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畫好了,宣榕停了筆,剛想問畫得準不準,擡起頭,發現宋桑早已淚流滿面,見她望來,慌忙用袖角擦拭掉一邊眼的淚水,道:“小姐畫得真好,您是想用這畫尋人嗎?用完後,能不能給我留個念想?”
宣榕遞去一方帕子:“到時候給你畫張新的。”
宋桑經曆一晚上逃命,早就渾身狼狽,沒敢接:“小姐我……”
宣榕便握了她手,将帕子放在她掌心,柔聲道:“夫人受驚了,先去洗漱歇息一下,不過有一點——之後無論是誰問起,夫人都請咬死了,你未碰到追殺。”
“……好,都聽小姐的。”
等宋桑走後,宣榕還在看着畫像出神。
昔詠胡亂給镖客們箭傷上撒了點藥粉,防止他們感染喪命,捆紮實了塞到小房鎖住,問道:“郡主,這倆人怎麼處理?”
“意圖謀殺人者,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注】”宣榕下意識背了出來,随即失笑,“先擱放着,别讓他們露面出聲。之後再處置他們。”
昔詠好奇問道:“您已有謀算?”
宣榕沉吟道:“還在想,畫像尋人不現實,況且章平長得也沒甚特點,除非當年發生過什麼大事,否則沒人能記住他九年。所以……”
她一顆顆轉過腕上佛珠:“我想詐一詐他。”
昔詠忽然道:“郡主,其實還有個更簡單的法子。”
宣榕若有所感一擡頭:“昔大人該不會指耶律吧?”
昔詠道:“對!他既然能操縱人,讓他直接問章平不就好了!”
晨光漸起,日出山崗,金色逐漸鋪于内室。
“昔大人,你浪迹江湖時候,有聽說過‘琉璃淨火蠱’沒有?”宣榕忽然很輕地道,“耶律堯身上的蠱毒是這個。”
昔詠猛然一驚:“怎麼會!這玩意不早絕種了嗎?那怪不得——”
宣榕隻歎道:“凡事皆有代價。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于自身無損地操控人?”
昔詠還想再說什麼。
宣榕将畫像放下,用布巾沾水,拭去指尖的墨迹:“他應了我另一件事,此事足夠讓我引薦鬼谷了——我不便再多加要求,昔大人可明白?”
昔詠頓了頓,很識趣地不再多問:“臣知道了。”
宣榕讓宋桑母子倆休息了一天。
這一天裡,昔詠派人拿了畫像暗訪問詢,果真一無所獲。
但問到蕭家,就是閣老蕭越的家族時,卻也交口稱贊:
“蕭閣老家啊!那可是咱們隴西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對對對,咱狄道向外的官道航道,也都是他老人家在位後修的。”
“而且當年蕭家鼎盛時,每年都會款待路過學子,辦各種詩詞會,隻要詩作的好,在他家住宿不要錢的哩!”
“所有路過的學子,都會在蕭家做客的。是那幾年潮流風尚。”
“可惜啊,三年多前閣老被貶……蕭家也落魄咯,祖宅荒廢好久了。”
昔詠和蕭家堪稱血海深仇,聽人誇仇家,聽得那叫一個五官扭曲。
回來和宣榕彙報時,還憤憤不快:“真是一個‘朝堂清流’啊!”
宣榕則在細細思索她打聽回來的消息,忽然問了句:“蕭越族中子弟,考功名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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