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這麼多?陛下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海棠氣鼓鼓,脫掉小皇帝的上衣準備給陛下擦身,剛要碰到便被盛靈玉攔住。
盛靈玉道:“我來,你出去吧。”
海棠為這個有些出格的要求而微微一頓,但這麼說的人是盛靈玉,她很快便放心毫無猶豫道:“好,奴婢就在外面,若是有事大人開口喚人就行。”
室内蕩然一空,隻剩下盛靈玉和小皇帝兩個人。盛靈玉凝視小皇帝一陣,單手将人抱在懷中,喚道:“陛下,把嘴張開。”
康绛雪半醉半醒,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清楚,耳邊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回蕩,康绛雪覺得親切,因此盛靈玉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不多時便乖乖漱了口,喝了不少的醒酒湯。
一碗湯水下腹,康绛雪身上舒坦,沉睡感更重。盛靈玉為他收好褪下的衣衫,拾起水盆裡的巾帕,擰幹了從臉頰開始一寸一寸向下擦拭。
盛靈玉的動作不輕不重,溫柔至極,巾帕的溫度也恰到好處,康绛雪十分放松,精神松懈下來,腦中便隐隐約約糾纏起之前的記憶,模模糊糊說起夢話來:“楊惑……”
迷迷糊糊中,沖動比平時清醒的時候來得直白簡單,能讓人說出清醒時不敢說的話。小皇帝咬牙切齒,铿锵有力地罵道:“卑鄙小人!”
話一出口,小皇帝獲得了短暫的清醒,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将壞話宣之于口,一時間有點緊張,警惕地左右打量,一眼看到床邊的盛靈玉,肌肉馬上放松,緩緩閉上了眼睛繼續沉睡。
整個過程,小皇帝沒和盛靈玉有任何的對話,但他的肢體反應和瞬間的松懈充分表示了對盛靈玉的信任,作不得假。
康绛雪對盛靈玉不設防,因此,什麼話都不怕被盛靈玉聽到,什麼時候都敢在盛靈玉的面前安心睡去。
這一番短暫的變化盡在盛靈玉的眼中,盛靈玉并沒有任何的喜意,他擦拭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垂下頭時,竟是露出了一種宛如被刺痛的神情。
安心……為什麼會安心?
為什麼在距那次新婚之夜過去沒多久的現在,在被冒犯過輕薄過一次的現在,小皇帝還能對他如此放心?
這個人應該防備他的,他本應該一步都不許他靠近,離他遠遠的,不許他觸碰,更不許他與自己同處一室。
為什麼就是覺得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因為他一直以為盛靈玉是個聖人,是個君子,永遠都不會做出有違禮法有違道德之事?
盛靈玉為這個認知而輕聲哂笑,笑着笑着,他又想到了這一晚上,平無奇将小皇帝交到他手中,海棠将小皇帝交到他手中,一個又一個,那般放心,似乎全都笃定他不會對小皇帝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可是他們錯了。
從沒有人知道他的内心作何想,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心中一直有許許多多的污穢,掙紮着、沸騰着,滿溢而出,在今夜淹沒了他的心髒。
盛靈玉忽然将手中的巾帕丢在水盆裡,放下小皇帝床上的帷幔,将自己的身影和小皇帝的身影一同遮蓋。盛靈玉的手輕輕拂過小皇帝的嘴唇,似歎息,也似呢喃。
盛靈玉道:“陛下……你也錯了。”
……
不知是過了多久。
康绛雪在一陣黏膩的觸感中緩緩睜開眼睛,他的身上燙得厲害,渾身飄飄忽忽,有種強烈的倒錯感,失重一般。
小皇帝從未有過這樣颠倒的感覺,眼前的景象搖搖晃晃,看東西近乎重影,耳邊亦不知從哪裡傳來低悶的喘息聲,吵得他心煩意亂。
……怎麼能有這樣的聲音?壓抑又愉悅,叫人羞恥萬分。
康绛雪想要阻攔,下一刻卻驚訝地發現那聲音竟來自他自己,不知是熱還是驚,康绛雪身上一時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腦中清醒一些,更覺出某處一陣一陣的翻滾熱意,有他人披散的發絲糾纏在他腿上。
康绛雪向下看去,一張分外美豔的臉闖進他的眼中……那是盛靈玉,好像又不是盛靈玉。
因為康绛雪從沒見過盛靈玉用這種眼神看他,更沒見過盛靈玉用這種角度自下而上望着他。
盛靈玉還是那副驚為天人令人恍惚的容顔,可他的眼神并不溫柔,鋒芒畢露,就像個、像個散發着侵略感的、濕漉漉的妖物。
“盛靈玉”為什麼要……
這是他的夢?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康绛雪腦中轟鳴,聲音卡在喉嚨裡難以為繼,那“盛靈玉”卻感知到了他的視線,一寸一寸攀爬上來。他的身上有着和盛靈玉一樣的味道,是淺淡的梨香,體形也像盛靈玉一樣,修長有力,抱住人的時候,令人沒有一絲可以掙紮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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