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平醫生,如果你打算早晨6點鐘離開,為什麼你還在四樓?”他問。
“我有一個比較麻煩的病人。四樓是給那些需要特别關照的病人住的,比如罪犯、瘋子、以及有自殺風險的人……諸如此類。你問為什麼?就在幾周前,一個精神病人把地闆漂白劑喂給了另外8個病人。在謀殺發生時,我正在治療其中的1個。”克裡斯平突然眯起眼睛,扶了一下眼鏡,“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年輕人?”
“不要急,我們會談到這個的。”成步堂轉過身,雙手挽在身後,繼續踱步。“嗯……所以你們沒有馬上離開的原因是四樓高危病房的一個病人,是吧?”
“一點不錯。”
“既然這個病人這麼需要關心,你為什麼還有時間往窗外看?”
“在一次特别嚴重的精神病發作之後,我剛剛讓病人入睡。所以我望向窗外,隻是想平靜一下心情。我向來不喜歡對病人用鎮定藥物,尤其是靜脈注射。因為病人往往會掙紮地更厲害。”他清了清嗓子,“我凝視着窗外的街道,然後看到了摔落在人行道上的波莉。”
“異議!”成步堂發動了淩空一指,“我和警察一起檢查了她的死亡現場!”法官席兩側的屏幕閃爍了一下,顯示出幾張她屍體狀況的照片,“隻要稍微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并沒有摔得粉碎,而且也沒有你所說的很多血。”他指着現場照片道:“因為這時她的身體處于完全僵硬的狀态——死亡前20分鐘服用的馬錢子堿造成的僵硬。”
“那明明是沃德醫生開給她的。”克裡斯平有些惱火地說,“說實話,我并沒有看得那麼仔細。我隻是看到她倒在人行道上,就立刻叫了幾個外科醫生去看看。”
“你剛剛不是說你帶着一隊醫生去醫院前面救治她嗎?如果你真的去了,怎麼會産生這樣的誤會呢?”
“我還有病人需要照顧,我隻是讓他們去了,自己仍在繼續工作。”
“什麼病人?你不是正要下班嗎?”
“是沃德醫生的病人!”
“那你又是怎麼确定外面人行道上的屍體就是波莉·沃德護士的呢?她穿着制服,在四層樓高的距離以外,而且是臉朝下的姿勢。你不可能認得出她。”成步堂頓了頓,那種無比清醒的感覺湧上心頭,“事實上,你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她的屍體!”
克裡斯平醫生在證人席上發出幾聲低沉的咆哮,惡毒地咒罵着他的刺刺頭。
“成步堂?”裁判長怯怯地插話道。
“你說屍體就在你所在四樓的正下方,是嗎?”成步堂繼續道,無視了身後的法官。
“不錯。”證人咬牙切齒。
“你是不可能看見她的。我自己曾經從醫院的二樓窗口往外看,試圖觀察正下方的現場,但我失敗了。波莉·沃德倒在了緊挨着醫院大樓的人行道上,所以如果隻是透過窗戶往外看,除了停在人行道旁邊的汽車以外什麼都看不到。”成步堂指着其中一張包含巡邏車的照片,講解了被害者、人行道與大樓的關系。
“但隻要打開窗戶不就行了?”克裡斯平聳聳肩,向他揮動着一支鋼筆,“我想呼吸點新鮮空氣。因為經曆了和病人的搏鬥,腎上腺素分泌讓我感覺有些惡心。所以我打開窗戶,探出頭去——”
“異議!四樓的窗戶是打不開的!四樓是專門為有高自殺風險的病人設計的,所以窗戶根本就沒有開啟機制!如果要從四樓的窗戶往外看,除非你砸碎了玻璃!”
在克裡斯平醫生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時,整個法庭陷入了如死般的寂靜。他的拳頭砰的一聲砸在證人席的桌面上,咬緊牙關咆哮道:“你這是要指控我做了什麼嗎?”
成步堂隻是安定地背着手,眉頭緊皺:“你在撒謊,克裡斯平先生。”
這位主任醫師怒視着他,迫切地思考着該如何應對,而成步堂也樂于給他這樣的機會。讓他繼續解釋,成步堂想。他會自己一步步踏上絞刑台,把頭伸進那個劊子手的繩圈裡——但毫無疑問,最終拉動那個決定他命運的開關的人将會是成步堂龍一。
“我剛剛才想起來,”克裡斯平醫生發出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是那個經常去醫院探望禦劍檢事長的年輕人。是你辦理了他的出院手續。”他的拳頭再一次重重地落在證人席上,“就是你把他從我的手底下帶走了!我這輩子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你他媽算老幾,你憑什麼決定我能治療誰不能治療誰?”
“女生們先生們,請看證人的真實面目。”成步堂聳聳肩。
“你說什麼?!”克裡斯平怒吼道,“禦劍先生是我的病人,我的!我不需要讓一個智商遠不如我的白癡來告訴我該怎麼做我的工作!隻有我才能讓這一切回到正軌!他的精神不正常,他的腦子裡不止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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