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談戀愛産生矛盾在所難免,小打小鬧都是家常便飯了,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基本上都是其中一方給個台階,另一方就順勢下了,到最後也不會真的徹底玩完,且誰都不會往心裡去。
紀安黎吃準了這一點,不管是年紀還小那會兒,兩人一度吵到無法收場,還是在後來的單方面不願意出櫃一事上,那時候她都是這麼解決的,這麼多年也一直如此,從未變過。
可惜感情這事吧,向來是有則有,無則無,好是一時,分開了又是一時,當初是那份心還在,本來就舍不得放下,原諒便來得輕巧,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
明舒早就不吃這套了,對這人失望過頭,再聽到這些話也不再有太深的感受,連生氣都不會了。她靜靜地站着,緩聲回道:“沒必要,沒什麼對不對得起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接受不了,可還是堅持一意孤行……”紀安黎說,“當時發生了太多的事,我隻考慮到了自己的難處,卻忘了你,也沒有聽你的話。”
明舒:“……嗯。”
紀安黎又說:“對不起。”
明舒無話可說,有點心累,不曉得該如何應付。
紀安黎說:“我不該跟你提分手,那時候糊塗了,太沖動,不夠理智,一時沖昏了頭腦。”
明舒輕抿着唇,不太喜歡眼下這局面。
分手這個詞确實是先從紀安黎口中講出來,但那會兒的情況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那時也是秉着溫和包容的一面,覺得可能是因為紀媽媽的去世帶來了太大的影響,打擊太重,所以還是理解紀安黎的不穩定情緒,便不同意分開。
明舒給過紀安黎機會,不止一次,試着與她好好談一談,試着糾正她的偏執,開誠布公地提出就算紀安黎離開紀家了,哪怕以後一無所有,得從頭開始,明舒也願意陪着一起,不會出于這些俗世的壓力就放棄這段感情。
甚至再之後兩人的僵持到了不可調和的階段,明舒也十分現實地談過,如果紀安黎是擔心她倆走不到最後,怕哪一天會分開,屆時紀安黎可能會失去很多,譬如錢财方面的東西,明舒同她保證,不論如何,自己也會大力支持她,可以是繼續扶持她的的事業,也可以是以書面分割的形式做保證,都行。
明舒這人不忘本,素來是以心換心,以前是紀安黎支持自己,那以後換成自己幫對方也完全不是問題,絕對不會有一丁點介意。
可這些承諾終究還是抵不過紀安黎的固執,絲毫不管用。
再然後,紀安黎苦惱了一陣,慢慢的也确實不願意分手了,一面牢牢抓着紀家那邊,一面抓着這段支離破碎的關系不肯放。
若是說這人一開始還有點心,勉強顧及着明舒的尊嚴和感受,那後面的做法就真是拎不清了。
明舒無法苟同這種觀念,看不到盡頭在哪裡,這才轉變了做法,成了同意分手的那個。
明舒打量着紀安黎,知曉這是為了什麼而來,聞言,既不感動,也不生氣,隻是覺着好似從未認識紀安黎這個人。
紀安黎怎麼說得出這些話的?
沖動,腦子糊塗,不理智……那時也不是這樣的。
相反,紀安黎很清醒,足夠沉着穩重,經過了深思熟慮才會做出那些決定。
明舒也是認識到了這一點才會對其心灰意冷,否則絕對不會輕言放棄。她扭轉不了紀安黎的想法,勸不動,阻止不了,确定紀安黎不會回頭了,便隻能及時抽身離開。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明舒問,早已把這人摸得透透的,對剛剛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紀安黎擡起頭,定定地看着她,有些難以開口講真話,好一會兒,似是下定了決心才說:“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和好行不行?”
明舒立即說:“不行。”
“阿舒……”紀安黎喊道,“就這一次例外,最後一次,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明舒任其盯着,并未有任何感觸,隻說:“紀安黎,我們早都分手了,以後也沒有可能。”
紀安黎執拗,“分手了還可以和好,以前也是這樣,不是麼?”
“那不一樣,”明舒回道,淡然地向其陳述事實,“分開時我就講過的,也問過你,給了你選擇,說了沒有下一次機會。”
紀安黎一窒,還清晰地記得這事,但不承認,說:“我沒同意。”
明舒說:“不需要你同意。”
“當時我們還沒談好,”紀安黎有點激動,仿佛醉意上頭了,“沒有完全談攏,還記得不?”
明舒不着痕迹後退半步,“分手也是你選的,已經結束了。”
“沒有,”紀安黎忽而抓住她捶着的那隻胳膊,“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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