了,師烨裳還是說:“嗯”☆、必備良伴相對受傷入院的那二位,林森柏的身體狀況十分喜人,除了稍有一處口腔潰瘍之外,她還真沒啥病可供□□,隻是精神被折磨得夠嗆,一天到晚坐立不安,仿佛比人家生了病的還煎熬。可是話說回來,在這場秘而不宣的公關戰争中,她已經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勝利。短短十天之内她結識的達官顯要比她過去七年總和還多,盈利也是此前想象不到的豐碩,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她成功了。可越成功,她越不安,且頗有一些孤立無援的感覺:百文,文舊顔不在,師烨裳也不在;金獅,師宇翰沒有落井下石她就該磕頭拜他;盛昌,郝君襲生病,郝君裔出征,郝君承坐鎮。而她跟郝君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她既不好意思,也沒有立場讓郝君承幫她。陳志這個人明顯是個幌子,任她怎樣搜尋,他也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全無蹤影。林森柏冥神靜想,排除種種可能之後,認為有能力做到這一步且有必要做到這一步的人,隻有一個,莫茗梓,或者說,馬律籮。然而于另一方面,她又堅信,以師烨裳的手段,應該不會給她們留下卷土重來的餘地,除非是馬律籮跟莫茗梓成了。想到這裡,林森柏再也想不下去了——怕自己會吐。本來嘴裡那塊潰瘍就長得很不是地方,萬一吐時嘴咧大了再把它抻着,那她自由、精神、肉體三方面一齊遭殃,損失可大。“唉,倒是個能耐人,唯獨太醜”林森柏摸着額頭歎,挺客觀地評價了馬律籮,轉而又想:如果是她們,她怎麼擔心都沒用了。那種龌龊條件也沒啥可商量的。她幹脆,坐以待斃,袖手不查,把錢轉走之後抓緊時間安排公司裡的事情,順便帶一家人出去痛痛快快地玩兒一圈,别等入了獄才犯野心,惦記這裡好玩那個好吃。忽而電話響,林森柏放下蓋在額間的手去接電話,蘇喻卿剛一開口,她臉色就變了,“嗯,帶他們進來吧。”該來的總要來,逃都逃不掉的。能拖到現在算她運氣好,首先要感謝老天爺,其次要感謝她家攻君。訪客兩位,來自市紀委,沒有說是哪個辦公室的,也沒有擺出紀檢幹線的高姿态,一進門先說打攪,然後客客氣氣地坐下來,慢慢喝茶,慢慢叙述,連問題都是慢慢的。林森柏因早有心理準備,對一切問題對答如流,态度是十分誠懇又略帶幾分為難的——紀委跟她搭不上直接關系,在她這方面,他們不大可能真刀真槍地介入調查。她既然是個協助調查的态度,那自然是能敷衍就敷衍,能和泥就和泥。而紀委的人似乎暫時沒打算對她展開攻勢,問了她幾個流于表面的問題,又與她交換了名片,一杯熱茶尚未喝涼,他們便起身要走。林森柏假模假式地要留人家吃飯,人家說這不符合規定,婉拒,倒是臨出門前,其中一位瘦高個兒回過頭來,裝作是突然想起一樣,請她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國,如果确實有必要離境,最好先通知一下。林森柏曉得他們套路,連忙點頭應好,總算送走了瘟神,她心裡卻像一塊大石落地,不再費力周旋,一門心思地要琢磨那吃喝玩樂的事業了。首先是家裡,她打算先帶她們把國内好玩的能玩的都玩一圈。主要還是自己想玩兒。回望過去,她成天盤算這盤算那,有時人閑下來,腦子還要滴溜溜轉。休大假,那是很久沒有過的事了,連周六日都是她立下軍令狀,強制自己放假的。她還沒到三十呢,一整個青春歲月就交代給票子了,跟那些賣身求榮的人有何不同?再說現在,她對錢的印象早已不複當年清晰,賬戶裡的餘額,常常是看過三秒之内模模糊糊有個印象,超過三秒,就連打頭那個關鍵數字都記不清了——這錢賺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呢?她又不打算争王争霸的,再說中國的福布斯頭名簡直就是個靶心。看着吧,敢在上面站超過兩年就都得遭殃,超一年,多待一年錢賺不了多少倒能換三年黑牢,最低刑期以此類推,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林森柏很是佩服黃光裕。不是佩服他的能力和資本,而是佩服他的膽子。她一介女流,膽小,既不敢剃光頭,又不敢亂上市,所以她還是趕緊選定旅遊線路,争取在正式“協助調查”之前将想玩的玩了,想吃的吃了,就算吃成個大胖子,入了獄剛好減肥養生鍛煉身體。其次是父母那邊,雖然他們現在把她當仇人看,可她想她有必要給父母一個交代,畢竟他們生她養她,若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蹲大牢,他們也許會擔心。最後,她要考慮如何才能讓家裡那老中青三代安安心心地出國呆幾個月。老實說,她們與她是沒有任何利益聯系的。為了保全她們,她絕不會用她們做人頭賬戶,所以就算她們在國内,任你誰來查也查不出根毛來。可應對調查之類的事情,她們沒有經驗。經偵工商稅務紀檢這之類部門,最善于搞疲勞轟炸,隻要涉案并待在他們觸手可及的地方,你就别想安生過日子,有些人是真做事,有些人則是敲竹杠,滿口放炮地承諾個沒完,你是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隻能乖乖把他們喂肥——如果光是這樣也還好,關鍵是怕碰到小範圍黨争。有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小鬼若是搞起小黨争來,那卑劣程度絕不會在閻王們之下。張三在你這裡吃到了甜頭,李四看着不舒服,腳下一掃把張三絆倒,搞不好你就得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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