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自成心裡的邪火噌噌噌地升騰,止不住地瘋狂地暗暗地罵着對方。
“噫——”伍自成隻好再次睜開眼,故作深醉,“這不是——,那誰?誰來着?”
“季沫。”對方搶答道,“我是季沫,不認識啦?”
“噢,對,對,對。”伍自成假裝已認清了對方,“就是那個在江北省敢用槍指我的季沫。”
季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季沫把阿強從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接回家之後,把顧四姐用馬鞭抽徐局長的事在私底下告訴了雲裳,還繪聲繪色地把徐局長那狼狽豬頭樣給雲裳講了一遍。
“顧小姐在這件事上是出了力的。”雲裳說,“其實我看得出來,她對你的事特别地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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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季沫自然是知道的,他又不是一個傻瓜,但他更願意把這一切看作是強強聯合,或者赤裸裸地說成是各取所需。
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是利益關系;而有的時候,金錢關系卻是利益關系裡最簡單的,也是最有效的。
“要不,我們表達一下感謝吧?”雲裳知道季沫肯定有這方面的打算。
“你覺得,我請她吃頓飯怎麼樣?”季沫征求雲裳的意見,“會不會太俗了點?”他憨态可掬地笑着看向雲裳。
“挺好的呀。”雲裳表示對季沫的支持,“你負責請客,我來讓人安排地方。時間放在明天行嗎?”
“聽你的。”季沫是一個不太喜歡操作瑣碎事務的人。
顧四姐聽到季沫要請她吃飯,她自然高興不已。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舒服的飯局,就是和那個你想和他在一起吃飯的人在一起吃飯。至于菜品,那卻在其次!
顧四姐為了奔赴季沫的飯局,她竟然起了一個大早,洗漱完之後,先是捯饬衣服,試了一件又一件,最終也沒有讓她最滿意的。在女人的心裡,她總會覺得,可能還應該再有一件更适合自己的衣服。最終,在麗莎的建議下她才确定了一套比較滿意的英倫風的衣服。
顧四姐平時雖然也會化裝,但是這一次,她化得格個仔細。化好之後,她還問麗莎,這樣好嗎?她的内心,既害怕妝容不夠精緻,又害怕精緻過頭,從而弄巧成拙。
在宴會上,顧四姐還有意無意地與雲裳進行對比;她發現,雲裳無論怎麼着裝,都不失一種溫婉。
一切都在愉快地進行着。
季沫的酒興很濃,他喝了一圈又一圈,在興奮之下,還把他和姜公子見到徐局長時所目睹的一切講給大家聽。
“顧四姐,我怎沒想到,你竟然會把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局長抽成那樣。”季沫帶着酒勁說,“讓我看到很開心。”
“那我哪天再抽他一頓。”顧四姐樂呵呵地說。
“那下一次。”季沫端起酒杯面向顧四姐,“你記得别抽臉,影響他的門面。你完全可以把他的屁股打成四瓣嘛!”
顧四姐用酒杯碰一下季沫的端起來的酒杯,“隻要你高興,這個可以随時安排。”顧四姐此時也已經酒精上頭,世界都變成了她内心的熱鬧。
“雲裳小姐,咱倆也喝一個。”顧四姐隔着季沫望向雲裳。
“當然可以。”雲裳臉上自帶着笑容,端起酒杯,“顧小姐,真得感謝你。這杯酒我敬你。”
顧四姐一手扶着季沫的肩膀,一手端着酒杯,眼睛看着雲裳,身體卻盡可能地近近地挨着季沫,感受他的體溫。
無聲地暧昧,如山雨欲來之感,讓人莫名地興奮,甚至有一絲别樣的幸福。
麗莎在内心裡無由地感慨,當一個女人遇見愛情,她會在不知不覺間變成城堡裡的公主。
麗莎總會有意無意地瞅季沫,有的時候,她發現,他是那樣近,近到曾經住過一間酒店;她開始回味起江北省的年前之行,現在發現,那原來是多麼地幸福呀!而有的時候,她卻覺得,季沫是她此生無法企及的月亮,似乎就挂在眼前的那棵樹梢上,當你伸出手去,卻是那樣的遙遠!
倉周離開宴席時,因為她們正陷入一種自我陶醉之中,沒有人發覺少了一個人;他進到屋子,别人也沒太在意,如果不是他開口提到他見到鄭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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