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幾分鐘之後,斯蒂芬蓬松的大尾巴垂下,開始去扒對面405的門。溫順的布偶貓天性便是喜歡和人黏在一起,走廊裡空無一人,又幽暗寂靜,斯蒂芬抖抖耳朵,叫聲更加低沉凄厲。
何危從夢中驚醒,他不僅聽見貓叫還有窸窸窣窣的扒門聲,仿佛斯蒂芬就在門外喊他開門。
“喵——喵——”
貓叫聲被兩層門闆削弱音量,但卻是真實存在的,樓下是不是斯蒂芬還不清楚,但的确有隻貓。
何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鞋也來不及穿,噔噔噔下樓去開門。
門一打開,斯蒂芬坐在地上,尾巴一晃一晃歪頭盯着他。何危驚喜,将它抱起來,又看看門外:“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到熟人之後,斯蒂芬的叫聲立刻恢複到溫柔纏綿,爪子攀着往何危的肩頭爬。何危摸摸它的腦袋,抱着貓出去走一圈之後,确定此時此刻鄰居們都在夢鄉熟睡,這隻貓繼上次憑空消失之後,再次憑空出現。
何危将它抱回家裡,此刻早已睡意全無,開燈幫斯蒂芬弄罐頭和貓糧。斯蒂芬圍在他的腳邊打轉,還伸出前爪搭着櫃子站起來,何危把碗放在地上:“吃吧。”
斯蒂芬果真将臉埋進碗裡大塊朵頤,何危蹲下看它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不确定它到底真的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還是隻是一隻普通走丢的貓。那道牆上的裂縫始終讓他無法釋懷,再加上這隻貓的出現,是不是暗示着程澤生的世界将會再次對他敞開?
經曆的事情太多,何危對任何事都保持着小心謹慎。不排除是不是有人偷偷藏在暗處,創造這一切再暗自觀察,也許又會是他自己的某個□□也說不定。
罐頭吃了一小半,斯蒂芬已經飽了,坐在一旁舔爪子。何危把它抱去睡覺,手摸着柔順的長毛,忽然摸到又圓又硬、一顆一顆的東西,扒開仔細一看,斯蒂芬竟然戴了一個串珠項鍊。
這串項鍊是由串珠、長方形小立方體、塑料小花編成的,用料全部都是五顔六色的透明亞克力。何危笑了笑:“沒想到你的主人還挺心靈手巧的,不過就是審美有點奇怪。”
也怪不得何危會這麼想,因為這些串珠和長方體還有塑料小花的排列毫無規則,有的是串珠排在一起,有的則是一顆串珠一顆長方體,一朵朵小花的排列也無規則可循,似乎就是那人随手為之。
何危起先沒在意,斯蒂芬躺在身邊睡覺,他撐着額無聊數着項鍊有多少顆珠子,多少個小花,多少個長方體,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下子坐起來,将項鍊從斯蒂芬的脖子上摘下來。
那一天他在讀《白夜行》,感到疲憊便将書放在胸口閉眼小憩,也正是那一天,程澤生第一次吻了他。
《白夜行》不論是原作還是電影版、電視劇版、各國翻牌的版本,何危全部看過,沒有一部遺漏。在改編後的影視劇版本中,唐澤雪穗和桐原亮司互不見面,他們的溝通就是在曾經兒時的圖書館裡用串珠組成摩斯密碼,傳達雪穗一個個貪婪黑暗的欲念。
何危翻出紙筆,手中拿着項鍊,将彩色珠子和長方體的排列記錄下來,小花應該是當做間隔,不必記錄在列。
····-···-·-····--·-·--·····
IFINDU,CZS
“啪”何危手中的筆掉在地闆上,拿着那串項鍊雙手輕輕顫抖。真的是程澤生,這隻貓也是他養的,他和何危一樣,沒辦法找到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何危——我在找你,一直都在。
何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還能有機會見到程澤生,平行世界并沒有被抹去,那循環呢?循環究竟還存不存在?
斯蒂芬軟軟叫一聲,四肢抻起伸個懶腰,何危定定望着它,起床換衣服,抱着貓一起出門。
初夏的夜晚涼風習習,還未進入盛夏,何危一身外套長褲出去也不會感到悶熱。斯蒂芬被放在副駕駛,何危摸着它的腦袋,笑容溫和:“謝謝你,讓我慶幸還沒有放棄。”
深更半夜,連景淵被門鈴聲吵醒,披了件衣服睡眼朦胧去開門。打開門之後,看見何危站在門口,懷裡還抱着一隻貓。
“阿危,你怎麼來了?”
何危把斯蒂芬舉起來,遞到連景淵眼前:“這隻貓眼熟嗎?”
連景淵一臉莫名其妙,眯着眼看着斯蒂芬,搖頭:“不認識。”
“它叫斯蒂芬。”
連景淵想起何危上次說的那些話,表情無奈:“阿危,我真的沒養過貓……”
“我知道不是你養的,是我要找的人養的。”何危從口袋裡拿出串珠項鍊,“這是他留給我的信号。”
作為一個科學研究者,隔行如隔山,連景淵完全弄不明白這串項鍊和暗号有什麼聯系。他感到頭疼,捏着眉心:“阿危,你半夜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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