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上下看了看自己似乎沒什麼不妥:“對啊就這樣。”
吸血鬼再次沉默了,他拿了一件自己的外袍将她兜頭蓋住,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鬼頗為好心上前幫她把腦袋弄出來,然後撫平她腦袋上的翹毛,“衣服穿上我就帶你去。”
這是小事一樁,越昭也不是沒穿過他的衣服,她三兩下将外袍套好,又給長長的袖子折了幾折。隻是在寬大衣袍的籠罩下她的身形越發小了,手腕也顯得極細,整個人白得發光。
鬼:……怎麼感覺更顯眼了。
但好在他的衣服足夠大,能将儲備糧除了臉蛋之外全都蓋住。吸血鬼搖了搖頭,帶着她出門了。
因為是晚上,越昭就沒施障眼法,黑發黑衣的她跟在吸血鬼身後也不說話,仿佛融入夜色之中,過長的衣擺拖到地上,讓她看起來像在飄一樣。
鬼拎着書袋,邊走邊打量來去的行人。
突然,一個白白淨淨的少年跟兩人擦肩而過,伴随着甜味兒與山楂木香——
越昭率先注意到她,或許應該說少女踏入她的神識探知範圍後就被立刻鎖定。
是的,這是一名少女,女扮男裝的趙楊仙。
越昭看向身側的男人,想知道他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目标剛從他身邊經過。事實上幾息之後吸血鬼就反應過來了,他站住身子回想,剛才那個人脖子上似乎帶着什麼東西,那是……
山楂木香盒。
“金聖烈,居然用山楂木香盒來掩蓋她的香氣……”鬼喃喃道。
他轉過身低笑,沒跟身邊的儲備糧解釋,循着味道追了上去。而他身後的越昭形如鬼魅,牢牢跟住他不放。兩人穿過街市來到小巷,交錯縱橫的蜿蜒小道通往不同方向,鬼想了想挑了其中一條走。越昭則站在原地。
她感應到金聖烈也出現了,風送來了她想要的訊息——趙楊仙正與他待在一處。之前她以為趙楊仙是單相思,現在看來或許不然。她沉思片刻,追上了鬼。
隻在這短短一會兒,吸血鬼就已經同金聖烈打了照面,後者以身為餌誘他追擊。鬼權衡了一下金聖烈和甜美獵物的分量,果斷追了上去。
越昭眼疾手快扣住他的手。
鬼疑惑的看她:“?”
越昭:“你要去追金聖烈?”
他點頭。
越昭:“那你記得天亮之前一定要回來。”她踮腳摘下他的帽子,“這個借我用用。”
吸血鬼看着她戴上帽子,這下子隻能看到她的下巴了。他囑咐儲備糧回地宮等着别到處亂跑,接着便追金聖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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