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抱不動了,将孩子緩緩放到地上,牽着她的手笑道:“是啊,穿了就不怕冷了。”
清梨心有不忍,收回視線。
很快的,第二批冬衣也緩緩的被店中夥計托着帶了出來。
郁清梨已經漸漸沒了耐心,擡眼就那麼随随一瞧,果然瞧見了她用皇後那邊改衣餘料做出的那件單絲碧羅複裙。
郁清梨的手忽然扯了扯江煦之的衣袖,小聲道:“是我的。”
江煦之低頭去看她的面色,郁清梨皺着一張巴掌大的臉,咬着下唇,腳來來回回在原地蹭,下不去決心。
江煦之輕輕推了她一把,對她道:“去吧,拿回你自己的東西,沒有人比你更了解它。”
恰逢古川領人朝着這邊匆匆趕來,江煦之心下明了,他後退了兩步,出了人群。
郁清梨被這麼一推,也沒想好怎麼說。
顧采薇瞧見她,故作驚訝的捂住嘴,掩唇笑道:“沒想到天香閣這麼個活動,也招來了郁姑娘。”
這話帶着譏諷,連往日的裝模作樣也是不肯了,隻是在衆人面前,顧采薇還是要維持那個良好形象。
見竊賊還如此張狂,郁清梨不肯再忍,學着江煦之平素挑眉的模樣,冷笑一聲:“原本也不想來,隻是鋪子招了賊人,順着線索,這才摸來了。”
天香閣的掌櫃一聽此話,當即不悅,站在台上與郁清梨對峙,睥睨台下的郁清梨,怒道:“你别胡說八道,我們正經生意,怎麼就是賊了?”
郁清梨回道:“急什麼,我遭了竊尚未點明誰是賊,掌櫃的就如此着急對号入座,豈不是有嫌疑?”
“怎麼?平日自己鋪子冷清,比不過我們天香閣,專供皇親貴胄的貨,眼紅的要滴血了,現在看我們開了冬衣的鋪子,想要摻一腳不成?”
聽完這話,郁清梨擡手鼓掌,一面笑道:“原以為掌櫃的隻是善于推銷自己的産品,沒想到這颠倒是非的能力竟也是如此勝過一籌,真叫我開眼。”
那掌櫃冷笑一聲,擋住郁清梨上台的去路:“我們這裡,不歡迎郁掌櫃,還是請回吧。”
有人因為展覽被打斷,也不高興,幫腔道:“郁掌櫃自己也有生意,不去開張,在這裡看什麼新鮮?”
“就是,快下來吧,下來吧。”
說話的是幾個平日裡經常聚在一起玩樂的管家女眷,平素沒事可做,這次得了天香閣的請,現下正在台下做的跟看戲的看官似的。
被郁清梨這麼一打攪,隻覺得火大。
江煦之忽然帶人圍了上來,将人群與台子隔開,哄散了原先懶洋洋的幾名女眷,清了場,冷聲道:“别靠太近,後退些,城郊出了起命案,别耽誤辦案。”
極為鐵面無私,卻将郁清梨守在中間,攔住了擁擠的人群,說沒有私心,自然是假的。
古川也狐假虎威道:“退一退,讓一讓,别靠太近。”
天香閣的掌櫃氣笑了:“命案,命案與我何幹?”
江煦之收回與郁清梨靠近的頭,停了與她說的小話,擡眼冷冷的掃了台上的掌櫃一眼。
郁清梨按捺下心中的駭然與震驚,平複心緒後道:“自然與你有關,死的人是翠娘,别說你不認識她,你這冬衣還是她交給你的,我不知道你鋪子裡為何隻有我一件冬衣,但是确實是我鋪子裡所有冬衣都被她帶走裡,再說,這條複裙并不是成衣,不過是樣衣。”
“你便是不認也是不能的,想來永樂郡主與掌櫃的還不明白什麼是樣衣吧,就是裡面全是标記,不用做售賣的衣物,隻用以展覽。”
旋即冷笑一聲,直接大步走上前,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天香閣掌櫃,朝着複裙走去,解開扣子與衣帶,将畫滿了藍色記号的冬衣面向衆人,台下一片嘩然。
郁清梨擡高音量道:“正如你們所見,天香閣竊了我的衣物,倒打一耙不說,還找人殺人滅口,原以為翠娘一死,便死無對證,可是不巧的是,翠娘隻是個繡娘,她鮮少與我交流,自然也就不知這藍色記号是什麼,恐怕她還一直以為,不過是個裝飾。”
果不其然,天香閣掌櫃的面色閃了閃,旋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掙紮都沒再掙紮,央着顧采薇的裙子道:“郡主,我原先隻是想,隻是想叫她們鋪子吃點虧,記得,記得,記得别同我做對......”
此時,顧采薇的面色有些繃不住了,她伸手扯開天香閣掌櫃,一改先前面色,斥責道:“是我和父王看錯你了,叫清梨吃點虧?你是叫她吃悶虧不成?雖說平日她縱有不好,可今日,到底是你們鋪子有錯,既然如此,将軍帶你走,我也是護不住你的。”
臨了臨了,顧采薇還不忘踩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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