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缺乏安全感的滋味糟透了,江景白本該是胡思亂想不能自已,心神不安亟待安慰的
一方才對,可從撞破真相的那一刻開始,他和南越的身份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颠倒起來了。
江景白想着想着,莫名覺得南钺騙他的初衷可能并不是自己害怕聽到的那些答案,至少不是他不願意面對的走向。
他收攏雙臂,緊緊擁抱了南钺一下,慢慢從他懷裡退出來。
可能是江景白最後主動抱來的那一下起了撫慰作用,南钺這次沒有不依,隻是在和江景白拉開距離的瞬間,裝作不經意地撂下眼皮,往旁邊瞥了一眼。
他個子高,就算把眼睛垂下也起不了多大的遮掩效果。
江景白擡頭看他,還是察覺到南钺眼白周圍的細血絲比尋常多出了一點。
他被那圈淡淡的紅色晃得愣了神,正要擡起的腳跟又釘回地闆。
——原來那不是誤會。
江景白心裡抽了一下,伸手覆向南钺臉側,拇指在他眼下來回摩挲:“……你都瞎想了些什麼?”他頓了頓,接着說,“會不會走到那一步,難道不是談過之後才去考慮的問題嗎?”
這動作一貫是南钺對江景白做的,江景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自然而然地學到手,用到給南钺順毛上了。
“你答應過相信我。”南钺任他摸臉,語氣清冷鎮靜得好似紅了眼圈的人不是他一樣。
江景白點頭,承認道:“是。”
他在世紀大廈和南越分開之前,的确應下了對方那句“你信我”。
江景白不得不承認,在白天那種突發狀況下,他很難無條件對南越持有百分百的信任,其中不乏有哄他的成分在内。
南钺斂目看他,不聲不響。
男人眼神沉靜,江景白琢磨不出什麼,被他看得愈發茫然。
“好,”南钺半晌輕歎一聲,擡手覆蓋住江景白的手背,“談過之後才會考慮,這是你說的。”
他說完俯首消去兩人的身高差距,額頭壓在江景白額前,吐字更加清晰堅定:“那麼從現在開始,你繼續保持對我的信任,我負責讓它們永遠派不上用場。”
甘醇厚重的酒香伴随南钺的吐息萦繞在鼻尖,江景白聽着那道低沉渾厚的嗓音,被熱浪燙得微微眯起眼睛,臉邊也騰出一層薄薄的暖色。
南钺要他信任什麼,江景白明白,可派不上用場的“它們”是指什麼,江景白百思不得其解。
他默默把對方說過的幾句話拼串在一起,回憶南钺走進家門後的每一個舉動,記起南钺站在茶幾邊的情景,江景白餘光本能往對應方向一掃,茶幾上擺放的所有物件盡收眼底,充塞在腦間的霧團也漸次蕩開。
江景白重新望進南钺眼底,張嘴動了動嘴唇,一個字還沒蹦出來,彎眼無奈先笑了兩聲。
南钺不懂他突然發笑的原因,眉頭略蹙。
江景白收斂笑意,正要将自己說話的吐息同樣噴灑在南钺唇邊,又聽門鈴一響,有人登門。
算算時間,花店差不多停止營業十來分鐘了。
江景白猜到來人是誰,把手從南钺掌心下抽出來,反握住對方的手腕:“這個話題先停在這裡。”
他說着拿過那幾張引發鬧劇的罪魁禍首,故意牽着南钺一起走去玄關。
打開門,劉雨晨背着随身小包站在外面滿臉歉意:“店長,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過來打擾。”說完她又對南越點點頭,算是招呼。
“沒事,不用這麼客氣。”江景白不在意地笑了笑,把手裡的三份離婚協議書遞給她,“你等等可以從北門出去,離陽光上城近些,省得繞路。”
“哎,好嘞。”劉雨晨接過協議書,對折疊好收進包裡,“謝謝店長,那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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