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四戒,酒色财氣,酒者燒身烈焰,财者陷身之阱,色者戕身之斧,氣者穿腸毒藥,銷金窟亦是英雄冢。如今酒色财三者擂台皆已見識過,裴昀倒是頗為好奇這最後一局究竟是什麼考較。
氣者,為逞氣、意氣、鬥氣,霸王自刎烏江,周郎抱憾而亡,皆是為此。
而在逍遙樓中,代表“氣”的北樓,卻偏偏喚作“鹿夢齋”。得失榮辱如幻夢,愛恨情仇圖作空。
比起白水真人的視财如命,曲生的瘋瘋癫癫,與憐惜奴的癡纏放縱,鹿夢齋的執事看上去委實是太正常了。
面前男子約莫而立之年,面目平平無奇,一身儒生布衣,對前來挑擂的裴昀與顔玉央溫聲道:
“鹿夢齋的擂台所考較的乃是君子四藝,二位公子任擇其一通過,便可得到四戒令了。”
裴昀問道:“當真任擇其一即可?”
“不錯,題目分别由琴棋書畫四位先生而出,屆時若能得其首肯,便是算赢了。在下不才,正是畫先生。”
裴昀想了想,走到一旁與顔玉央和杜衡私下商議道:“這四藝的題目想必隻難不簡,我對琴棋書畫雖是略懂,卻并不精通,你二人如何?”
杜衡瞥了顔玉央一眼,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道:“這個公子素來事務繁忙,哪有空閑附庸風雅?”
“那你呢?”
“在下不才,曾追随名家,鑽研過一段時日丹青畫技。”
“哦?那你所學南派還是北派?師承哪位名師?”
杜衡手搖折扇一本正經答道:
“秘戲派,南北兼容,東西具彙,師承坊間大家春水鴛鴦先生是也。”
裴昀聽罷呆愣了半晌才确定他沒在開玩笑,不可置信道:
“你隻會畫避火圖?”
這人成日裡文質彬彬,故作斯文,她還以為他多麼學識淵博,誰料想竟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
杜衡面上隐有些讪讪:“早年手頭拘謹,行走江湖混口飯吃,難免低頭”“你不必解釋了。”裴昀無力的擺擺手,這局八成難過了。
杜衡試圖補救,低聲對顔玉央道:“公子,可需召新入府的‘金筆書生’或是‘玉琴仙子’速速前來?”
“來不及了,”顔玉央道,“如若不行,硬闖便是。”
裴昀連忙制止道:“你我已經聯手傷了盧雉閣執事,得罪了流霞坊執事,今日若再在鹿夢齋硬闖,沒等海上宴開席,怕不是都要被打出去了!”
成功在即,萬不可再節外生枝。
鹿夢齋門可羅雀,一派冷清,不及其他三樓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三人随書僮引路上樓,依次經過丹青、文賦、手談的考較場,果然如裴昀所料,那考官所出題目都是極為艱深晦澀,她赢的把握不大。在三樓考較文賦的書齋,幾人還遇見了江湖人稱“詩半仙”的才子周稽,他被書先生所出的絕對逼得上蹿下跳,抓耳撓腮,據聞他已不眠不休想了幾日幾夜,還沒有想出下聯。
似乎至今為止,能得這一枚四戒令之人尚寥寥無幾。
及至最後一間琴室,未見其人先聞樂聲。
走近之後,便見一素衣美貌夫人正在撫琴,身後随侍一名女弟子,這夫人不是旁人,卻是那洞庭湖潇湘閣閣主丁雲潇。
纖纖玉指撥動琴弦,衣袖翻飛間琴音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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