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檢查還得拿藥,小護士讓凡楚玉記得下去再跑一趟,千萬别忘了。
凡楚玉立即就去,反正病房裡還有人看着,不用一直待在這裡守着。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甯知才走近點,瞧着正在整理衣服袖子的明舒,默默看了會兒,小聲問:“疼嗎?”
明舒搖頭,“還好,一般般,不是很疼。”
甯知問:“每天都要做這些?”
明舒避而不答,隻回道:“已經好轉很多了,醫生早上才說過控制得不錯,用藥效果估計還行。”
甯知垂垂眼,看着她身上的病号服,再打量了幾秒鐘她搭在床邊的腿,醞釀了好久才問:“什麼時候發現的,上次體檢?”
“嗯,”明舒說,“是那時候。”
這種問題哪還用得着問,早就明了了。甯知喉嚨裡堵得慌,幹澀,似有一塊硬邦邦的石頭卡裡面了,她手指抽動了兩下,眼睛裡還有點痛,到底還是難過。
小孩兒哪經曆過這種事,活了二十年亦沒咋見過,身邊的人除了甯老太太因為年齡大了而隔三差五進醫院查高血壓這些,也沒别的人會這樣,從小到大連讀中學時都沒遇到過這種同學。再有,明舒這情況可比甯老太太嚴重多了,不能相提并論。
甯知克制着情緒,繼續問:“那醫生怎麼說?”
明舒坦然,“還行,挺幸運的,發現得早,目前應該能控制住。”
“還有呢?”
“就這些,現在還在觀察期。”
甯知哦了聲。
明舒柔聲說:“别擔心。”
對方不出聲,眼睛更紅了。
明舒說:“我還好好的,真的。”
甯知咬了下唇,仍是寡言。
明舒故作輕松,“除了吃藥有一點難受,别的都還行,而且剛過來的時候還伴随着一些相應的病症,但是這幾天都緩解許多了,治療效果還不錯,醫生都說再這樣下去,後續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自覺反應太大了,甯知緩慢地眨眨眼,嗯了一聲。
明舒再寬慰道:“不要瞎想,真沒什麼。”
甯知說:“沒瞎想。”
明舒說:“我這就相當于慢性病,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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