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林孟生在場,楚尋風和林月疏以及那位陳缈缈之事暫且不說,有位秦姓姑娘手持清霜劍現身。”
“此人與河洛容家的公子同行入暮河城,且前幾日朝廷派遣欽差大臣坐鎮試劍大會。”
“還有一事,……”
柳磬不會妄言,她這般隻能是此事仍有疑慮,見師兄和師侄們神色未變才繼續道:“司天監正疑似現身暮河城。”
段幹信擰着眉頭思索,顔召有一搭沒一搭得玩着腰間的玉佩,方流雲撓撓頭。
柳磬并未指望兩位師侄能明了,畢竟十五年前他們也還是奶娃娃,那時候她也還是有師父師兄護着的少女,監正大人奉陛下旨意,風華山莊的财寶才落到了各家手中。
正待顔召開口之前,方流雲支支吾吾出聲。
“師叔,我……我也不知道聽來的對不對,手持清霜劍的秦姑娘好像不怎麼真實。”
“你聽到了什麼?”
“就是那位身着青衣的秦姑娘和身邊書生打扮的人說的話,我覺得他們好像是打算以假亂真?”
“不過,我偷聽到的,另一位姑娘言辭閃爍,非真非假。”
方流雲也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此時有些迷惑,卻又堅定道:“她是假的,你書生親口告訴容安公子的,我聽那個病公子說的,況且風華山莊是别人滅口的,怎麼可能會留下血脈,犯下殺孽的人就不怕斬草不除根晚上睡不着覺嗎?”
這話說得是挺有道理的,不過大師兄關注的點不在這上面。
“那三位你偷聽也就罷了,河洛容家又怎麼被你鑽了空子的?”
“什麼叫那三位偷聽就罷了,我倒覺得那三位比容家的派頭足,他家就派了個病弱瞎子公子和一個話多的小厮,大街上大咧咧的就這麼說的,有什麼空子不空子的!”
段幹信無奈,隻能囑咐道:“下次别再做。”
柳磬思慮良久,“秦姑娘真假難測,容家少主孤身赴暮河,林楚這邊婚約之事糾纏不清,朝廷官員,司天監正……”
顔召嘟囔一句,“再來個魔教就齊活兒了……”忽而一激靈,仿佛想到了什麼。
“……跟咱們沒什麼關系,信兒你該幹什麼幹什麼,試劍大會你不上場就算了,要是上的話就還和往日一樣。小雲兒你繼續跟着師父看戲,再揣摩揣摩你寫的話本子怎麼就賣不好!”
方流雲賭氣般撅了撅嘴,柳磬抿唇不再言語。
段幹信知曉師父和師叔還有話說,應了聲“是”,就拽着方流雲出去了。
與秦姑娘無關
“師兄在想什麼?”
終是柳磬沉不住氣先開口,顔召舌尖舔了舔上颌,笑道:“就還在想,師父為什麼把宗主之位傳給我?想了好多年了,還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了,正氣宗現在就很好,就算是師父在世也不會比現在更好,過猶不及。”
“師妹說得在理。”
正經不過三句話,顔召宗主又恢複了嬉皮笑臉,“試劍大會不就是給的光明正大的機會聽牆角的嘛!”
柳磬嘴角輕揚道:“隻有師兄你才會這麼覺得。”
一晃神的功夫,師妹又笑了,稀罕了!這一會兒的功夫笑了兩次了。
“師父他巴不得正氣宗天下第一,九泉之下知道我把正氣宗搞成了這副模樣,怕是棺材闆都壓不住了。”顔召對他師父怨念頗深,畢竟當年放着好好的宗主之位不傳給靠譜的弟子,反倒把他架上去了,至今仍有怨氣。
“師兄怪了師父這麼多年,不過是想逍遙山水,浪迹四海。信兒已能獨當一面,待他及冠,師妹陪你一道,把這近二十年來的缺了的青山綠水,潇灑自在,補回來如何?”
終于還是将話說出來了,柳磬心中松了一口氣,倒不怕他拒絕,左不過他一人暢遊天下,她還守着正氣宗,那裡始終是他們所有人眷戀之地,走到何處都會回來的。
依着顔宗主的脾性,大抵是不願意聽懂這話的。
師妹待他親厚,十餘載扶持,甚至信兒大多還是她管教的,要是給他教出來的,正氣宗怕是要斷送了,端看他一手教出來的方流雲……
“算了,我們還是都别去了,當年我身邊有你,信兒身邊就小雲兒一個,他随我,沒什麼本事,到頭來還得靠你扶持着,你不在,就我一個人去玩也忒不厚道!”
末了思量片刻,又加上一句,“比咱們那倒黴催的師尊還不厚道!”
早知道不着調的人還指望他說出什麼着調的話,但顔宗主今日可是人生頭一遭覺得自己這個師父可真是為弟子們着想。
難得的是柳副宗主今天一天就笑了三次!
清源山大殿後的客房裡都按院落安排了門派,最靠近家主寝殿的便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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