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疼了。”蔣易拍他腦袋,要他去看手臂,“這不就好了嘛!很快的。”
好疼。靳融覺得自己臉要被丢光了,頭暈還要發一通脾氣:“你能别說話了嗎?”
護士姐姐笑得眼睛都彎了:“得了,去旁邊坐着吧,觀察二十分鐘。”
靳融生無可戀地望醫院屋頂上的燈,也許不會再有比今天打針害怕還要丢人的事情了吧。
他以前很少生病,更很少來醫院的。唯獨記得小時候感冒發燒,靳時苑帶着他來醫院。也是很害怕打針挂水,戳針的時候,靳融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轉身去看靳時苑時,她還在低頭和誰發着信息。
靳時苑不是很關心靳融,但也說不上不關心。生病了會帶他來醫院,隻是不細緻,挂水、拿藥,沒怎麼安撫過。
疼也就疼了,小時候怕痛就要忍着,等到長大了,可能就不會再痛。
靳時苑覺得,隻有小孩子才會怕痛。然而靳融已經不是小孩子。
“頭還疼嗎?”蔣易的臉懸在靳融面前,那麼大一張!靳融被他突如其來的招呼吓了一跳,歪了一次腦袋,頭更疼了。
“别吵我。”
蔣易偏喜歡和他說話:“我跟你說個好玩的事兒!你想不想聽?”
靳融沒表情地說“不想”,但是蔣易還是要說:“以前我小時候生病,打針要錐屁股。那天還是上學日,我媽有一個很重要的排練,不能帶我來醫院,就隻能蔣老師帶着我。蔣老師呢,請了半天的課假,特埋怨我。他覺得礙事,他的學生比我重要。”
“蔣老師?”靳融挑眉,“你爸爸?”
“嗯。”蔣易點頭,“他說相比‘爸爸’,更喜歡聽我叫他‘老師’。蔣老師帶我去醫院打針,我看見針就躲,哭着喊媽媽。我大喊‘媽媽媽媽’,結果蔣老師一把把我抓回來,‘我就是你媽媽!’他把我按在病床上打針,我的哭聲震動天地!”
蔣易學小孩子哭,特别像,把靳融給逗笑了。也不是大笑,靳融從來沒有大笑過,就隻是淺淺得笑而已。但這樣淺淺的笑也讓他頭疼不堪。
“好笑吧?”蔣易伸手摸他的額頭,“其實你也可以這樣撒潑的,多撒幾次潑,也就不害怕打針了。”
靳融跟誰撒潑呢?他想了想,好像沒有人給他撒潑的機會。
“一會兒二十分鐘到了就要挂水了,害怕還可以躲在我的懷裡。”蔣易說。
應該是不必了,因為靳融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戰勝恐懼了。剛才皮試那麼痛都能忍受,小小的挂水應該是不足挂齒了吧!
結果是高估自己了,靳融看着護士姐姐捏着針頭,心裡就跟有東西在打鼓一樣。那針頭離自己越近,靳融心跳得就越快,直到它抵住自己手背的皮膚。
不行,還是要躲。靳融轉過頭把臉埋在蔣易校服裡,透過校服聞見他身上好聞的香味,也許是洗衣液的清香,又或許是沐浴露殘留的香味。
蔣易的肚子一點都不軟,硬硬的,有腹肌作祟。
“不疼哦。”蔣易摸他的後腦勺,手掌心很燙,靳融都害怕把他頭發給燙卷了。
“好了好了,打完啦!你真棒!”蔣易對他誇大拇指,跟表揚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無聊。”
靳融嘴上說沒意思,其實心裡有點兒受用。從小到大很少有人這樣誇他,越缺乏什麼,就越渴求什麼。當蔣易一直說他“很棒、很勇敢”的時候,他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聽到别人的鼓勵,小融融很感動^^
第9章句号先生
挂水的時候靳融一直犯困。
他那隻吊水的手特别冰,打盹的時候還用另一隻手去捂,奈何兩隻手都很冰,沒有一點暖起來的意思。
蔣易在他旁邊玩手機,跟他爸請假,又跟班主任請假。餘光掃到靳融的動作,沉思下來,問道:“怎麼了?”
“冷。”
“要不我給你暖暖?”
靳融不喜歡這種突如其來的暧昧舉動,會覺得冒犯。他搖着腦袋拒絕:“一會兒就不冷了。”
“拿我校服包着吧,人睡覺要被子,手也要的。”蔣易二話不說把校服脫下來,折成兩半,先給手掌心鋪厚厚一層,再給手背蓋一層。
他怕碰到靳融手背上的針頭,小心地問:“疼嗎?”
“不疼。”靳融應聲,随後又困得睡過去,呼吸均勻。
蔣易閑來無聊去看他的眉眼,睜眼時不曾注意過他的睫毛,沒想到閉上眼時睫毛那麼長。靳融是有點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翹,又不是翹得很明顯。他是深淺恰到好處的雙眼皮,淺棕的瞳孔,看人時,總帶着說不上來的勾人意味。帶着欲望,又有很多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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