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人臉色瞬間陰沉,腳步加快,何危已經轉身,邁着穩健的步伐往巷子的另一個出口走去。程澤生拉住趕來的何警官,他擰着眉語氣有些急躁:“程澤生,快放開我!他要走了!”
程澤生牢牢抓着他的胳膊,推着人往回走:“那我們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他知道你哥哥在哪裡,你應該跟我去追他才對!”
程澤生哄着他:“哎呀肯定有機會見到我哥的,也不急在這一時……”
何危的身影轉個彎,已經徹底消失在陰暗小巷的另一端。
“……”何警官甩開程澤生的手,瞪着他,“你怎麼想的?不論他還是程圳清,都對我們這種現況很有幫助。你不僅當着我的面和他親熱,還把人放跑了,你當我死人?”
程澤生為難:“可是——他不就是你嗎?”
“不是,”他語氣笃定,帶着敵意,“我們既然能以單獨的個體存在,就不能混為一談。而且如果是我的話,了解整個事情經過,肯定會盡力幫助過去的我解開困境,而不是這樣不管不問。”
何危頭一次在程澤生面前表現出怒意,自顧自離開。程澤生頭疼,趕緊跟在身後,何危前何危後的叫喚。何危懶得理他,直到回公寓都沒給什麼好臉色。
為了将來的老婆得罪現在的老婆,程澤生覺得這日子也真是難字旅遊去南極,難到極點了。
他站在陽台,眺望着陌生的夜景,下意識摸了摸嘴唇。
當時最後那一個吻,傳遞而來的還有一句輕語。
“我愛你。”
他說。
———
何危在傍晚回到梨繪院,剛一進門,就被程圳清拎住領口。他下意識抓住那隻胳膊,反手往背後扭,程圳清叫起來:“哎哎哎,你拿我當工具人,還不許我生氣報複了?”
“……”何危放開他,推到一邊,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程圳清在一旁酸言酸語:“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是陪你們修了多少年才落得要自我犧牲給你們創造機會。澤生這小子命怎麼這麼好,我咋就碰不到一個這樣的愛人呢?”
何危淡淡一笑,笑容略帶嘲諷:“人各有命。你還能魂穿,豈不是讓更多人羨慕。”
程圳清擺擺手,穿來這裡有什麼用,什麼都做不了,還要眼睜睜看着弟弟死去,與其如此痛苦,不如不要這個重生的機會。
過了會兒程圳清點的外賣來了,啤酒和烤串。他和何危坐在陽台,點的都是何危能吃的菜,看來回溯這麼多次,也把他的飲食習慣摸得差不多了。
當他聽說自己之前想象的畫面已經實現,一口啤酒差點噴出來。
“靠,要論狠還是比不過你。”程圳清豎起大拇指,“厲害,你這就是想把他們搞分手了自己獨占澤生啊。”
何危拿着酒杯,笑了笑:“不會,我還是挺清楚我自己的。分手不至于,頂多有點膈應罷了。”
他心有不甘,才會故意當着“何危”的面留下一吻。說來可笑,鬥來鬥去都是和自己過不去,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這性子太不服輸了,算了算了,我認你狠,有什麼事還是我自己出去吧,你在家養着就好。”
“你有什麼事?”何危問道,“難道你還要做什麼準備?”
程圳清右腿支着,胳膊随意搭在膝蓋上,摸着下巴:“我在想要不要給你弄把槍,萬一你遇上危險呢?”
“……我們升州市治安還是不錯的,不用費心。”
程圳清指的是命案發生的時候,萬一要和兇手搏鬥怎麼辦?赤手空拳哪能弄得過舞刀弄槍的。
何危低頭擺弄着放在打包盒裡的竹簽,他沒有告訴程圳清對兇手身份的推測,有可能會是他自己,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誤殺了程澤生。而會産生這種意外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之前的自己想要解開死循環,所以劍走偏鋒,想要殺掉過去的何危。但基于悖論規則,這件事永遠無法達成,所以如果想要殺何危,那死掉的必然會是程澤生。
何危感覺他這次回來,還是有一定優勢。這一次循環得到的信息量巨大,包括童年的往事,關鍵點是不是就在他和職員何危的互換身份上面?
“槍的話,不必了。本來我沒有帶着槍回來,這次就沒有使用的打算。”何危說。
“那——你到時候随機應變,多保重。”程圳清拍着他的肩,“記好了,不止我弟弟的命,你的命也很要緊。”
———
何危在梨繪院裡悠哉悠哉度過一個星期,在某個夜晚,程圳清外出回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人身材高挑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你去胡桃裡找我當然不在了,我最近都住這裡。”程圳清沖他招招手,“進來,給你介紹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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