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之下,竟被收入師門,且有難得天資根骨,甚至沐宗主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竟還遲遲未定下繼任之人,更是鬧得劍華宗内部人心渙散。
這一切都是台上之人的錯!
台上的人可管不到台上的人在想什麼,他正磨劍霍霍,嘴角含笑,春風展顔,在旁人眼中便是年少且歌且從容,隻在秦姑娘的眼中兇厲狠辣。
秦姑娘皺着眉頭還是想不到他到底是何人,又是何處得罪了人家,但她也不是糾結的人,若真是欠了别人的,被讨債也無怨由。
劍華宗嫡系子弟與先前上台的幾位到底不可同日而語,隻說先前胡瑤一個普通内門弟子不敵秦姑娘便罷了,晏齊荛是沐宗主親自教導的弟子,且天資出衆,這一場秦姑娘下去了也隻能說是天資有限。
隻見晏齊荛手持長蕭,側身從秦姑娘的身側飛過,秦姑娘持劍相抗,青衫白衣糾纏,一霎時眼花缭亂,讓人看不清楚,台上二人已經過了數十招,站定之後,青衫上血污層層滲出,白衣隻袖口斷了一截,勝負已分。
此時認輸也不是丢人的事,晏齊荛好說歹說也是僅次于楚揚墨的不世之材,風華山莊的武學根骨再怎麼神乎其神,見過的人到底是少數,非親眼所見自然無法承認,此時,秦姑娘已經能證明自己實力不俗。
下了高台的林月疏猶豫片刻仍是沒有回來,想必是怕秦姑娘撐過這場之後,下場她再被人截胡,隻盼着秦姑娘一定要再撐一場,像是全然忘了自己挑戰秦姑娘最初的緣由是何了。
謝見涯遠遠看着,忽而有些膽寒,多數人都沒看清楚兩人對陣的招式,他因着所站位子和目力極好的緣故倒看清了七七八八。
晏齊荛玉蕭上帶着的利刃卷起風刀,都不是沖着秦姑娘的緻命之處去的,偏就是故意弄出對習武之人而言司空見慣的傷口,卻刀刀非要見血,也不似戲耍,像是要看秦姑娘出醜。
華顔姑娘心底盤算了一下,不知怎地有些可憐秦姑娘身上的衣衫,那是有人親手織出來,一針一線制成的啊!
可見與傻瓜相處時間太長,便是冷靜自持的人在有些方面不着調,秦姑娘和她所想不謀而合,正皺着眉頭摸了摸身上的衣衫,哀聲歎氣,丁竹姐姐做的衣裳啊!
圍觀者還當她長歎一聲,終于是要認輸了,卻見清霜劍寒光凜凜,不偏不倚沖着對面之人面龐而去,晏齊荛舉蕭相抗,劍尖正被克制,秦姑娘手腕内翻上挑劍尖,勾連到晏齊荛額前,見他正要閃避,卻不知正中秦姑娘下懷,劍鋒一轉,秦姑娘的劍刃微翻,劍尖直指對手腕間内側,這一劍下去,那隻手也差不多廢了。
晏齊荛躲避不及,隻得把玉蕭上抛迅速旋身,仿佛看到了秦姑娘一瞬間的邪笑與嘲弄之色,劍尖隻虛虛劃了一道,但他确實感到了手腕一陣碰到冷鐵的真實之感,玉蕭落地前回過身來又覺得像是錯覺,畢竟手腕上并無一絲傷痕。
不信邪地不肯認輸,便又攻了上去,還是與方才一般,輕而易舉便能傷到,又覺得方才的角度許是看錯了,不加掩飾的惡意直沖秦姑娘的肩上,腹部各用力劃了兩道,絲毫未留情面,見她動作有所遲緩,滿意之後不緊不慢地後退幾步,躬身道:“姑娘武藝高超,我認輸!”
看客隻能眼見秦姑娘身上三五處流血不止,分明受了重傷,大片的血迹自身上滲出,不及防口吐鮮血,而晏齊荛依然疏狂灑脫,認輸也這般高調的,讓赢的人半點成就感都沒有。
台下衆人齊呼:“咦~”
分明是把晏齊荛當成高風亮節之人,明眼人一看便知秦姑娘才是輸了的人,不由得高歎,人家确實是運氣好啊!
晏齊荛正要往下台,冷不丁回身問了句,“姑娘覺得白衣配我嗎?”
“不配。”要她說白衣出塵便是為仙人準備的,她師父穿着雖好卻多了紅塵氣,即便如此,也是難得的絕世之姿了,而眼前這個無賴,分明就是一身的邪肆,便是謝見涯都比他好上千萬分。
秦姑娘微微輕笑,嘴上毫不留情,而一句實話明顯犯了衆怒,“不配”這樣的言辭怎麼說都不合适,好在晏齊荛打圓場。
“我也這麼覺得不怎麼配,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可叫秦姑娘驚奇,方才招招欺辱,此時怎麼良心大發了?
林月疏在旁等得紮心撓肺,一直想着晏齊荛可真是煩人,都認輸了就不能快點下來嗎?
可見林大小姐的心聲定是被聽到了,晏齊荛圓場圓完了就立即下去了,大小姐迫不及待沖上台去,台下衆人不停眨巴眼,心想他們這是見到了什麼啊!
昔年秦家還在的時候,尋影山和暮河城到底不如風華山莊勢大,三家又極為交好,那時的試劍大會基本就是他們三家比拼少主實力的時候,秦家曆來都是拔得頭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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