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慕容司辰的心情有點煩躁,手指不受控制地擊打着額頭,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
慕容司辰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衫,立在半開的窗前,透過窗縫看着外面的彎月。
雖然不是為了賞月,但這樣子看着也着實不爽,慕容司辰索性推開窗戶,但又擔心剛剛到動靜過大,轉頭不安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柴卿月。
确定柴卿月隻是輕微皺了皺眉,沒有醒過來的迹象,慕容司辰才放寬心,擡頭望着被一層雲紗遮住的彎月,開始發愣。
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裡不對。
慕容司辰已經有點煩躁了,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順着思路想下去又會走進死胡同。
其實,慕容司辰有想到一種可能,隻是,不願深想,也不敢深想,因為這種唯一的可能,太令人心顫。
第86章格外幸福
思之無果的慕容司辰隻得找來了隐衛,把需要交代的事情一一和隐衛隊長交代清楚了。
又在窗邊站了許久,慕容司辰吹了會兒涼風,感覺到手腳都冰涼,隻好折回去,想躺回被窩。
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上實在是太冰了,慕容司辰在被窩的一側把自己的身體暖和好了,才慢慢挪到柴卿月身邊去,小心翼翼地把柴卿月抱在懷裡,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由于昨天的慕容司辰吹了太久的涼風,又睡得晚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毫無意外地發起燒來了。
慕容司辰大大咧咧地躺在床榻上,看着柴卿月忙東忙西地伺候着自己,又是吩咐人去宮裡請假請太醫的,又是囑咐小廚房熬粥的,慕容司辰看着,覺得格外幸福,原來這就是柴卿月緊張自己的模樣啊。
慕容司辰大病的消息傳到宮裡,得了一批賞賜下來,大多是名貴的藥材,也有一些绫羅綢緞,太子府暫時就隻有柴卿月一位有品階的女眷,這些東西自然就歸了柴卿月。
宮裡的禦醫沒一會兒就到了,柴卿月急忙将人請了進去給柴卿月把脈。
太醫應是相當有資曆的太醫,那白花花的頭發和胡須便是最好的應證,說出的話也是文绉绉的,柴卿月聽了一個大概,覺得和自己把脈的結果差不多,開的方子也是柴胡加桂湯。
畢恭畢敬地送走了年事頗高卻老當益壯的太醫院院判,柴卿月拿着太醫開的方子搖頭晃腦地走了回來,嘴裡也不知在嘟囔什麼。
慕容司辰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索性不去想柴卿月說了什麼,閉上眼休息了。
柴卿月走了近些,嘴裡的話也能聽得清楚了些,原來是為自己的醫術抱不平啊。
慕容司辰在心裡苦笑,柴卿月還是這麼可愛啊。
柴卿月把太醫院留的方子随意地丢在了桌子上,坐在床榻邊替慕容司辰擦着身上冒出來的虛汗,等着藍錦端湯藥上來。
藍錦不負所望,早就熬下去的柴胡加桂湯果然沒一會就熬好端上來了,沉默地把托盤放在床邊的小茶幾上,藍錦立馬低着頭退了下去。
“快,趁熱把藥喝了。”柴卿月端起藥碗,用玉勺舀了一勺黑色的湯汁準備遞過去,才猛然發現慕容司辰還平躺在床上,根本不方便喝藥。
無奈,柴卿月隻好放下藥碗,拿了一個大迎枕給慕容司辰靠着,才又重新端起藥碗喂人藥。
慕容司辰笑了一下,接過藥碗眉頭都沒皺地直接灌了下去,本來還想享受一下柴卿月的伺候,但是想了想,這麼苦的藥劑還是不要分好幾次了,一次就夠了。
既然慕容司辰不需要自己喂了,自己直接一口幹完了,柴卿月也不矯情,接過藥碗擱在托盤上,給藍錦端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慕容司辰在吐舌頭,不免苦笑,好笑地問着慕容司辰:“明知湯藥這麼苦,你怎的就一次喝完了?”
還在喝完之後吐舌頭解苦,可以說也是很可愛了。
“不覺得分很多次喝會更苦嗎?”柴卿月被柴卿月問得一愣,難道這樣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不應該這樣的嗎?
柴卿月也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來,捂着肚子笑個不停,一直到肚子疼得難受,才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話:“司辰,你……,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傻啊,哈哈哈哈哈。”
故意裝作沒有看到慕容司辰的黑臉,還是問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還一邊笑一邊問。
慕容司辰本就不太好看的臉上又黑了兩分,默不作聲地用幽幽的眼神盯着柴卿月看,一直盯到柴卿月覺得内心發毛。
“怎……怎麼……了?”柴卿月結結巴巴地問着,明顯的底氣不足。
慕容司辰的語氣格外地不爽,裡面也充滿着壓迫感:“你說呢?嫌藥苦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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