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昨夜的記憶堪堪的流入大腦的斷層空間,一點點被重新拼湊完整,夏籬的腦袋一時間疼痛難忍,他眼神悲恸的看向幕雲景,呆滞了片刻,才恍惚道:“先生,你……”
“嗯。”幕雲景朝他溫和一笑,随後把人重新拉入懷中,吻着他的發絲,對着他的耳朵低語:“是真的,你昨天聽到的都是真的。”
夏籬身子一僵,擡起眼睛看他,緊張着也擔心着。
幕雲景摸着他的臉頰:“别怕,我沒事,你不是跟我說了嗎,你說,你在我身邊。”末了又補充,“小籬,你怕我了是不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是不是?”
夏籬錯愕的搖了搖頭:“不……不是。”
幕雲景輕笑:“夏籬,我就是這麼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即使知道自己糟糕透了,也還想你能留在我身邊。”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對我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他握着夏籬的手,想了想:“小籬,我昨天沒有說完,你還想聽嗎?”
夏籬隻是心疼的看着他,幕雲景笑了笑,語氣平靜的陳述下去:“我後來才知道,那個家庭教師和母親早就認識,他也曾當過母親短暫的幾年老師,兩個人那時就暗生情愫,也許,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的确愛這個可憐的女人,可最後不還是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這就是愛啊,呵呵,我那時想,女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就是為了這樣的愛?”幕雲景皺了皺眉頭,“那麼,她對我的愛是什麼樣的,我最後隻記住了那個怨毒的眼神,和她被我捅了刀子時的快意和解脫,關于她的記憶,後來變成了我的惡夢,似乎……似乎,在我很小時,她就沒對我溫柔的笑過,唯一的那次,卻想要了我的命。”
“男人對她的愛,她對我的愛……呵呵,這就是愛啊,愚蠢,虛僞,淺薄,充斥着慌言,你說我為什麼還要有它?”幕雲景說這話時,眼神陰鸷,帶着極深的恨意和嫌惡。
夏籬的肩膀瑟縮了一下,木納的喊他:“先生?”
幕雲景反應過來,趕忙的把他往懷裡摟緊了一些:“别怕,小籬,我從前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才一次次的傷害你,愚蠢的不肯承認自己其實早就愛上你了,小籬,我做錯了很多,我怎麼配乞求你的原諒……”
“你就當我癡心妄想了。”幕雲景牽過他的手,覆在自己臉上,“我第二次見你,在一片郁金香花園,那時的你活潑開朗,提着一籃子的花朝我跑來,身上斂了一層太陽的光輝,寶貝,你不知道你多漂亮,我那時就認出你了,不是憑借你腳腕上的小疤痕,而是,小籬,我看你一眼,就知道,這就是我十七歲那年見過的百靈鳥Omega,也是我未來的妻子。”
“我想,我是要娶一個Omega了,你太乖太迷人了,十分合我心意,我接下你的郁金香,在心裡琢磨着,不日起,我将八擡大轎,明媒正娶,把我的Omega帶回家。夏籬,你太好了,漂亮,溫柔,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深深的為你着迷,可我不能着迷……不能愛,愛是什麼,愚蠢虛僞,讓人堕入地獄,走向滅亡……可是你怎麼就那麼好呢,無論受多大的傷,我怎麼混賬的冷落你,你永遠都等着我回家,再疼也不舍得真的離開我,隻會用綿柔的小爪子撓一撓我的心口。夏籬,我真的以為你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我了,你太好哄了,我無數次陷入掙紮,傷害你又心疼你,既想留住你又不想你控制左右我……呵呵,夏籬,我真他媽的愚昧啊……”幕雲景握住他的指尖,與他十指交疊,“這世界上這麼好的Omega,這麼溫柔的小籬……我怎麼就舍得把他弄丢了?”
夏籬一陣心疼,用清澈幹淨的眸子凝視着他,問道:“那麼,先生,您敢愛了嗎?”
幕雲景頓了一片刻,認真回答:“不敢。”末了又補充:“我隻是愛你而已。”
“我這些年來睡覺很淺,總會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同一個惡夢,我總夢到我的Omega母親,那個蠢女人,她從血泊裡伸出手,讓我救她,也讓我償命……起初時,我也會恐懼,愧疚,痛不欲生,可後來,我慢慢的,慢慢的習慣了在這樣的惡夢裡睡一個很長的夜晚,可是,小籬——”
“你讓我害怕了這樣的惡夢,讓我不想繼續堕入深淵,你那麼好,我就突然……突然想從這肮髒污濁裡掙脫出來,我想洗幹淨我手上沾滿的鮮血,想讓早已枯竭冰冷的心髒開始重新跳動,我罪孽深重,我殺了自己的母親,殺了很多人,腳下踩踏着那麼多條曾經鮮活過的生命,我俯瞰在AO的規則之外,享受着衆人奉若神明的追捧,可我的神明又在哪裡?又有誰願意救一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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